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喜歡畫畫,五歲時,顧墨銘去意大利留學,她去陪讀,那時候就開始學繪畫,也是那時候和沈宴塵分開。
老師總說她是個有天賦的孩子,畫出來的東西種帶着靈魂。
她不知道什麼才是靈魂,只知道畫自己想畫的東西,帶着情感去畫,讓畫變得鮮活,或許這就是靈魂?
她學的算比較雜了,靜物人物都畫,彩鉛、水粉,油畫,水墨都上得了手,但畫的最多的還是彩鉛素描和水粉。
不一會,一百二十色的彩色鉛筆就很七豎八的擺滿了桌子,顧其妙精心的搭配的着顏色,專心得不覺時光流逝。
沈宴塵回來的時候,已經夜裏一點了,一打開門就朝那個房間望去,門縫裏還透着光。
這麼晚了還沒睡?
換好鞋子走進去,靜悄悄的房間,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沒有敲門,直接打開房門。
白色的燈光下,她盤着腿坐在他以往辦公的椅子上,身上穿着她下午給她買回來的毛絨睡衣,對於她來說似乎有些大了,長發隨意的挽在腦後,絲絲髮線滑落,垂在臉旁。
她垂着眸,似乎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專心的動着手裏的筆。
黑色辦公桌上,落滿了彩色鉛筆,亂糟糟的確實是她的風格,不過整個畫面看起來好舒服,可能僅僅是因為畫面里有她。
他輕手輕腳走到她身後,「還沒睡?」
顧其妙臉上呈現出一秒的慌亂,扭頭歪着身子微微擋着那幅畫,乾笑着問:「你回來了啊?」
「在畫什麼?」他看到她遮擋的動作,反而有些好奇的探了探頭。
顧其妙慶幸,因為她這知道這幅畫是要拿去展覽的,畫的和沈宴塵太像,肯定會被認出來,所以她把畫上的人和腦海里他的容貌做了些許改動,只是神似而已。
好在他也沒深究,只是掃了一眼,就說:「一點了,去睡覺。」
顧其妙看了看時間才驚覺過得好快,收桌子上的東西的時候,就瞄到自己還丟在衣櫃邊的箱子,衣服被她翻得亂糟糟的。
頓時就心虛的看了看他,才一天不到,她就把他的屋子弄得這麼亂,他會不會改變主意把她趕出去?
沈宴塵伸手在桌子上抽了個文件夾,而後對着在收拾東西的她說:「以後十點之前必須睡覺。」
顧其妙愣了愣,就看見他轉身同時補了一句:「不然會吵到我工作。」
失落。
原本還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身體,在他背後努努嘴,悶悶的「哦」了一聲。
翌日一早,顧其妙起床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上班了。
沈宴塵起來的時候沒看見她的人,只是在她的門上看到一張紙條:我去上班了。
把紙條扯下來,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跡,淺淺勾起嘴角,然後把紙條收進自己的口袋裏。
換好衣服走下樓,在商務車裏的何葉立馬就狗腿的迎過來:「塵哥!」
沈宴塵穿着長款黑色風衣,更顯高大,抬腳跨進副駕駛坐。
何葉關上車門,繞到駕駛位,打開了車內的音樂,很嗨的那種dj音樂,一邊開車一邊跟着哼。
還沒嘚瑟出公寓的大門,旁邊的大爺就不樂意了:「音樂關了。」
何葉癟癟嘴,這位大爺的心情最重要,伸手關了音樂,繼續往前開。
剛好走進右車道,大爺又說:「去子花巷。」
何葉滿頭黑線的抱怨:「塵哥,早一點說好不好?這裏調頭要好遠呢!」
沈宴塵冷冷丟過去一句:「我規定你多久要到麼?」
何葉悻悻的閉了嘴,認命的往前開,掉了頭之後,才不解的問:「塵哥,去子花巷幹嘛呀?現在對藝術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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