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說的啥話,我是爺的女人,不跟着爺,跟着誰?」張梅有些高興,又很擔心,將他的手臂抱得緊緊的:「爺,出了啥事,你給我說說,讓我也明白明白。」
柳寒是有點不高興,他已經明白張梅的心態了,這小丫頭苦日子過多了,現在這日子恐怕就是她夢想的日子,吃得飽,穿得暖,有點小生意,平平和和的,再生個兒子,完美了。
可這是漂亮的肥皂泡,虛假的!
「你覺着咱們現在還是江湖人嗎?」柳寒先問道,張梅想了想點點頭,有些納悶的問:「是啊,怎麼啦?」
「江湖人最大的保身之道,便是修為,咱們現在看上去挺安穩,可一旦那天有事了,這裏的一切都可能化為灰燼,你現在就不練功了,將來一旦有事,怎麼辦?」
張梅心裏一顫,摟着手臂的力道漸漸松下來,柳寒又說:「我給你的丹藥,可以保證你突破到武士境界,那丹藥來得很不容易,你一定要加強練功。」
張梅點點頭,忽然揚頭說:「爺,那你呢?整天四下跑,這不也沒練功嗎。」
柳寒在柳腰上輕輕擰了下:「小妮子,跟爺講起價來了,爺在家沒練功,可爺在外練功,以後,這房間為靜室,你練功時,將門關上,自己練就行了。」
「那劍法呢?」張梅又問,柳寒稍微沉凝下:「這先不管,以我的經驗來看,任何招術都是建立在內氣修為上,飛燕門的精妙招術,沒有內氣配合,根本揮不出其中的妙味,你還是努力提高內氣修為吧。」
張梅點點頭,有些興奮的問:「爺,我真能突破到武士?」
「廢話,按爺的吩咐作,別說武士了,就算武師也不在話下。」
「真的!」張梅興奮的抬起頭,柳寒將她摁進被子裏,感到她身上有些涼,便將她拉進懷裏:「記住,千萬別忘記練功,關鍵時刻,這能救咱們的命。」
柳寒感覺到了,張梅對武師境界並沒那麼嚮往,剛才表露出來的,不過是為了讓自己高興才故意裝出來的。
他沒有去偷聽范舉夫妻的談話,在他看來無所謂,以范舉的修為,動動手指便可以滅他好幾次,他也沒對范舉說假話,他對兄弟會沒惡意,相反還有點佩服,這幫傢伙整天想着造反,想着顛覆天下,幾十上百年,始終堅持不渝,就憑這,也值得佩服。
不過,佩服是一回事,具體參加進去,便是另一回事。
他有一種感覺,這種還勉強可以說平靜的生活,快要結束了,皇帝在陳國郡的行為已經讓所有士族警惕起來,石家之事只能震懾他們,卻不能讓他們屈服,隨之而來的叩宮事件便是證明。
柳寒幾乎可以肯定,叩宮事件背後有人在推動,很有可能是門閥士族,皇帝雖然鎮壓了,可過程中,卻可以看出皇帝的猶豫和動搖,但國勢如此,皇帝找不到其他辦法,他只有這一條路。
接下來,皇帝要作什麼,就非常關鍵了,好了,國家平穩,反之,國家恐怕就有可能陷入動亂。
將張梅柔軟的身子緊了緊,揮手熄燈,慢慢合上眼。
隔壁的范舉家裏,一隻度鳥撲騰着翅膀,消失在黑暗的天空,誰也不知道,它去了那裏
第一百七十九章鬆散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