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你的心情,難受就哭出來吧,沒必要因為自己是個男的就要強迫自己忍受,男人偶爾哭哭也沒什麼的。」韓星看着落魄潦倒的模樣,觸動了藏他心裏面最深的情感,他想起自己的父親也同樣遭遇厄運,不過幸運的是自己的父親救回了一條命,而他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不住他身邊了,同是天涯淪落人,韓星自然能更加清楚他現在的心境,也明白他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別人的安慰,而是給他一個空間,讓他好好釋放出來。
「謝謝,我先去收拾一下東西,隨後就跟你們走,」石頌星勉強笑着跟韓星他們打過招呼,就狼狽的找了個藉口,跑上樓去。還未跑遠,韓星他們就隱隱約約聽到他的哭聲。
「父親,你為什麼不苟且偷生,而選擇自殺呢,你不知道如果你能再忍幾年,就可以熬出頭了,他們也不會說你是畏罪自殺了。現在天那麼藍,地還是那麼綠,可是沒有你的陪伴,我永遠都是那麼孤獨,你不在了,媽媽也瘋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我們一家為什麼這麼難啊,你在天之靈能告訴我嗎?」左頌星看着屋裏父親的遺像,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這些年他一個人,形單影隻,在周圍人無盡的排斥和嘲笑之中掙扎求存,一心只想為他父親洗刷冤屈,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如故往,所有人都不會因為他這個資本主義尾巴就冒着得罪其他人的風險幫他父親奔走勞碌,十年動亂,那些冤假錯案多如牛毛,上面的領導也無暇顧及,他的這個卑微的願望想要實現也是希望渺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左頌星才帶着滿臉淚痕走了下來,他看了看韓星,也不搭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沒事了,我們走吧。」
「恩,好,不過不是現在,因為我們有點麻煩要處理一下,你去找這個蛇頭陸四爺,先讓他給你安排一下,我們隨後就到。」韓星莫不在意的摸了摸鼻子,交給左頌星一張地址,同時對着蘇雨柔吩咐道:「你送他去,你們在一起等着,等我們處理完了就會和你們匯合。」
「不行,你怎麼把我一個人扔下,我不和他一起走,我怕,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那邊的左頌星雖然有些奇怪,可是也沒有什麼表示,可是蘇雨柔一聽到她一個人護送左頌星就馬上不幹了。她無法接受一個人獨自護送左頌星這麼遠的路程,尤其是在這隨時會要人命的場景世界裏。
「有什麼不行,我告訴你,在這個隊伍里,我才是隊長,你要是想呆在我們隊伍里,就必須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我不在的時候你就聽唐昊的。我告訴你,這一次我先警告你,下次你在這樣違逆我,我也不管跟你有什麼約定、誓言了,你直接可以滾蛋了,任何危害隊伍的事情我都絕對不允許發生,你明白嗎。」看到蘇雨柔居然害怕危險直接就耍賴不去執行任務,韓星一下子就變了臉色,他以前所未有的暴戾對着蘇雨柔咆哮出來。
「你、你欺負我,姓韓的,枉我對你那麼好,你就這樣對我,你給我記着。」看着對面那佈滿寒霜、突然陌生的面孔,蘇雨柔委屈的直掉眼淚,她恨恨的跺了跺腳,甩頭離開。
「真不懂你為什麼會選擇她,雖然漂亮了一點,不過一點用都沒有,成天就只知道撒嬌耍脾氣,遇事膽小又怕死,她再這麼繼續下去,遲早會害死你。」唐昊手枕着頭,無所謂的撇了一眼韓星,絲毫不理會他仍舊勃發的怒氣,淡漠的說道。
「我也不明白,可能等我那天真的明白了,我也離死不遠了,可能這就是命吧,該我欠她的。」被唐昊一說,余怒未消的韓星突然也變得蕭瑟起來,他把手中長刀往地上一插,滿臉黑氣地靠着刀坐下。
「算了,我們還是來干正事吧,無腦的女人,還真是難以託付啊!」唐昊無謂地感嘆一句,又開始鼓搗他的那些傀儡來了。
一小時以後,在一個沙灘口,虬髯大漢帶着十多個手持各樣棍棒的人群趕往左頌星所在的出海口。
「哼,我就知道這小子要跑到香港當漢奸,奶奶的熊,天天裝無辜,結果還不是一樣跑到帝國主義者那邊去了,等老子這次抓他個現行,告他個通敵賣國,看他還怎麼說。」虬髯大漢意氣風發的大聲叫嚷,似乎已經看到了左頌星被他押解歸來,他也因此受到上級獎勵的情景。
「對啊,對啊,許老大,這次我們要那小子永不超
26護送左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