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體驗過打臉的感覺,卻沒有體會過拳頭正中面門的酸爽。
岸本遙這一拳,正好打在了飛機頭的鼻樑上。
被正中靶心的不良少年,鼻血「嘩啦嘩啦」的流了出來。一滴接着一滴,速度很快,連成了一條血線。
「知道我是哪來的了吧。」岸本遙回過頭,瞅着看呆了的林彥,得意的微笑道。
「知道了。」林彥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儘管他自己並不知道鹿兒島,和眼前的暴力景象有什麼關聯。
出拳出腳,沒有什麼炫技的迴旋踢,或者升龍拳。但是,每一下都打的紮實,拳拳到肉。
林彥看着眼前的慘相,不由得開始為這幾個不良少年默哀。欺負自己這個卵石,卻引出這麼一個雌性鐵板,也不知道他們是個什麼感受。
同時,他也為岸本遙未來的男友和老公默哀。要是娶了這樣的女人,一把她惹不開心了,豈不是要被吊起來打。
不過,話也不能這麼說。有一個這樣白天當哥們,晚上當娘們的女人也不錯。
出拳一分鐘後,岸本遙踩着一個,另外兩個也都趴在地上。
她對林彥說道,「你要不要來一下?」
「不,不。還是算了。」林彥看着用紅色血液當油漆,刷地的幾個少年。很不忍心的說道。「打就打了,為什麼要把他們打出血。你看他們弄了一地,你讓明天的清潔工怎麼辦。」
「是哦,抱歉是我疏忽了。」岸本遙低頭道歉道,然後大聲衝着不良少年三人組說道,「別流血了,都給我憋回去。」
於是,三個滿地打滾的不良少年,哼哼呀呀的**着,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你又東西要給我看,找個地方看吧。」林彥說道。
不過,他話雖然這麼講,可卻沒有找個燈光明亮的地方坐下來,和岸本遙好好談事情。
反而,他循着逃跑過來的路線走了回去,一路低着頭彎着腰,眼睛都快貼到地面上了。
「你丟了什麼東西麼?」岸本遙看着這幅樣子的林彥,不由得張口問道。
「嗯,剛開始扔了九枚硬幣在他們臉上。不知道掉哪了,四千五塊呢,必須撿回來。」
林彥現看到了他的小紅桶,他開開心心的把小紅桶拎起來。然後,繼續尋覓着迷路了的硬幣。
路燈的燈光,照射在水泥路上,光暈很大,可是亮度卻並不高。在這種環境下,想找到幾枚小小的硬幣,無疑很難很難。
鬼知道投擲出去的硬幣,到底滾落在了哪裏。
也許是草叢,好吧沒有草叢。也許是從排雨井蓋的縫隙,掉到了管道里。也許被偶然路過的路人,桑心病狂的撿走了。
雖然,林彥找到了一枚,找到了兩枚,找到了第三枚,第四枚。
但是,下一枚在哪裏,能不能發現,他的心裏卻沒有個準頭。
「吶,我也找到了幾個。」岸本遙說道。
林彥從她的掌心接過硬幣,和自己找到的合在一起,一共九枚全了,他安心的舒了一口氣。
「走。找個地方,研究一下你的稿子吧。」林彥用袖子,把這些硬幣上的灰塵擦的乾乾淨淨,然後迎着路燈的光芒,欣賞它們的反光。
林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這麼財迷。眼看着自己的樣子,似乎朝着葛朗台的方向進化了。
他帶着岸本遙,來到曾經來過的居酒屋。沒有坐在靠近老闆的那一排座位上。而是,脫鞋坐在了炕桌邊。
隨便點了幾個菜,然後,林彥便開始看岸本遙寫的稿子。
按照語句的通順程度,以及是否優美來評判,這篇文章無疑在水準之上。
可是,這又不是連載小說。優美的文筆,反而令報道失去了亮點。
「這個……」林彥的指尖,在桌子上敲着。林彥在想,若是真的把這些意見說出來,她會不會惱羞成怒,把自己暴打一頓。畢竟她的武力值比自己高几個檔次,就算反抗,也頂多是多**兩句。
「你想說什麼,你說。」岸本遙看着林彥手在這點啊點,趕緊追問道。
「有這麼幾個問題……」林彥想了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他決定把自己看到的問題全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