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孟慷整個身軀仿佛完全失去了控制,徑自跳了起來,然後又橫摔到了地上。
渾身每條肌肉都被蠱蟲狠狠噬咬,隨時隨地就要破體而出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孟慷猛一咬舌尖,悍然發動了刺術八篇中的「燃血術」。
血脈被點燃的剎那,孟慷只覺得身體一輕,那些被蠱蟲噬咬的感覺消失了,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全身泛紅,體內像是多了一百座烘爐,瞬間將血脈燒得滾燙,大量血液蒸發,化為洶湧的熱力。
只這一下子,孟慷躺倒的地面,便被炙出了一具焦黑的人形。
蠍後見狀,大驚失色,玉臂疾揮,一縷指風點中了孟慷的胸口,將他的燃血之力迅速平熄下去。
孟慷一臉慘笑,張嘴就是一股熱浪噴出來,心中卻是一片雪亮。
這一注算是賭中了!蠍後果然捨不得自己去死!
「你這小孩子,長得白白淨淨的,性子卻怎的這麼衝動?」蠍後一臉溫柔道。
孟慷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道:「與其被你凌霸致死,老子不如自行了斷!你要是真想談條件,先給小爺笑一個先!」
孟慷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爆出後半句話,居然敢有種調笑蠍後。
或許他只是覺得落到蠍後手裏必死無疑,索性放得開了些。
置於死地而後生,或許才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
果然,蠍後愣了一愣,她縱橫江湖數十載,還從未有人在她面前說出這等不靠譜的輕佻話兒。
「本宮猜你只是想死得有尊嚴點,對嗎?」蠍後說完之後,居然真的破天荒衝着孟慷笑了一笑。
孟慷慘哼了兩聲,從地上勉力支起半個身子,道:「你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不妨痛痛快快說出來!我知道你是不會放過我的,橫豎都是一個死,你說說看吧,只要條件合適,說不定打動我呢?」
聽着這小子一番胡言亂語,蠍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從來沒有人像他這種,明明死定了,卻好像別人還要求他一樣。
「好!見你這麼有趣,那本宮不妨跟你講個明白!本宮留着你的性命,是因為本宮最近要與一名厲害的敵人決戰,不想帶着你的什麼心毒術在身上,免得被人有可趁之機,只要你肯解去心毒術,本宮這次就算放你一馬,下次再殺你也是一樣!」
聽蠍後這麼一說,孟慷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那次在錦州城裏,那個自稱凌霄聖殿來人的農家少女。
能夠和蠍後正面對抗,仍能平分秋色的,只有那個其貌不揚的農家女了。
「蠍後娘娘,你說你這麼大的人物,為啥總喜歡說瞎話呢?以你現在的狀態,欺負我還可以,要去跟什麼生平大敵決戰,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麼?就算我解去了你身上的心毒術,你難道就能打贏麼?」孟慷搖搖頭,滿臉不屑道。
在沒有搞清楚蠍後的真實意圖之前,無論做出任何行動,都是極度危險的!因為自己根本搞不清這個蛇蠍心腸的老毒婦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蠍後聞言微微一怔,伸手捋了捋額前秀髮,笑道:「你這小鬼心眼倒是挺細!本宮雖然身受重傷,不過自有秘法可以恢復功力,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將心毒術的法門教給我,我放你一條生路!」
孟慷總覺得這蠍後的言語虛實難斷,其中多半有不實之意,不過至少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心毒術法門被她套去之前,自家性命暫時無憂。
「其實你資質不錯,若是哄得本宮高興了,收你做個真傳弟子,這一身毒功傳給你也不錯!」蠍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輕輕笑道。
孟慷暗呸了一聲,道:「這等好事還是算了吧!你們百毒門的行徑,小生實在不敢恭維,我若是學了你的本領,就怕死後連墳都讓人刨了!」
「我死之後,哪管洪水滔天!你一個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居然擔心身後事,真是可笑至極!」蠍後惱羞成怒道。
孟慷搖搖頭,道:「老鼠過街,人人喊打!沒意思!」
「成王敗寇!你這無知小兒又懂什麼?」蠍後氣惱道。
看來這位至尊蠍後應該是很少跟人鬥嘴,一言不合就生氣,孟慷暗暗想着,也許可以利用她的這個弱點。
蠍後這
第一百六十六章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