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顧惜之見到安蕎終於心軟,別提有多麼的得意,可一到吃飯的時候,看着分開的兩桌子人,這臉色別提有多麼難看了。@樂@文@
「你不是死了嗎?怎麼跑這裏來了?」顧惜之盯着七皇子,目光很是不善,要說皇太子藍天錦是第一美男,這七皇子就是第二,可真要較真的話,其實七皇子比起藍天錦也不見得差到哪去。
只因為七皇子十六歲離開京城,一直在外待了三個年頭才回去。
十六歲的時候還滿臉的嬰兒肥,雖然看着已經很俊美,可到底還是差了點,如今十九歲,已經長成了一個絕世美男。
顧惜之一直就覺得安蕎喜歡美男,能盯着美男看一個時辰不帶眨眼睛的,如今突然就冒出個美男來,還跟安蕎那麼熟,顧惜之就差沒當場掀桌了。
本是安蕎母女仨坐一桌子的,顧惜之這不要臉的,硬是擠到了安蕎的身邊,直說那邊男桌太擠了,吃飯會不香。
除此以外,顧惜之還時不時瞥雪韞一眼,心想這病貓咋還沒死呢?
見這病貓雖然一臉蒼白,皮膚甚至嫩到可以看到裏面的細血管,顧惜之就忍不住一陣唾棄,一個大老爺們,長那麼白那麼嫩幹啥?這肌膚瞅着簡直吹彈即破,真想往他上抓上幾把。
只是見鬼了,看着挺弱的,精神頭卻很好。
顧惜之一邊咬着筷子一邊死命盯着,恨不得把那倆給一口咬死。
安蕎坐在他旁邊,都能感覺到一陣陣陰險,扭頭看過去,頓時嘴角直抽搐,這貨又在發什麼病?沒多猶豫就一筷子敲了過去,沒好氣道:「吃還是不吃了?不吃給我滾蛋,桌子本來就小,還非得來佔一塊。」
顧惜之被敲得脖子一縮,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死胖女人就不能輕點?哪怕溫柔一點點也行啊?那麼使勁也不怕筷子敲斷了。
眼珠子轉了轉,一碗伸了過去,跟個大爺似的:「媳婦,夾菜。」
安蕎只當沒有看到,自顧自地吃着自己的,顧惜之又把碗往前面推了推,擋在安蕎碗的上面,嘴裏頭仍舊喊着夾菜,一邊喊着一邊斜眼看着男桌那邊。
真他娘幼稚!安蕎盯着那碗看了足足七秒,扭頭對楊氏說道:「娘,他手斷了,你拿大勺子給他來一大勺子。」
楊氏先是愣了愣,然後哦了一聲,拿起了大勺子盛了一大勺子。
顧惜之:「……」
想把碗縮回來的,可拿勺子的是丈母娘,怎麼破?
結果自然是沒得破,只能默默接受,底下卻往伸手掐了安蕎大腿一把。
安蕎默默不作聲,緩緩地移了腿,一腳踩到顧惜之的腳丫上,然後就不挪開了,吃得無比歡實。
顧惜之:「……」
媳婦不會心疼人,只會讓人皮疼,怎麼辦?
突然又在想,這樣的媳婦其實也挺好的,至少安全。得意洋洋地想到,這天下估計沒幾個人能有他的眼神好,一眼就看出媳婦的好。如此一來,媳婦也只能是嫁給自己這樣的……
呃,自己這樣的,其實也很好的!
胖女人遇到自己,那是撿了大便宜了。
晚飯剛過沒多久天就黑了下來,都是不太愛說話的人,吃完飯就直接回房去了。大牛拉着顧惜之往西廂房去,想問問顧惜之縣城的事情。顧惜之卻瞅准了安蕎自己一個人住在石屋裏頭,甩開大牛往石屋去了。
安蕎提着飯盒回去,把門關上以後正要打開機關放楊青出來,不料剛上炕就聽到敲門聲。
「誰啊?」安蕎一邊疑惑着一邊去開門,心頭猜測可能是顧惜之。
一開門,果然是顧惜之,頓時眼角抽了抽:「你來這幹啥?」
顧惜之嘿嘿笑道:「你一個人住這屋多不好,肯定會害怕,我來陪你啊。」
安蕎定定地看了顧惜之一陣,見這傢伙實在是沒皮沒臉,也真心無了語了。還記得這人開始的時候還挺正常的,莫不成毀容了,受打擊太大了?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這婚事她是不是得考慮推了?
「幹啥這樣看着我?」顧惜之被瞅得有點發毛,趕緊往自己身上瞅了瞅,洗過澡的,沒有什麼不對的啊。
安蕎道:「我瞅你臉皮挺厚的,考慮着要不要扒下來點天燈。」
顧惜之:「……」
「趕緊回去歇息吧,等我哪天心情好,肯定會幫你把這臉皮給扒了的。」安蕎說着一腳將顧惜之踹了出去,然後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顧惜之:「……」
媳婦好像力氣又大了,竟然一腳就把他給踹飛了。
安蕎縮回腳卻很無語,人實在太胖了點,都胖到抬腿都有點困難了。
顧惜之不死心敲門,心頭暗暗記住,下一次絕對不能讓安蕎給踹飛出來了。
安蕎卻懶得理顧惜之,爬到炕上去把機關給打開了。
楊青剛一冒頭就聽到門外的聲音,頓時就愣了一下,問道:「誰在敲門?」
安蕎道:「甭管,蛇精病一隻,有空治治就好了。」
楊青:「……」
顧惜之:「……」
蛇精病是什麼鬼?只聽說過蛇精的,沒聽說過什麼蛇精病的。
顧惜之更是一臉古怪,可不可以認為是自己被蛇吞進肚子,然後變成了現在這個死樣,所以胖女人才說他是蛇精病?
不過顧惜之耳尖,自是知道裏面有另外一個人了,想了想就能猜到是何人。
只是猜是猜到了,臉色卻很臭,臉綠得就跟被戴了綠帽子似的。
進不了安蕎的門,顧惜之也不回西廂房去,直接衝到了東廂房那裏,抬腳就是一踹。可惜這門結實了點,又是從裏頭拴住的,顧惜之這一腳沒能把門給踹開。
不過也引起了雪管家的注意,跑過來開門了。
開門一看是顧惜之,頓時就眉頭就皺了起來:「惜少爺這是幹啥?」
顧惜之才不管雪管家,腆着臉就往前擠,一把將堵門的雪管家給擠開,往裏間跑了進去。
雪管家黑了臉,抬手就想一巴掌打死這王八蛋,可揚了揚也沒打下去,再加上顧惜之已經跑遠了,也就算了。
雪韞是下午才醒來的,這一次醒來破天荒地,竟然沒有躲在屋裏頭吃飯,而是直接去了飯堂。雖說吃的是事先就夾好的,沒跟別人共用一個餐盤,可到底是這十八年來的第一次跟人共桌。
吃得倒是不多,在顧惜之觀察他的時候,也時不時觀察一下顧惜之。
只不過剛醒來,精神頭雖好,身體卻很是疲憊,有種被大石頭壓過的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受的。可說疼又不是很疼,並且感覺還在慢慢降低,感覺只要再過三天的時間,就能變得龍精虎猛了。
回憶起當時被雷劈,雪韞仍舊心有
楊氏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