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蒸呢?還是紅燒?這是個問題!
要不直接燒烤吧?總之就是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孟慷先到溪邊取了一勺乾淨的溪水,將兔子身上的血污清洗乾淨,然後又將它身上被雕爪抓傷的位置做了消毒處理。
好在這片黑獄森林中物產豐富,遍地都是數不盡的草藥。孟慷很容易就採摘了幾株生肌活血的草藥,搗成藥泥,敷在了小兔子的傷口處。
以孟慷的家傳醫道,救治一隻小兔子,簡直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他曾經的夢想就是當一名懸壺濟世的醫道聖手,在醫道上花了多年的苦功夫,若不是孟府發生劇變,孟慷十有八九會成為一代名醫,可惜造化弄人。
從小雖然一直在練武,也拜了不知多少教習師傅,可那都是孟大富自己的主意,孟慷只是覺得練武可以強身健體,而且有助於醫道研究,卻並沒有太在意自己的武功境界,能不能打贏別人。
直到那一夜孟府血案,孟慷才幡然醒悟,一切美好的願望,都要建立在力量的基礎之上,否則的話就是人為刀趄,我為魚肉,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而已。
將這隻枯榮兔救治好之後,孟慷微微感慨了一番自己的醫術還是這麼優秀,另一方面卻也有些犯愁。
這隻兔子擺明了跑不動了,可是自己還沒追上它,現在這樣把它撿回來,算是完成老師交待的任務了呢?還是中途失敗了呢?
第二天一早,孟慷把受傷的兔子帶到了老樹根下,先給它舔了舔樹根上的所謂解藥,然後將它放在了草地上。
兔子先是瞪着孟慷,小心翼翼的後退了兩步,再後退兩步,一雙長長的耳朵豎起來,聆聽着四面八方的聲音。
當它發現那個少年並沒有追上來的時候,反而聳搭着長耳朵,邁着小碎步,又回到了孟慷的面前。
兔子用一雙小爪子捧着一叢青草,低頭啃着,不再去理會那少年。
孟慷瞧着這兔子的行徑,暗暗好笑,這小東西分明是覺得自己沒有威脅,而且還能保護它,索性賴在這不走了。
它既然不跑了,追着也沒意思,關鍵是起不到鍛煉速度的效果。孟慷只好嘆了一口氣,回想起昨天兔子逃命時的場景。
有兩個細節,留給孟慷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一個是兔子突然全身噴血,速度激增,那分明是一種天賦神通,在短時間內爆發超速度,如果自己能學會這一招,無論是逃命還是刺殺,非常了不起。
於是,孟慷開始嘗試着以意念調動血液之力,在老樹下盤膝而坐,進入了半冥想的狀態之中。
以意念搬運血液,這是蘊神境界才能使用的能力,此舉可以在一瞬間爆發出數倍於平時的力量,令自身攻擊力達到最高值。
這也是為什麼蘊神境界是武者修行的第一道重要門檻,凡是邁過這道門檻的武者,擁有了爆擊的能力,也就有了與強敵搏命一擊的資格,輕易不敢招惹。
孟慷雖然體力大增,但是武學境界仍然停留在破甲之前,他先天經脈堵塞,力與氣無法貫通全身,想要破境極其困難。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懂得蘊神境界的功法竅門。
上一回在城主府外的老梨樹下,孟慷就已經用七天七夜的時間證明了,自己是可以修行的,只不過所能運用的力量要比蘊神境界弱個幾十上百倍罷了。
同樣是以意念搬運血液運至全身每一處,蘊神境武者只用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能完成,而孟慷卻要足足花上三個時辰。
而這三個時辰的效果,卻只能勉強讓三倍的血液流到了小腿,孟慷猛的一站起來,小腿還未發力,就像失去了知覺一樣,重重的一跤跌到了草地上。
血液雖然搬運到了小腿,肌肉的強度也足以支撐,可是孟慷的身體卻還不適應這種劇烈的變化,不夠協調,所以才摔翻在地。
不過他向來都不是一個容易氣餒的人,揉了揉小腿,繼續嘗試摸擬枯榮兔的絕技。
又一次重重的跌倒,孟慷的半邊身子微微發燙,那是血液流動太快產生的內溫,嚇得他連忙屏息靜氣,阻止血液不受控制的奔涌,因為那樣很容易猝死。
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孟慷使出渾身解數,將自己能夠想到的構想盡力實現,可還是失敗,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