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進瀟湘院之前,柳寒一直在控制自己,直到現在,才將這種興奮釋放出來,或許是壓抑太久,也可能是興奮過頭,他的話變得比較多。
&子得想辦法,」柳寒以前在老黃面前都比較克制,粗話很少,可現在卻是粗話連篇,老黃眉頭微皺,卻沒有制止。
&那王八蛋的面具給扯下來,幫我想個辦法,這****的,老子這條命,當年差點就完蛋,還記得嗎,老子胸口這道疤,就是那王八蛋留的,這個仇得報,老子得想個辦法,把他卵蛋給捏爆!」
&的當年比老子強那麼點,現在呢,應該在老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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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柳寒終於說累了,口也說幹了,連喝了幾杯水後,終於沉默下來,看着茂密的竹林,虎目含淚,沉默了。
老黃一直沒有打斷他,只是默默的聽着,等他平靜了,也沒開口。
陽光,暖暖的照在院子裏,竹林青翠,落葉鋪滿了林子,老黃從不讓人打掃竹林內的落葉,就讓它靜靜的落在林子裏,天長日久,林子裏便鋪了厚厚一層葉子。
花圃里原本嫩嫩的葉片已經漸漸長大,在輕風的吹佛下,輕輕顫抖。牆上的蔓藤中,點綴出零星的黃色小花。
春天來了。
&傢伙,你怎麼看?」柳寒終於開口了,語氣變得沉穩了許多。
老黃輕輕鬆口氣,還是他熟悉的那個柳寒,沉穩且智慧。
&先,要確定這百工坊張掌柜就是追殺你的那傢伙,僅靠直覺判斷,不能作數。」老黃一如既往的平靜,柳寒沒有作聲,按照老黃以往的理解,這是同意的意思,但今天不一樣,壓抑了十多年,終於看到希望,很難讓人保持平靜的判斷,所以,他說完後便緊盯着柳寒。
過了會,柳寒點點頭,老黃這才繼續說下去:「但這張掌柜不是你要找的人,只是他的手下,所以,你的目的是要通過他找到那人。」
柳寒再度點頭,老黃又說:「所以,你要開鹽號,這個我同意,但我建議你,將他拉入漕運,或者與他共建一個紡織作坊,棉布的紡織就算了,但羊毛,或毛線,可以考慮與他合作,還有咱們不是要建一個修船作坊嗎,可以試探下,看他願不願意入股,雙方合作。」
柳寒依舊點點頭,老黃看着他,鄭重的說:「按照你以前的描述,此人精明穩重,當年你們鬥了大半年,是你出道以來最危險的敵人,你熟悉他,他同樣熟悉你,你認出了他,可他呢?有沒有認出你?我估計他即便沒認出,也會懷疑,所以,他會找機會試探你。」
柳寒豁然抬頭,老黃沖他點點頭,柳寒重重的呼出口氣:「你說得對,我差點忽略了。」
&以,你對他的追查,要比厲岩更小心更謹慎,萬萬不可盲目,寧可慢點也不要打草驚蛇。」
&工坊,名滿江湖的百工坊,居然是那個人的,我們不是一直在想,在殺手營之後,那個人用什麼聚財,現在看來,那人採取的是與你相同的法子,經商以聚財。」
&問題是,那人弄這麼多錢,要做什麼?厲岩在薛泌身邊,常猛在落馬水寨,他還有那些人,都在那些地方,都在幹什麼,他究竟想作什麼?!!!」
老黃顯得憂心忡忡,柳寒悚然一驚,擁有龐大的金錢,手下人才濟濟,卻又如此神秘,他究竟想幹什麼???
柳寒背心冒出一層細汗,他首次相信老黃所言,此人所謀甚大。
當天,柳寒又去了青衿的小院,依舊是躺在貴妃榻上,靜靜的聆聽《清心咒》。
連續兩次都專點《清心咒》,青衿心知有異,也沒問,只是按照吩咐彈琴。
琴聲悠揚致遠,仿佛有人在他耳邊低低勸慰,安撫那顆騷動不已的心。
內息緩緩流動,在體內循環不休,柳寒收斂心神,神遊物外,這些年的經歷慢慢在眼前浮現,在山中的修煉,穿過大漠的艱辛,在大漠的修煉,在諸國的奮鬥。
伸手一召,掛在牆上的秀劍離鞘而出飛到他手上,他從貴妃榻上躍起,身形穿過窗戶,落在院中。
琴聲依舊,柳寒隨琴揮劍,劍光凝而不散,恍若游龍,在身週遊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