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打空了彈匣裏面所有的子彈,柳牧才把手槍丟到了一邊。
不是因為范承天難殺,而是柳牧的槍法着實稀爛,不算遠的距離,大半的子彈都直接打空了。
讓范承天恨不得衝過去——跪下來求柳牧直接掐死他。
雖然沒有身體上痛苦折磨,但是這帶來的「痛苦」感覺完全不亞於被折磨。
精神上的折磨比身體上的折磨,還要讓人痛苦和害怕。
走到了范承天屍體旁邊,柳牧讓一隻狂獵誕生了出來,稍微感受了一下,這隻狂獵同樣可以進入到戰鬥二型。
不管怎麼說,林應縱和范承天都是兩大勢力的首領,實力跟畢高比起來只會高不會低,完全可以製造出戰鬥二型的狂獵。
之所以死的那麼悽慘和憋屈,完全是因為他們遇到了實力更強的對手,僅此而已。
「原來傳言是真的啊,我還以為是刻意傳出來打擊別人的信心的。」看到這一幕的李達燁說道。
「沒有欺騙你們的意義。」柳牧說道。
李達燁深有感觸地點頭。
以現在烈火的實力,就算不去欺騙機械天啟也有着碾壓對方的資格,沒有必要弄出這樣的謊言。
既然是謊言,肯定又被戳穿的一天,對於烈火來說又沒有好處。
「走吧,去看看你老婆。」柳牧對着李達燁說道。
「嗯,跟我來。」李達燁點點頭。
於是,屬於機械天啟小的可憐的反抗在看到貪狼柳牧和上帝之手李達燁走在一起的時候徹底消失了。
就連上帝之手都投靠了柳牧,那他們還反抗個屁啊。
現在的烈火就是真正的大勢所趨,所有抵抗之人都會被徹底碾碎在其強大的洪流之下。
不需要柳牧去操心,吞併機械天啟的工作就進行得無比順利,比吞併希望之光都還要簡單輕鬆。
「好低的溫度。」
柳牧和李達燁來到了一個地下室,隨着門被打開,一陣寒意撲面而來。
「嗯,發現她中毒之後,我就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阻止毒素的蔓延。」李達燁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哀傷。
柳牧沒有說話,走到了房間的中央。
這裏放置着一個類似於科幻電影當中出現的冷凍倉一樣的東西,透明的玻璃,裏面躺着一個面容普通的女人,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一樣。
柳牧腳邊的狂獵順着這個冷凍倉走了一圈,趴在了旁邊。
「有什麼特殊症狀嗎?」柳牧看着李達燁問道,說話間吐出了的氣息都成為了白霧。
「身上會有一些黑色古怪痕跡,看上去好像是泥一樣。」李達燁指了指那個女子暴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面似乎有着類似於淤泥的痕跡。
柳牧皺了皺眉頭,記憶當中並沒有這樣的中毒症狀。
「這種痕跡出現的地方,都會喪失一切感覺,就好像不存在一樣。雙腳已經徹底沒有了感覺,哪怕用了這樣的方式,也只能延緩。」李達燁說道。
「可以打開嗎?」柳牧看着李達燁說道,「我沒有把握,很可能這一次就是永別。」
「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吧。」李達燁神色沉重。
他妻子被冷凍冰封之前跟他說過,如果沒有辦法,那麼希望在臨死之前可以跟李達燁再見一面,而不是在黑暗和死寂當中這樣死去。
可是,李達燁又怎麼忍心做出這樣的決定?
「考慮好了告訴我。」柳牧說道,帶着狂獵走了出去,走到了門口的時候腳步突然頓住,轉頭看了一眼,才繼續離開。
剛才的一剎那,柳牧感覺到一陣頭疼,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非常模糊的畫面在腦海當中一閃而逝。
這畫面並非是柳牧的記憶,而是來自於深淵之主的血脈記憶。
畫面當中,黑色佔據了巨大部分,給人的感覺是好像是閉眼之前的場景,而在這黑色之外,可以勉強看到一些星星點點,好像是木炭上面的火光之類的東西。
「難道跟那個毒有關?」柳牧在心裏暗道。
接觸了相關的事物,就會浮現相關的記憶,這是柳牧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