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嵐手拿着寫有十行住處的紙,大略掃了一眼,對輕樓道:「你和迎月務必在明日之前找到蘇夫人的娘家。」
輕樓腿腳打了個顫,心裏想着,這裏有幾百家府邸,如果全部挨個上去敲門,他們的腿會跑斷的吧?
可玉王爺有吩咐,誰敢不從呢?
輕樓晃着手腕接過那張臉,與迎月互相看了眼,隨後一起走出了客棧。
輕樓將紙條一分為二,與迎月分工合作,兩人在太陽落山之前便各自敲了十家的大門,等到天色完全黑透,他們已將紙上一半的徐府大門都敲過了。
月兒降臨,夜色越來越濃,獨自走在巷子裏的迎月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肩膀,耳邊傳來狗吠聲音,她抱緊了雙臂,鼓起勇氣去敲坐落在巷子最深處的一姓徐人家。
這地方看起來有些破落,有些荒蕪,她敲開門,有一名弓着背的老人打開了大門,老人耳朵不靈,聽不清迎月在問什麼,迎月往裏面看了一眼,覺得老爺和夫人不可能住在這樣的地方,便對那老人道了謝,然後飛快地離開了這裏。
老人目視着那抹飛速跑走的身影,忽然扯掉了臉上的面具,笑嘻嘻地直起了身子,拍了拍手,對裏面的喊道:「出來吧,我們該回府復命了。」
聲音一落,房間裏跑出三四個小孩子,這些都是身量不高看起來只有十歲的男孩子,雖說他們看着天真,可他們的身手甚是了得。只需輕輕一躍,便飛上了房頂,轉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多時,京城裏一富貴人家內,幾個小孩子從外面跑了回來,匆匆去找正在書房看書的男人。
男孩將迎月正在尋找徐蘭兒的事情說了出來,男人放下書籍,面容略顯深沉,對這幾個孩子擺了擺手。
戌時三刻,迎月與輕樓在一座已經打烊的酒樓前碰頭,輕樓垂頭喪氣的走來,看見迎月畏畏縮縮的坐在酒樓下的石階上,他正色問道:「怎麼了?」
迎月抬起臉,哽咽地說:「剛才我去了一處沒人住的巷子,那巷子裏恐怖陰森,整條巷子也就有一個老人在住,我……我害怕。」
輕樓撓了撓頭,他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這樣就能嚇到她了?她的膽子太小,真是不禁嚇!
「紙上面的府邸你都去過了?」
迎月搖搖頭,「還有一家沒去。」
「哪家?」
輕樓接過她手裏的紙條,目光落在最後一行字上。<>
「就是最後那個城北的徐將軍府。」
將軍府。
輕樓蹙起粗眉,「走,我們去問問,要是這家還不是,那估計蘇夫人的娘家不在朱勝國的京城。」
迎月身子一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輕樓看不下去了,便拽住她的手臂,足尖一點,帶着她飛向城北。
半柱香後,兩人站在徐將軍府外,其中一人走上前問:「請問貴府上可有一夫人名喚徐蘭兒?」
門房露出訝異的表情,但很快,便嚴肅起來,說:「沒有。」
輕樓瞥了兩個人一眼,也沒多問什麼,轉過身,拉着迎月離開了這裏。
等走出了千米遠,迎月才道:「我看那兩個門房有問題,也許夫人就在將軍府里。」
輕樓點頭,「我也覺得有問題,但那是朱勝國徐大將軍的府邸,我們不能貿然闖進去,不然會依照朱勝國的律法被處置。」
他們只能回去將異樣告訴玉如嵐,究竟如何做,最後都要由玉如嵐來定奪。
未到子時,這兩人回了客棧,但玉如嵐和蘇清瑤房間的燭火都熄了,他們便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兩人休息。
於是,第二日天還未亮,輕樓就蹲在玉如嵐房門口,等裏面傳出了動靜,他趕緊敲了敲門,道:「公子,您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我現在方便進來嗎?」
玉如嵐睜開雙眸,低頭看了眼在懷裏睡得安穩的女子,替她掖了掖被角,翻身下床,隨後落下了兩旁的帷幔。
「進來吧。」
輕樓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一眼便瞧見床下還有一雙女人的鞋子,他一愣,昨晚……蘇大小姐和王爺是一起睡的?
這樣,好嗎?
玉如嵐懶洋洋地掃了輕樓一眼,二郎腿一翹,悠悠地說:「不是
第十八章 找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