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牒有點象前世的身份證,這可不是可以隨便走的時代,要出門,先到官府登記,官府會給你一個證明你身份的文件,這個文件便是身牒,這東西製作很簡單,很容易仿造,以前出任務時,上面都會給他一個身牒,每次不同。
柳寒聞言心中一寒,拓跋鷹喝了口酒:「大哥放心,將軍府現在派了十二個人跟着我,我也給家裏去信了,家裏會再派人來,哼哼,上次是沒有提防,現在就沒這麼容易了。」
柳寒好似放心的點點頭,心裏琢磨着,拓跋鷹從見面便一直在打量着柳寒,今天來見柳寒本就是借前兩天的事,他有種直覺,這個人未來可能很重要,至少這個人的修為很高明,至少比他高,當然他很快排除了這個人是刺殺的策劃者,如果那天這個人動手了,他肯定活不下來。
這種天賦是種草原培養起來的,狼一般的直覺,從未騙過他。
「那個身牒你有嗎?」柳寒試探着問,拓跋鷹有些奇怪的望着他,柳寒沒有解釋,只是神情很是誠懇,一瞬間拓跋鷹腦子裏閃過無數念頭:「這個在大將軍手上,既然大哥要,我向他們要去,回頭讓人送來。」
倆人繼續喝酒閒聊,拓跋鷹不愧是草原漢子,酒量大得驚人,柳寒自愧不如,在喝到第三壇時,他便開始用內功化酒,而拓跋鷹則沒有,單憑酒量就這樣喝。
「呵呵,真香,無聰兄,咱們有口福。」
門外傳來一陣清爽的笑聲,柳寒一聽心裏便忍不住樂了,他已經等他們幾天了,放下酒杯抬頭正要遇上拓跋鷹詢問的目光,柳寒起身低聲說:「來了兩朋友。」說着停頓下,又補充道:「別驚訝,別奇怪,別生氣。」
拓跋鷹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有點上頭了,這酒可是燒刀子,辛辣刺喉,有名的烈酒,也是草原漢子最喜歡的烈酒。
從門外搶進一個麻袍人,柳寒正要抱拳施禮,那人去一把將他扒拉到一邊,貪婪的盯着酒罈,那神情就像草原人盯着傳說中的天馬,餓了幾十天的狼看到了羊群,兩眼冒着紅光。
無明一把抓起酒罈,也不用酒杯,不用酒碗,就着壇口便倒,粗大的喉結不住蠕動,如鯨長飲,就聽見嘰嘰咕咕的吞咽聲,就像在大漠長途跋涉,乾渴之極的人終於看到溪水,縱身將自己扔進溪水裏,什麼都不管,先喝個飽再說。
「好酒!好酒!」
眼瞅着半壇酒下肚,無明將酒罈放下,抹了把唇邊酒跡,胸口已經濕了一大遍,旁若無人的拍桌高歌:「我本瑤池客,醉臥瓊林間;世人說我癲,我說他太閒;仗劍行千里,不如一場醉!」
「好!」秋戈鼓掌大笑:「好個仗劍行千里,不如一場醉!」
說着過去,拓跋鷹還沒反應過來,站在那,擋着了秋戈的道,秋戈一點不客氣,伸手將他扒拉開,拓跋鷹神情一寒,柳寒連忙沖他搖頭,拓跋鷹狐疑的讓開,他看出來了,闖進來的倆人都沒有武功修為,就是兩個簡簡單單的文人,可這倆人旁若無人的樣,簡直沒將他和柳寒放在眼裏,可柳寒好像還拿他們沒辦法。
柳寒沖拓跋鷹微微示意便吩咐再拿幾壇酒來,這次他從西域帶了一批酒,不過那是葡萄酒,而且柳寒也捨不得在涼州拿出來,這些葡萄酒都是他精心釀造的,失敗多次,好容易才成功,可以在帝都賣上好價錢,或者可能還有其他用途。
酒,其實就是在涼州大街上買的,柳寒相信,無明和秋戈都喝過,而且都喝膩了,遠不如那晚珠娘提供的酒,可讓他納悶的是,這無明和秋戈喝着卻象是喝的玉液瓊漿。
「他是誰?」無明望着拓跋鷹問柳寒,好像是這個人闖進了他們的酒局,打擾了他們喝酒的興致。
「這是我的朋友,拓跋部落的少主拓跋鷹,」柳寒說:「他的酒量很好。」
「酒量很好?」無明玩味的看着拓跋鷹,拓跋鷹也不言語,上前提起酒罈,拍開封泥,便往嘴裏倒。
柳寒微微一笑,扭頭看看外面,嗅了嗅空氣中的香味,伸手叫來個下人,讓他再去買酒,還是燒刀子,多買點,另外讓廚房再作幾個菜。
安排好再轉身進屋,拓跋鷹依舊舉着酒罈沒停,好像他離開這會,他就一直在喝,無明和秋戈開始還帶着玩味的笑容,可慢慢的神情變得凝重,拓跋鷹如長鯨吸水,一壇酒瞬間喝光
第三十一章 拓跋鷹求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