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城市沒有巡城司這個部門,只有重要城市才有,一般都只是官府衙役巡城,但姑臧顯然屬於前者,而且一般的巡城司都屬於政府管轄,只有幾個城市,如帝都西京,或姑臧這樣邊境重點城市,便歸軍方管轄,姑臧巡城司便歸護羌大將軍府管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事情很清楚也很簡單,當巡城司軍官得知被襲擊的是拓跋部落的少主,而且還是此次上京替換的質子,不由大驚失色,感到此事非同小可,立刻上報大將軍府。
大將軍秋雲並不是那種看上去很威武兇悍的武將,相反看上去非常文雅,渾身的書卷氣,他的書房也堆滿了書,唯一大慨可以表示將軍身份的也就是牆上掛着的寶劍和牆角的鎧甲。
&體我們初步檢查了,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唯一的線索是那個小孩,這小孩應該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邪童。」
說話的是個文士,看上去三十來歲,面容清秀,頜下有幾根短須,穿着很普通的素衣棉袍,頭上也只是簡單的包了個髻,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灑脫。
秋雲神情平靜,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文士便繼續說:「現場其他人的身份沒有查明,我查了下兵器,兵器很雜,唯一可以說的是,這些兵器都是軍方的,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線索了。」
文士的神情有些焦急,拓跋鷹若是姑臧遇刺,此事可大可小,根據大將軍府得到的情報,拓跋鷹是拓跋首領拓跋風最不受寵的兒子,可他畢竟是拓跋風的兒子,拓跋部落一向桀驁不馴,若藉此興風作浪,護羌大將軍府立刻便要整軍備戰。
&木,說過多少次了,每臨大事有靜氣。」秋雲平靜的望着天邊,灼熱已經漸漸退去,太陽象一個火球掛在遠遠的天邊,紅色的陽光將雲層染成魚鱗狀,倒映在院子裏蒼翠的樹葉上,窗戶上,遮住了原有的顏色,就像抹了一層紅。
可也許,可能,是血。
&將軍。」端木有些歉意的向秋雲微微施禮。
&海桑田,世間變換無窮,你看那雲,不管風從何來,無論春夏秋冬,都能飄蕩在天上。」秋雲慢慢的說。
&將軍教導得是。」端木再次施禮,與大將軍接觸愈久,對他的景仰愈深,大將軍剛正不阿,功勳蓋世,卻始終謙遜沉穩,在他身邊待了三年,自覺修養學識都有極大的提高,可越提高便越感覺不足,也就越希望能更多的留在大將軍身邊。
沉凝片刻,秋雲說道:「端木,我想向朝廷舉薦你,你的意下如何?」
這已經是第三次提起這事了,嚴格的說,端木的身份有些不清,既可以算是朝廷官員,又可以說不是,大將軍平定鮮卑叛亂,陛下恩賞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大將軍徵辟秦涼兩州的青年才智,其中便有端木正,這幾年,這些徵募的青年才俊除了端木外,其他都被大將軍舉薦給朝廷了。
現在大將軍又提起這事,端木正依舊堅定的搖搖頭:「將軍,現在我還不想離開您,特別是這個時候,請讓我繼續留在您身邊。」
秋雲輕輕嘆口氣不再提這事,端木正試探着說:「將軍,是不是朝廷那邊作的手腳?」
秋雲淡淡一笑:「不管是誰作的手腳,現在他們沒得手,所以,他們再沒機會了,從黑豹里挑十個人去保護拓跋鷹,一直到西京,剩下的就不是咱們的事了。」
端木正微微點頭,他沒有動,秋雲的命令自然要執行,而且是立刻執行,但奉命的人不會是他,外面自然有人去發佈命令。
&軍,朝廷又在催促了,咱們該怎麼回復?」端木正試探着問,這個問題已經問過一次了,當時秋雲的回答是等秋歌回來,而且也是這樣回復朝廷的,現在秋歌回來了,事情在這兩天便必須決定。
&秋雲輕輕嘆口氣:「端木,你不是不知道,不是我不想奉旨,現在涼州看似風平浪靜,可實際上呢,拓跋風重病,好不好得了還未可知,幾個兒子都虎視眈眈,就說這拓跋鷹遇刺,焉知不是他們自己所為。」
端木正也忍不住嘆口氣,秋雲接着說:「除了拓跋部落,野馬部落和紅日部落爭奪草場,已經打了幾次,吐蕃與羌人,還有西域,聽聞狐國與且彌要開戰,吐蕃和鮮卑都有向西域擴張的意圖,唉,咱們對西域諸國的了解太少,也不知那邊的情況如何,三年以前,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