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牧眯起了雙眼，掃視着四周，很快，他就看到了周圍有着透明的人影跑動着，站立着，做着各種各樣的動作和事情，密密麻麻，數量還不少。
粗略看起，數量在一百左右。
「絕望夢魘之地，並非只有一個，不對，也不能這麼說。」張倫斟酌了一下措詞，「這麼說吧，我們所在的這個絕望夢魘之地是眾多相同夢魘之地中的一個而已，每個夢魘之地最多可以進入五個人。」
「而在特定的情況下，會有夢魘之地發生交集，我們可以進入到其他夢魘之地，也會有其他夢魘之地的人進入到我們的世界。」張倫說道。
「單機遊戲的聯機模式，或者說是同一張地圖，這樣理解沒有問題吧？」柳牧說道。
「對，差不多就是這樣。」張倫點頭。
「最早出現在十一年前，這個夢境是跟末世一同誕生的。」柳牧摸着下巴說道。
「是啊。」張倫說道。
柳牧站了起來：「雖然說是以遊戲世界為藍本，但是不可能真的跟遊戲世界一模一樣吧？」
「當然不可能，這麼認為的人，現在都已經死了。」張倫說道，「除了某些特性，這個夢魘之地就跟真實的世界沒有區別。」
「那麼怎麼樣才會真的死亡或者發瘋。」柳牧問道。
「在夢魘之地死亡，都會回到這裏，這裏也算是我們的大本營，可以用來提升自己和武器，讓難度稍微降低一點點。但是死亡次數多了，就會真的死了。」張倫說道。
柳牧看着這個風景還算不錯的地方問道：「要死幾次？」
「因人而異，我死了很多次，現在依然沒死。我們上一個隊友，死了十次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在這裏看見他了。發瘋也是如此，有些人，殺了幾隻怪物之後就突然狂化、獸化發瘋。」張倫說道。
他算得上是相當盡職的一個「引路人」了，跟柳牧說了不少。
「你們是職業者嗎？」柳牧問道。
「我是，他們三個進來之前都是普通人。」張倫說道。
「現在不是了？」柳牧問道。
「對，現在都不是了，不過跟這個世界無關，他們醒來後在現實成為職業者的。可惜職業者的能力在這個世界無效，頂多帶來原本的身體素質。」張倫說道，「你肯定也是一個職業者，還是一個強者吧？」
柳牧說道：「我是妖獸系，走控制路線，在這裏沒有意義。」
「難怪。」張倫他們都深以為然地點頭。
妖獸系和鬼道系，這兩大職業者對於恐怖元素、怪物之類的東西，免疫力無疑是相當強的。
柳牧還打算問些什麼，就突然覺得一陣睡意襲來，根本難以阻擋住，身子都搖晃了起來。
「你？」張倫發現了柳牧的異狀，頓時警惕了起來，伸手從背後詭異的位置掏出了武器，隨時都有可能動手的模樣。
其他三個人反應要慢了一些，不過也同樣陸續拿出了武器。
難不成這個被他們認為是重要人物的強者，現在就要發狂獸化了？
這樣的情況，張倫也遇見過。
在一個月之前，他迎來了一個很強的隊友，拿到武器之後，才死了幾次就殺到了第一個boss面前，並且順利莽死了那個可怕的怪物，強悍得一塌糊塗。
沒想到剛剛回到這個名為獵人夢境的地方，就突然發狂獸化了。
難道眼前這位也要步了後塵？
實力什麼的，跟是否死亡和發瘋其實並沒有關聯，在張倫得到的情報和感覺當中，更多跟意志力方面有關。
能夠在這個夢魘之地活下來的人，強不強另說，無疑每一個都是意志堅定之人。
在張倫他們警惕的目光當中，柳牧的身子漸漸模糊了起來，最後消失不見。
「……」
幾個人面面相覷，好半天，張倫才說道：「他走了？」
「好像是吧，這不就是甦醒時候的情況。」其他三人不太確定地說道。
剛才發生在柳牧身上的現象，毫無疑問是從夢魘之地醒來，「回」到了現
第169章 甦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