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信不疑

    二房所住的屋子十分簡陋,原本就是隨便蓋起來放柴火的,後來才空出來給二房住的,屋子不見得很小,就是不怎麼通風,還只有一個窗口。越是陰雨天就越顯陰暗潮濕,儘管打掃得很乾淨,仍舊有一種發霉的氣味。

    顧惜之跟着安蕎進院,想也沒想地就要跟着進屋,卻在門口那裏被擋住了。

    「你就住在這樣的地方啊?」顧惜之也不惱,伸長脖子往裏頭瞅,外頭陽光燦爛,裏頭一片陰暗,一下子未能適應這光線反差,看得也不是太清楚。

    不過裏頭的東西實在是少得可憐,實在簡陋得無法形容。

    安蕎挑眉:「怎麼?不行嗎?」

    顧惜之笑嘻嘻道:「行,怎麼不行,看着不錯,挺乾淨利索的。」

    安蕎終於讓了開來,扭頭進了屋裏,一邊走一邊說道:「連個東西都沒有,當然乾淨利索了。」

    「也是,你們家挺窮的。」

    「所以咧,等着你還銀子,我好置辦東西。」

    「……」

    這個胖女人,開口閉口都是銀子,好像除了銀子就沒有別的話可說了似的,滿身的銅臭味!顧惜之心底下腹誹,又探頭打量了一下這屋子,完了又往後退了幾步,朝上房那邊看了過去。

    「其實也不是所有的屋子都乾淨的,我看上面的屋子就不一樣。」

    「那是人家的地盤,哪能跟咱似的。」

    「也是。」

    顧惜之剛要再次進屋,餘光瞥見楊氏拄着棍子艱難地往這邊走,趕緊就跑了過去,一把將楊氏扶住:「伯母你慢點走,我來扶你。」

    楊氏本想拒絕的,可人已經被架了起來,再說拒絕的話已經不合適,只得扯着嘴角說了聲謝。本來楊氏這臉就已經夠扭曲的了,這嘴角一扯,看起來就更加的怪異,顧惜之看着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馬屁精,別以為你討好我娘就不用還錢了。」安蕎看着翻了個白眼,往炕上一盤,又扒着腳底看了看。

    傷口依舊還在,半點變化都沒有,伸手摁了摁,麻木得半點疼痛都感覺不到。想到之前的三道雷電,仍舊心有餘悸。

    安蕎心底下清楚,自己低估了古人的智慧,也低估了老安家人的無恥與犯毒。又或者低估了古人對鬼神之說的信奉,以至於差點把命給搭了進去。從前安蕎總得懶得去理更多的事情,每天除了填飽肚子就是在研究自己明明就有着很好的資質卻為什麼不能修煉,忽略了不少的事情。

    如今看來,還是要先把老安家的事情給處理好了,消停下來再看修煉的事情。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是怎麼破開這鬼神之說,這一次是招來天雷,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把她架到火上燒去。

    可要怎麼破?跑出去藏兩三天再回來?

    又或者是把全村的人毒倒了?

    貌似哪個都不是好法子,最好的法子就是讓村民們相信自己是真的中毒了,而不是中了邪。


    「胖丫,這位是誰?你也不給娘介紹一下。」楊氏開口打斷了安蕎的沉思,這個屋子從來就沒有進過男人,現在突然就進了個男人,從樣子看來又看不出年歲來,但個頭看着歲數應該不小,一時間顯得有些拘束。

    安蕎扭頭:「喂,醜男人,我娘讓你自我介紹呢。」

    不得顧惜之接話,楊氏就呵斥道:「你這孩子怎麼對客人說話的呢?」

    安蕎聳了聳肩,又不知道這貨叫什麼名字,只知道這貨臭美得可以,正巧把皮膚傷成這個樣子,不趁機叫丑等什麼時候叫丑?

    「醜男人!」安蕎又低叫了一聲。

    楊氏還真是拿安蕎沒有辦法,就說道:「客人來了也不見你去給客人倒杯水,還坐在這裏幹啥?快燒水去。」

    「沒空!」

    安蕎說的是事實,誰知道那些人什麼時候來,搞不好水燒到半截就來了。再說了,就算那些人不來,自己也懶得去給這貨燒水,欠她的三百兩銀子還沒給呢。

    楊氏噎住,尷尬地原地站了一會,說道:「你先坐會,跟胖丫說說話,我去給你們燒水。」

    顧惜之趕緊攔住楊氏,將楊氏扶到炕上坐着,說道:「伯母您就別麻煩了,我不渴,真的!就算你燒了水,我也不見得會喝,就別白費那個勁了。我現在中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吧,姓顧,單名一個爍,字惜之。一般人都叫我的字,叫我顧惜之,或者是叫我小惜,伯母可以叫我小惜。」

    「嘔,小惜?我還小珍呢,真酸。」安蕎啐。

    楊氏瞪了安蕎一眼,朝顧惜之微笑:「小惜啊,這名字不錯。」

    顧惜之立馬眉開眼笑,歡喜地應了一聲,安蕎看着又翻了個白眼。

    二人對望了一眼,皆是『切』一聲,兩兩相厭。

    楊氏來來瘸着一條腿就不太方便,坐到了炕上後就忍不住捶了捶腿。單腿跳了一個早上,這會終於歇下,才感覺出渾身都是酸疼的。特別是一直跳着的那條腿,簡直就跟要斷了似的。

    一邊捶着腿,一邊小心觀察着顧惜之,心裏頭猜測顧惜之跟安蕎是什麼關係。雖然安蕎對顧惜之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可楊氏覺得知女莫若母,要真討厭的話,就不會理睬,更不會讓人背回來。

    這小兄弟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失火,從火場裏逃命出來的,皮膚跟被燒灼了似的,看起來十分糟糕的樣子。

    不過從五官還是可以看得出,皮膚好的時候,是個俊俏的小伙子。

    小伙子竟也不嫌胖丫太胖了點,竟然一路背到了家裏,換成一般人肯定不樂意做的。也不怕這小伙子有什麼企圖,畢竟二房就窮得只剩下人,還都是歪瓜裂棗,一般人是看不上的。

    只是楊氏不明白,那三百兩銀子又是怎麼個回事,為什麼偏偏是三百兩銀子。

    對這個數字,楊氏實在是太敏感了。

    又朝自家閨女那裏看了去,只見閨女正毫無形象地摳着腳底板,楊氏看清自家閨女的腳底板,頓時就擔憂了起來,問道:「胖丫你的腳怎麼了?怎麼兩隻腳那裏都穿了?是不小心踩了東西扎的嗎?」

    安蕎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腳底,又看了看楊氏,不自覺地又伸手摸了摸尾椎骨處,面色難看地說道:「我傻啊,真是踩東西扎的,一次扎一隻腳就夠了,我還能讓兩隻腳都扎了,而且扎的還是同一個地方?這是讓雷給劈的,當時打了三個雷,都是從我天靈蓋那裏劈下來的,結果有兩道雷是從我腳底板穿過的,令外一道是從屁股後面穿過的,我現在都感覺我尾椎那裏少了一截骨頭。」

    原本安蕎是不想說的,可感覺楊氏還是太天真了點,就把事實說出來,讓她知道不是別人突然發了善心,而是她的大閨女運氣實在是太好了,被雷劈了三下都沒有死。

    「你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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