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明顯是沒有人來回答她了。
不過在外人看來,此人死亡的原因相當恐怖和詭異。
絡腮鬍、頭巾男還有魔法少男就看見,柳牧按在頭盔上的手掌之下,泛起了微弱的紅光——或者說,是血色的光芒。
然後,在這樣的光芒之下,眼前的沉重鎧甲迅速溶解,就好像燃燒的蠟燭一樣。
露出來裏面的人也不再是剛才那強壯無比的樣子,乾癟了下去,最後只剩了一堆空殼,隨着身邊狂獵隨意一拍化作了飛灰。
柳牧慢慢站了起來,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只是旁邊的絡腮鬍、頭巾男還有魔法少男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黑氣說明了此時看上去很平靜的他代表着是何等可怕的姿態。
飢餓感、疲憊感,都在剛才的吞噬掠奪徹底消失,此時此刻的柳牧身體狀態旺盛到了極點,可以說是達到了運動員賽前最完美的狀態。
「可以操控狂獵數量的上限,增加了。」柳牧在心裏暗道。
身體上旺盛的狀態,僅僅是一方面而已,掠奪了一個職業者全部的力量,帶給柳牧最為直接的改變和好處就是狂獵數量上限的增加。
至於獲得職業者的能力或者一躍成為職業者什麼的,倒是沒有發生。
「一開始有些噁心,可是馬上就毫無感覺了……」柳牧看着自己的雙手。
這雙手修長、白皙、乾淨,根本不是一個在末世生存的人會擁有的手,甚至比以前柳牧的手都還要好看。
柳牧的力量來源原本就是「非人的存在」,發生這樣的改變也不足為奇。
不過柳牧隱隱約約有些感覺,自己變強的道路會跟原來的那個強大的深淵生物不同,畢竟柳牧得到只是一個「種子」,在不同的「土壤」之下,結果也會不同。
或者說,一塊同色的染料掉入到了不同顏色的水中,最後顯現出來的顏色也是不一樣的。
十隻狂獵都恢復成了普通形態,那兩隻被洞穿了眼睛的狂獵,身上的傷勢也恢復了正常,不過核心上面裂痕的誕生卻是避免不了了。
走到了魔法少男的面前,柳牧繼續剛才的話題:「那個傢伙剛剛嘰嘰歪歪跟你說些什麼,姿勢擺的那麼好,讓人不想一腳踹下去也難。」
魔法少男身子抖了抖,儘管柳牧語氣溫和,但是現在的他在魔法少男眼中無疑是恐懼大魔王一般的存在。
張張嘴之後,魔法少男發現自己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嚇成這樣……」柳牧的眉頭微微一皺,看向了絡腮鬍和頭巾男。
這兩位臉色雖然因為剛才那詭異可怕的情況變得有些難看,對於柳牧也充滿了畏懼,不過看到柳牧目光掃來,還是可以保持鎮定,微微對視之後便低頭表示恭敬。
反應比魔法少男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因人而異,這樣就好。」柳牧暗道。
畢竟將來是要成為領主的人,怎麼可能沒點手下?狂獵是戰鬥兵器,又不能勝任其他工作。
而對於手下,在確保其能力的同時也要確保其忠誠度,種下恐懼的種子自然是個好辦法,保持畏懼之心當然不會那麼容易背叛。
當然,弄得太過火也不行,比如魔法少男這樣的,都嚇成這樣了,還能夠做什麼事情?
好在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變成魔法少男這個樣子,只是這個傢伙個人的性格導致。
過了好一會兒,魔法少男才讓情緒平復了下來,臉上的紅腫也平復了不少,看得絡腮鬍和頭巾男一陣羨慕——職業者的恢復力就是這麼強悍。
如果換做是普通人,哪能夠這麼快就吐字清晰了。
而且並不是所有職業都有着什麼副作用的,像另外的幾個職業者,他們就沒有表現出什麼奇怪的副作用。
其實魔法少女這個職業出現在女性身上,就更不是什麼副作用了,所謂的副作用不過是不太適宜的一些情況出現罷了。
職業者無疑令所有人都嚮往,但是吃下進化石那超高的死亡率就足以讓大部分人望而卻步了,運氣這回事,誰也說不清。
所以,當魔法少男說出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