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的點頭,是對林彥的又一次認可。
畢竟,無論是誰,第一次進入豪華的酒店裏,都難免會產生一些自愧形穢的心思。
長澤就記得,以前混的不怎麼樣的時候。老前輩就告訴他,怎麼鍛煉自己的膽色和臉皮。就是去高端酒店裏上廁所。
嗯,他第一次這麼做的時候。還真是挺緊張的。連問都不敢問吧枱的服務人員,只敢自己瞎找。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後來習慣了之後。就沒那麼緊張了。人有三急,我路過貴地,想上個廁所能不讓我上麼?
因此,拿自己的第一次和林彥現在的表現相比,就知道林彥的表現值得讚賞了。
這些天以來,東立和柿家,已經把林彥家的背景,了解了個底掉。甚至上數三代,查到了列祖列宗。
經過如此謹慎且嚴密的調查。他們當然知道,林彥家不是什麼華族後裔,一直只是個小小的家庭,一代又一代,平平凡凡的生活。從事着自己一項小工作。
據調查,林彥的曾祖父,曾是一個賣油燈的。成年走街串巷,行走於各個村落之間。
最初的那些年,他的生意很好。不管是大點的集市,還是小點的村落。只要是攢夠了錢,都願意上他這買一盞油燈。
可是,時代在發展吶,
漸漸地,林彥的曾祖父發現人們不愛買油燈了,也不買燈油了。他們背叛了油燈。而喜歡上了一種,要拉長長的電線,才能夠點亮的白熾燈。
雖然林彥的曾祖父,也不得不說,這用電的白熾燈更加明亮,光芒也很柔和。但是,他還是產生了被背叛的傷感。
他為此消沉了好幾年,依舊堅持着賣了好幾年的油燈。不過,他去的地方也越來越偏僻。從繁華的東京都一路向北。最後甚至到了北海道。
可是,這名為電燈的可怕怪物,卻沒有放過林彥曾祖父的念頭。它一點點蠶食着油燈的領土,最後連偏僻的北海道都被攻陷了。
失意至極的林彥曾祖父,回到了家鄉。回到了東京都,看到了日新月異,模樣大變的東京都。他的心神失守了。
最後,他在江戶時期,是武士聚居地的秋葉原安家落戶。幹上了維修電燈的行當。就這樣子承父業,再繼承,就傳到了林彥父親林富志的手上。
很平凡的幾代人,看不出任何異常,不過,到了林彥這一代,就不尋常了。因為,出現了林彥這樣在長澤眼中堪稱妖孽的人。
長澤雖然學習成績一直不怎麼樣,但是,他認識的名牌大學生可不少。
因為在柿家工作的關係,他接觸的大多數人,都是那種有文化,有內涵的人。不過,儘管那些人學歷很高,可就是沒見他們做出類似於《太空侵略者》電子遊戲街機,這麼具有開創性。幾乎影響了自己一生的作品。
長澤加快腳步,走到了林彥前面,為林彥引路。
酒店裏的走廊里舖着柔軟的地毯,人踩上去沒有半點回聲。牆壁和穹頂的顏色,也都是淡淡的黃色,溫馨的同時,又不失奢華。
做電梯到了十三樓之後,長澤在一道門前停住,說道,「林彥君請。」
連自己開門都不用,長澤為林彥打開門之後,林彥走了進去。
裏頭的人不少,大概有六七個的樣子。
他們的樣子也各有區別。那個穿了一身西裝,頭髮卻有些散亂,不時動一動,好像覺得渾身都難受的傢伙。
看上去就不是一個,總參加這種場合的人。看他頭頂頭髮的稀疏程度,以及髮際線的高度。林彥確定,這是一名科研人員。
為什麼總有人說聰明謝頂,是因為不管這個說法是否科學,但許許多多聰明的人確實謝頂。
當然,地中海的髮型的產生,更可能的原因是過度的操勞,和過大的壓力,以及過為大量的腦力勞動。
在離這位渾身難受的科研猿旁邊,隔了兩個座位,就是一個人模狗樣,頭髮上都打着鋥亮髮膠的中年男性。
他的身後,站着一位二十多歲的女性,雙手位於身前,拿着一個文件夾一樣的東西。看上去是個秘書的樣子。
在人模狗樣中年大叔的旁邊,就又是一位打扮相似,風格神似的大叔。雖然說長相差異很大,一個是大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