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艱難,乾咳和哮喘並發,這種病仍算常見,並不難治!你們怎麼會拖了這麼久都沒治好?」
聽到這丑軍漢說的話和那些名醫並無分別,美貌婦人和莫言大掌柜不禁對視了一眼,臉上掩不住的失望。
孟慷暗自皺了皺眉頭,淡淡道:「如果你們不信任我,那就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本人只是見這孩子可憐,想幫一幫她罷了。」
美貌少婦咬了咬嘴唇,柔聲道:「小婕的病情正如先生所說,可是用藥之後每次都會反覆,而且病情愈來愈重,我們實在是已經焦頭爛額,沒有辦法了!」
孟慷點了點頭,掃了一眼船艙內的環境,說道:「應該給她來點新鮮空氣!最好把窗戶打開,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通通拿出去。特別是這檀香,不要再用了,病人本來就呼吸困難,吸入這檀香氣味更難受。兩位放心,本人現在就開始為小病人醫治!」
被他這麼自信滿滿的一說,美貌少婦和莫言大掌柜又忍不住生出了希望。
孟慷隨手一掌,震滅了檀香,然後將小病童扶了起來。
大掌柜連忙走到船窗邊,打開了窗戶,讓河上的清風吹進艙內。
孟慷伸手到腰間作勢摸了摸,摸出一格藥粉,捏開小童的嘴巴,吹了進去。
這藥粉雖是真正的雷軀所制,所用的藥材卻是苦甘草,是平喘的一味良藥。
藥紛一入喉,女童的臉色立刻就好了許多,呼吸也平順了下來。
美貌少婦心中一喜,為娘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女兒的,只要女兒的痛苦能減緩少許,她當然開心至極。
莫言在一旁瞧着,心中隱隱又多了幾分希望。
之前請來的名醫,其實都能幫小主人平喘,只不過像這位雷軀先生只用了些藥粉輕輕一彈就立刻見效的,還當真少見,說不定他真能治好小主人的病也說不定!
孟慷伸手在小女童的後背輕輕揉搓,一邊說道:「她的身子太弱了,氣血兩虛,所以抵受不住寒氣,經常誘發哮喘,而且小孩子虛不受補,那些大補之物,虎狼之藥不要再用了,她不僅吸收不了,而且還會把身子弄得越來越虛弱。」
「等我治好她之後,建議你們找個空氣清新的地方,帶她多做些戶外運動,適當練武也好,身體動起來了,強壯氣血神魂,這病自然就無藥而愈了!」
「先生所言極是,只是有個很奇怪的事情。我們也曾搜羅過一些靈丹妙藥,可是小主人服食之後,不到一夜功夫,必然氣血兩空,生死命懸一線,不知是何故?」莫言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說出了最令他頭疼的癥結所在。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位軍醫官說的不錯,可最大的問題是那些名醫都說過類似的話,可是小主人的病情始終反覆,怎麼都治不好!他們許家上下已經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才急病亂投病,隨便抓了個軍醫官過來,死馬當成活馬醫。
「有這種事?」孟慷也是吃了一驚,這世上除非死人,怎麼會有藥石不進的怪例?
不過看起來這莫言的神情不似作偽,這女童病成這副樣子,奄奄一息,也着實有些可憐。
孟慷心念一動,道:「不礙事,我有苗彊聖水,一試便知!」
說罷,孟慷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瓷瓶,瓶中裝的當然是上古甘露。
他取了一滴甘露在指間,輕輕一彈,射中了女童的額頭。
上古甘露化為肉眼難見的清氣,瞬間滋潤了女童全身。
女童呀的一聲,立刻醒轉,而且體力充沛,不僅眨了眨眼睛,還衝着美貌少婦喊了一聲,「媽媽!」
美貌少婦激動得難以自持,搶上前去,緊緊一把抱住了女兒。
「媽媽,我餓了!」女童嬌聲叫了起來。
美貌少女連忙一邊擦着淚水,一邊點頭道:「女兒乖乖,媽媽現在就去做你最喜歡吃的桂花糖!」
大掌柜莫言也在一旁激動不已,如此神奇的用藥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丑軍醫果然有本事,一滴藥液下去,竟然能讓小主人立刻恢復活力,就跟沒事人似的,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孟慷在一旁默不作聲,心裏想的卻是使用上古甘露這種逆天的東西,似乎有些對醫道不夠虔誠,這等於是作弊一般的手段,如果長期依賴,對自己的醫術有害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