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錯吧,她拔出了聖劍!」
「不敢相信,竟然是她拔出了聖劍!」
「這一定是假的,聖劍怎麼會選擇一個女人?」
阿爾托利亞面前的眾人議論紛紛,而這時她也驚覺自己把聖劍拔了出來。
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這不僅源自眾人的質疑,還源自這把劍給她的熟悉到想忘都忘不了的手感,而這一切又都指向她身後的這個人王林,想到這兒,她不由轉首。
「咳咳」
眼見周圍已經群情激憤,王林也不再沉默。
「她是聖劍所選出的新一任不列顛之王,這一點毋庸置疑。不過作為新王,她有義務回應她的臣民的質疑,這位尊敬的王啊,請向你的臣民們展示你的器量吧!」
說着王林就向還在無措的阿爾托利亞躬身一禮。
周圍突然靜了,所有人都將目光專注於那個持劍的少女。
然而周圍人眼神的壓力遠遠不及王林眼中的那份鼓勵更吸引她的目光,在看到王林的眼神後,阿爾托利亞只一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轉身直面那些質疑、譏誚以及怨懟等目光時,全身上下已經儘是凌然。
只見她將手裏的聖劍往腳下的土裏一插,讓劍尖盡沒在地下,她的雙手疊握在劍首上,雙肩一平,胸前一挺,脊背一直,整個人就像一把筆直衝霄的利劍,比她手上的那把聖劍還要鋒芒畢露,讓人不敢直視。
「若我為不列顛之王,必為不列顛取得和平,使其不再遭受侵略者的蹂躪。」
「若我為不列顛之王,我的騎士將和我同坐一桌,在這裏我們將以平等的身份交流,共同為王國的富強而努力。」
「若我為不列顛之王,我將」
隨着阿爾托利亞的誓言一條條的說出,周圍的人不由倏然動容。
當她將自己的話說完時,周圍的人已經陷入一陣陣的議論聲中。
待這些議論稍歇,阿爾托利亞再次開口,聲音凌然而莊重。
「我為不列顛之王,可有異議?」
她那雙碧綠的眸子有如獅王巡視領地一般睥睨着面前的眾人,許多人根本不敢和她正視,都不自覺的在她的威嚴的目光下低下了頭顱,但是
「異議!」
有人提出了異議,只見人群中有一些騎士在領頭的帶領下走了出來。
「作為不列顛的國王,不僅要有卓越的治國之才,還要有強大的武力,我們不認為一個還只是騎士候補的女人會有多少武力,所以,我們對此有異議!」
聽到這話,一直躲在阿爾托利亞身後的王林嘴角不由一勾,這不是自己送上門的傻雞嗎?
只見阿爾托利亞將眉頭一揚,自信的道:「自然如此,我接受你們的挑戰。」
說着就拔起插在地上的聖劍,將其握在手中,劍尖斜斜指向這些跳出來的騎士。
「我允許你們一起上!」
這話就像點燃了一隻火藥桶一樣,這些原本還有些遲疑的騎士紛紛怒容上臉,二話不說,拔劍就沖將上來。
面對這種對阿爾托利亞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度的挑戰,阿爾托利亞沒有使出全力,但就是她這種謹慎的做法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也讓場中的騎士一陣冷汗,圍觀的群眾一陣譁然。
只見阿爾托利亞提起聖劍,有如猛虎下山一般,兇橫的突入圍攻過來的幾位騎士之間,「鏘鏘鏘鏘」四五下,將幾名騎士手裏的劍一一掃落,有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從容,而她身形根本沒有停滯,只是往一側一旋,身體就像一隻陀螺一般繞着外場向着中心弧線前進,正好掃蕩了沿途的騎士。
當一個大圓畫好的時候,場地中央已經有如花瓣散落一地,這些前來挑戰的騎士都橫躺在地,他們配劍掉落一旁。如果這是在戰場上,那這種失去武器的情況可就意味着他們這些人已經死了,所以這場對決沒有任何懸念的是阿爾托利亞獲得了勝利。
「現在,我為不列顛之王,你們可還有異議?」
此時的阿爾托利亞又回到了她之前所站的位置,好巧不巧的將王林擋在身後,沙金色的頭髮不亂,只是迎風吹起幾分從容。
攜大勝之勢,這時當她再次看向場下的眾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