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電子遊戲市場,比起來好像就是地獄於天堂的區別。
雖然日本這邊的競爭也很激烈,但是大家大都還處在一個「謙謙君子」的競爭狀態,大家都還要臉面,明面上做的很好。
但是,美國那邊可就不同了,放在百十年前,這幫美國佬,還都是各個國家流放出來的探險家,就和澳大利亞也差不了多少。多虧了德意志帝國,還有元首對科技工作者的迫害,美國的科技實力,才能達到如今這個耀眼的水平。
這幫流氓一樣的傢伙,做起生意起來,一樣很流氓,抄襲之類的事情屢見不鮮。對於他們來說,抄襲甚至是一種美德,是一種可以讓人獲得升華的行為。
……
視線從國際市場回到日本,回到東京都,回到秋葉原。鏡頭拉到地球,再擴大到讓街道充滿畫面。
光頭青年帶着一頂鴨舌帽,擋住自己閃閃發亮,會反光傷害人眼睛的大光頭。他站在街邊,神色有些忐忑,他的身邊有一台街機,就這樣孤零零擺在道邊,似乎在做着什麼測試。
如果仔細觀察這條街,發現像他們這樣的年輕人還有不少。都是站在一台做工較為粗糙的街機前,像是紅燈區里等待客人,卻又剛入行的雛鳥一樣,有些羞澀,也有些放不開。
當然,他們從事的職業比較健康,一點都不成人。
光頭高橋利幸他們這幾個人設計的遊戲,名稱叫做《鳥騎士》。顧名思義,這款遊戲就是玩家當做鳥騎士了遊戲。
這款遊戲支持兩個玩家同台競技,遊戲的玩法也很簡單,就是用鳥尖尖的嘴巴,去戳敵人的身體。兩個鳥騎士相撞的時候,誰的嘴巴高,誰就能把對方殺死。
這款遊戲有隊友傷害,所以也可以殺死隊友,這也是一種玩法。對於街機遊戲來說,這個設計可以說是精妙絕倫,因為這樣殺死隊友,或者坑死隊友的事情,玩家一定很願意嘗試。而作為街機廳的老闆,也樂於看到這種可以快速消耗硬幣的遊戲方式。遊戲內部由電腦控制的人再聰明,也聰明不過機智的玩家吧。
哦,對了,忘了說了,這款遊戲裏鳥的翅膀,需要按按鍵才會煽動。如果需要它飛的快飛得高,就需要不停的按下按鈕,來保證它翅膀煽動的頻率了。
雖然說這款遊戲設計的很不錯,玩法也足夠新穎,但是卻沒有人來玩。相較於這些孤零零,等待客人的遊戲街機,他們更喜歡去街機廳排隊玩遊戲。
這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大多數人好像都有這個傾向。完全不愛去門可羅雀的商店,而專門喜歡去人多的商店排隊。就好像是人少的店他們的商品很差一樣。
當然,人都是聰明且機智的,面對這樣的場景,肯定會有相應的對策。於是,除了帶着鴨舌帽的光頭高橋利幸站在這裏之外,他們公司里的其他同事,都扮作是了路過的玩家。他們路過這台街機的時候,就像遇到了真愛一樣,演技頗為浮誇的抱住了這台電子遊戲街機,開始玩起了他們苦心創造的《鳥騎士》了。
他們的這種行為,叫做「托」,幹什麼都有托,電子遊戲也有托,這也是比較正常的事情了。
長發青年今天沒有拿着他記錄遊戲的小本子,他今天是來推銷產品的,而不是玩電子遊戲的。不過,迫於形勢,他也只好扮演起了自己參與製作的街機遊戲的玩家了。
對於一個在街機廳里能挑戰「艾路歪」林彥的選手,他也算是一個很有知名度的玩家了。而秋葉原如今已經不止是一個家電集散中心,或者是水果市場了,這裏逐漸成為了電子遊戲的中心。
而像是他們在街邊擺遊戲機的做法,更多像是林彥當年留下的傳統。
是的,這個僅僅誕生了幾個月的新興行業,就已經有了傳統,而這些傳統還不是一個兩個,那麼少的樣子。
這麼一說來,作為電子遊戲街機祖師爺的林彥,稱得上是居功至偉啊。
因為臉被人看得多了,這條街上街機玩家又多,所以長頭髮很快就被認出來了。眾多原本無視這台街機的玩家,開始在意起這個遊戲機了。他們迅速化身為圍觀群眾,團團圍住這台電子遊戲街機,看着長頭髮開始玩遊戲。
也許,這就是最早的遊戲直播吧。圍觀群眾在現場觀看直播。這可比後來從電腦或者電視看直播,要有代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