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失敗。
「難道是我的經脈不通?沒辦法完成?」
「還是說,這種是枯榮兔的天賦神通,人類無法摸擬?」
孟慷使出了鑽研醫道的那股孜孜不倦的勁頭,全副心神都沉浸其間,一次又一次頑強的實踐,失敗了就再重來。
整整一天的時間,孟慷失敗了數百次,渾身力氣消耗得點滴不剩,就連腦袋也嗡嗡作響,頭痛欲裂,精神損耗不輕,可還是沒能找到那個正確的方法。
他知道這個方法一旦找到,而且成功的施用於已身,必然會極大的提升實力。
普天之下,九成九的武者都是學習先人的武功,窮盡一生都學不完,但凡能創新武學的,都是開宗立派的大師巨匠,絕頂強者。
像孟慷這樣執着鑽研且相信自己的,可以說是絕無僅有,所謂無知者無畏,他的勇氣可嘉,但是成功率卻是低到微乎其微。
熊老三倒是來過幾趟,扔了些獵物給孟慷,見這小子整天都坐在草地上一動不動,好生無聊,轉幾圈就走了。
那隻枯榮兔倒是很聰慧乖覺,每日都在孟慷的身邊周圍活動,餓了就吃點青草,困了就睡在樹洞裏,看來對這個救治了它的人族少年已經完全沒有了防備之心。
又到了清晨時分,枯榮兔蹦到樹根旁,舔食了幾下之後,突然連蹦帶跳的奔到了孟慷面前。
兔子突然吡牙,裝作一副兇狠的小模樣,身上的白毛迅速染上了一片淡紅色。
孟慷心中一驚,連忙盯住兔子的一舉一動。
無數細微的血珠從兔子的皮毛中滲出,將它變成了一隻血兔。
隨後,這隻血兔並沒有奔跑,而是小心翼翼的在地上轉了三圈,將皮毛一抖,血珠化為一團血霧,消散於無形,它又重新恢復成了一頭白兔,只是兔毛尖上隱隱有一抹血光而已。
孟慷緊緊盯着這隻枯榮兔身上的變化,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心頭流過,好像只差一層窗戶紙了,捅破了就明白了,可是在捅破之前,卻冥思苦想不得解。
兔子再一次變身,又逼出了無數細微的血珠,重新變成了一隻血兔,雙足一蹬,竟然用比之前還要迅捷得多的速度,跳上了樹梢。
孟慷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雖然可以勉強搬運血液,可是身體卻一直不能協調同步,別說是像血兔一樣速度暴增一躍上樹了,就連走路都困難!這問題和差異到底出在哪呢?
「血!一定是血!不會有錯的!為什麼它的血可以,我的卻不行?」
「你這樣是不行的!」身旁突然傳來了老刺客喑啞的聲音道。
孟慷轉頭一看,發現老刺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背後,手裏提着那隻鼓囊囊的大口袋,神情有些萎靡。
孟慷定睛一看,頓時渾身劇震,因為他看到了老刺客的左臂袖子空蕩蕩的,竟然少了半截。
「老師,您的手臂?」孟慷上前一步,想要替老刺客看傷。
老刺客舉起布袋,擋住了他的腳步,淡淡道:「不礙事,半條胳膊而已,傷口我已經處理過了。」
「這隻兔子怎麼回事?它為什麼不跑了?你對它動了什麼手腳?」老刺客將臉一板,突然厲聲問道。
孟慷連忙解釋道:「老師,我沒有做什麼,天天都追着它跑,只不過昨天出了點意外,它被一隻鐵背巨雕追上了,差點送了性命,我便出手救了它。」
「是麼?你這故事編得倒好聽!那你為什麼要救它?你救了它,它和你親熱了,你還怎麼練功?老夫生平最厭惡投機取巧之人,算了,我也沒耐性再教你了!這裏是《刺術八篇》的功法精要,你拿去自己練吧!」
說罷,老刺客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扔到了孟慷面前。
孟慷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得有點懵了,呆立在原地,並不敢伸手去撿那本夢寐以求的《刺術八篇》。
「還愣着幹什麼?你我師徒緣份已盡了!這口袋裏的獸血本來想給你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留着自己享受!」
「你走吧!現在就走,朝北一直走就可以走出黑獄森林。記着,不許回頭,不許跟任何人提起我!」
「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就殺了你!」老刺客越說聲音越大,臉上表情也越發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