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探花郎徐龐今夜到孟府赴宴的消息,身為主人的孟大富歡喜得不得了,連忙發動全府上下,張燈結綵,從裏到外,打掃一新。
他還派人到集市上,喊出高價全城收購最新鮮的山貨和海味,只要貨好,不怕貴!
總之就是一句話,生怕旁人不知道探花郎來孟府用宴似的,得意得不得了。
城中的鄉紳們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全都心裏酸溜溜的,不過一想到探花郎就連城主府的面子都沒給,立刻就也平和了許多。
有那些消息靈通的,很快就找到了原委。
原來,探花郎當年在青州城裏過着窘迫日子的時候,也曾去過孟府當教習,受過孟大富的資助,只是同樣沒能教好那位廢柴少爺而已。
探花郎知恩圖報,這個消息一經傳出,全城百姓又對這位青州偶像多了幾分好感。
入夜時分,孟府上下一片燈火通明,六位醉香樓的大師傅被孟大富高價請到府上,正在忙碌着備席。
但凡青州城中有頭有面的人物,陸續入了孟府,依着次序坐在了孟園的酒桌上。
「今晚孟大富可是大出血了!這一桌酒席怎麼着也得百來兩銀子吧?」席間有位富商笑眯眯的問道。
旁邊另一位開酒樓的老闆搖頭譏笑道:「張兄,隔行如隔山啊!咱們吃的這桌席可不簡單,山珍海味,盡得其中真意。別的且不說,單說您面前的這盅血鹿燕窩湯,用的是新鮮的血鹿肉,還有八兩重的血燕窩熬製而成,單是這一盅,至少也要值三百兩!」
「哇!老許你不要唬我!血鹿肉我又不是沒吃過,哪有那麼貴!」姓張的富商搖頭不信道。
許老闆哈哈一笑,指着面前的那盅湯道:「血鹿肉對張兄來說當然不貴,可這是新鮮現殺的血鹿肉,價錢卻不是這麼算的!血鹿只要一離開產地黑獄森林就會死,要在兩個時辰之內,把血鹿從黑獄森林運到青州城裏,您算一算,這聘請腳力的錢,不是小數目吧!」
張姓富商眉頭皺了一皺,臉上頓時出現了訝色,不住的點頭道:「確實!確實啊!從黑獄森林到青州城有六百里,兩個時辰趕六百里路,這得多快的速度啊!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佩服!佩服!」
「可不是?孟大富這一盅湯,最少值三百兩銀子!而且還是友情價,你我可找不到這麼厲害的腳夫送貨!」許老闆微笑道。
張姓富商連連點頭,擠出一抹苦笑道:「如此看來,孟大富還真是當之無愧的青州城第一富!他這一桌只怕要花三千兩都不止,那這一頓宴擺下來,不得燒個二三十萬兩銀子?太瘋狂了吧?」
「的確!孟大富對咱們這位青州探花郎可真是盛情啊!只是不知他想求什麼?」許老闆搖搖頭,表示不解。
孟園今夜整整擺了一百零八桌,宴請的全都是青州城的頭面人物,里三層外三層,而這百多桌酒席的最核心位置,坐在上首主位的正是那位探花郎徐龐。
青州城主慕容雄關,攜愛女慕容冰雪坐在徐龐對面,而孟園的主人孟大富則很自覺的居於下首陪座。
不知不覺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賓主盡歡。
慕容冰雪一直有意無意的偷瞄着對面的那位探花郎,心中不禁小鹿亂撞,充滿了好奇。
這等少年英材,英姿勃發,完全就是驕傲少女的夢中情人。
城主慕容雄關也在觀察着這位前途無量的探花郎,對方的境界比愛女高上一級,已經穩穩站在蘊神境界了,小小年紀實屬不易,若是再進入天下第一大宗門打磨幾年,前程似錦,絕非池中之物。
無獨有偶,孟大富的一雙眼睛也同樣在探花郎身上轉了好幾圈,酒也敬了幾輪,他似乎有話想說,卻又欲言又止。
「孟叔,今夜如此良辰美景,為何不見孟慷出來?」徐龐端杯在手,慢條斯理的問道。
一聽探花郎主動提到兒子,孟大富的臉上頓時笑得跟朵花一樣,連忙答道:「我兒孟慷向來不喜歡熱鬧,我這就叫他過來拜見探花郎!」
說罷,孟大富連連招手,讓下人去喊孟慷過來。
不一會兒,孟慷來到了眾賓客面前。
眾人見他頭髮蓬鬆,趿着雙木屐,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分明是被人從被窩裏拉起來的,頓時引來了
第六章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