被他照顧的女人傷勢極重,等他給女人擦完臉,又給她擦了擦手,然後晃了晃所剩無幾的水囊,撇着嘴道:「剩下的不能給你用了,不然我們都會渴死的。行了,我知道你愛美愛乾淨,但我對你已經夠好的了,你醒來後可千萬別說我沒想着你啊。」
姬明歌就這樣自言自語,不多時,他撕下自己的衣服,剝開女人的衣衫,替她上藥包紮。
月光下,那身火衣上漬染的血跡不是很明顯,可他看着女人身上被砍出來的傷痕,呼吸一窒,卻也不禁戲謔一笑,「水大樓主,到底是誰想要你的命,這人對你下手也忒狠了吧!」
怎麼說她也是個萬里挑一的大美人,下手的人怎麼能絲毫不憐香惜玉呢?
這女人最愛惜自己的容貌,索性她的臉沒事,不然這女人肯定會尋死覓活的。
她身上的傷痕還真是不少啊……好在有幾道口子比較淺,用到的藥粉也不多,不然這一瓶藥粉還不夠給她用的。
給她上完了藥,姬明歌扶着她背靠樹幹,而他則是盤着腿坐在她身邊。
他伸了個懶腰,轉頭睇了眼極為安靜的女人,忽地一笑,「你現在一句話都不說我還有些不習慣呢,行了,都這麼晚了,睡吧。」
接着,他閉上了眼睛,打算去夢周公。
一陣冷風襲來,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睜開眼,看向身邊的女人,摸了摸她的手臂,發現她被凍得渾身像是冰窖一樣的寒冷,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把她抱在了自己懷裏,聲音略有幾分低沉,「如果我不管你,你會被凍死吧?」
受傷的人體溫本就比平常要低,而她的傷勢又特別的嚴重,所以她無法運功抗寒,若是姬明歌不管,說不準她連一個時辰都扛不過去。
銀白色的月光映在那張妖嬈絕色的面容上,他靜靜地看着她,仔細地端詳着她的容貌,內斂的眸子裏透出一抹溫溫笑意。
還是這樣比較好,她不說話,他也就沒什麼壓力。只不過她現在看起來太虛弱了,仿佛下一刻就會失去氣息。
姬明歌總覺得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看見她受傷心口也覺得悶悶的,像是壓抑的難以喘氣。
但一想到她是如何糾纏自己的,那種感覺便又消失了。
於是,他便這樣抱着她,一直到天亮。
清晨,臥在姬明歌懷裏的女人睜開眼眸,那雙向來精明而又魅惑的眼眸此時變得清澈無辜,她抬起頭,撞在了男人的下巴上,她痛呼,捂住額頭,將男人一把推開。<>
豈料她的動作牽扯到自己的傷口,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見姬明歌已經醒了,便指着他道:「你是打哪兒來的登徒子,我與你素無冤讎,你為何要佔我的便宜?」
姬明歌一怔,旋即瞪着她說:「水大樓主,你腦子沒毛病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誒,要是沒有我,昨夜那就死定了!」
「胡說!」
女人忿忿地咬唇,眼底湧起一層水霧,「我又沒什麼事,你怎麼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姬明歌指了指她身上的傷,「瞧瞧你這身傷,你還說自個兒沒事?水大樓主,昨夜我也沒發現你腦袋上有什麼傷痕啊,該不會是我漏看了?你快過來給我瞧瞧,要是你的傷我都治不了,那我就只能帶你去看大夫了。」
女人低下頭,直接扒開自己的衣服,像是忘了姬明歌就坐在眼前,將胸前的春光漏了出來。
她……她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你剛剛……叫我什麼?」
姬明歌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說:「水大樓主啊……難不成你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水……水大樓主。」女人張了張櫻桃小嘴,吐出的字有些生澀。
她是樓主?
「我……你好像認識我。」
「廢話!」
「那我……叫什麼?」
「啊?」姬明歌一下子跳了起來,趕緊來到她面前,扳着她的腦袋左看右看前看後看。
奇怪啊,她頭上也沒有傷,這怎麼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女人被他折騰了一通,絕色的面容微微皺了起來,「你……你輕點,我頭暈。」
姬明歌蹲在她面前,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