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綠竹姑娘要和明珠姑娘一樣了。」柳寒調侃道,犀鋒怒視着他,手掌握成拳,似乎下一刻便向柳寒砸過來,柳寒作了個鬼臉,沒等他反應過來便叫道:「在下送綠竹姑娘金花二十八朵。」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眾人齊齊扭頭看着柳寒,柳寒卻沖犀鋒作了個鬼臉,犀鋒傻了,巒玄皺起眉頭。
一朵金花百兩黃金,一兩黃金十兩白銀,二十八朵金花便是兩萬八千兩紋銀,這已經打破了長安青樓最近二十年的出閣價,二十年裏,不知有多少比綠竹還有名的名妓,出閣價也沒達到這個價格。
司二公子兩眼噴火,憤怒差點燒毀他的理智,若非身邊的堂弟及時抓住他,他恐怕便已經暴走了。
兩萬八,是的,他出不起這個價,家族給他的權限僅僅不過一萬兩,剛才他開出十八支金花,已經將他的私房錢全部壓上,可,現在要面對的是二十八支金花,他是萬萬不敢應的。
「柳兄,你這是作何?」犀鋒十分驚訝又十分不解的看着柳寒,柳寒聳聳肩:「沒什麼,既然是犀兄所愛,當然不能讓這司二公子輕易奪去。」
巒玄也很奇怪,柳寒也不解釋,大廳里的人都望着他,柳寒神色自若的繼續欣賞舞蹈,此時舞蹈已經接近尾聲,琴聲再度響起,帶有幾分幽怨,又帶有幾分期盼。
柳寒心中忽然有絲悸動,內息立刻凝聚,正要追蹤這絲異常的來源,異常又消失了。柳寒神情不動,目光迅速四下掃了眼,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司二公子依舊憤懣不已,那個年青人依舊懶散的喝着酒,漫不經心的欣賞着這最後的舞蹈,媽媽站在邊上興奮得臉色緋紅。
司二公子實在難以忍下這口氣,他死死盯着柳寒,這個人,就是這個人,就在幾天前,就在這裏,奪走了他的風光,在巨木先生和稚真先生面前奪走了他的風光,今天,他讓自己再度成為長安城的笑話。
此仇必報!
司二公子憤然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身邊的同伴意外之餘,連忙追上去。
柳寒輕輕微笑,那笑容帶着幾分輕蔑,犀鋒神情中滿是擔憂,巒玄則面帶微笑,不過,仔細品味,他的微笑中有幾分意味深長,或者說,是象偷吃到葡萄的狐狸。
「這司二公子不會惱羞成怒,明搶吧。」柳寒依舊輕鬆,犀鋒苦笑下:「明搶倒不至於,唉,算了,以你的修為,就算司二公子有什麼動作,也能應付,只要不引來司當家人便行了。」
柳寒端起酒杯笑了下,犀鋒見他沒放在心上,便又補充說:「據我所知,司家有兩個宗師供奉,最精深的已經有宗師四品,武師巔峰的還有三四個,此外還有八百私兵,實力在這雍州門閥中,雖然算不上第一,也能排進前五。」
柳寒面露驚訝,犀鋒嘆口氣,心說這下你知道麻煩了吧,江湖中的高手要麼被朝廷軍方籠絡,要麼被這些門閥籠絡,後者甚至超過了前者。
可犀鋒想錯了,柳寒驚訝的是,這司家的實力怎麼如此薄弱,他可是聽說了的,雍州五大門閥,司家排第四,這第四的門閥家,居然只有這麼點實力,才兩個宗師,如果正面交手,他有信心將司家的實力全部消滅。
秋風蕭瑟,繁花落盡,大雁南飛,大地白茫茫一遍,曲終舞盡,綠竹香汗淋漓,幽怨的朝這邊看了眼,才浮起職業性的笑容,沖四方賓客施禮道謝。
媽媽趕緊拉她到柳寒三人跟前,媽媽未語先笑:「柳老爺,我這女兒以後便是您的人了,您可要好好待她,女兒,先謝謝柳老爺。」
綠竹面無表情的對柳寒施禮,嬌聲道謝。
「放心吧,媽媽,」柳寒帶笑答道:「這樣的佳人,誰不憐惜,犀兄絕不會虧待她的。」
犀鋒聞言皺眉問道:「柳兄,這是何意?」
「君子不奪人之好,我雖不是君子,但也不會奪人之好,」說到這裏,柳寒察覺犀鋒眼神里透出警告,立刻改口:「再說了,美女配英雄,犀兄,縱馬奔馳疆場,保我大晉邊塞,綠竹姑娘自然應該配這樣的英雄,柳某不過一商人,配不上的。」
犀鋒眉頭緊皺,巒玄目光頓時嚴厲起來,可當柳寒轉過來時,目光立刻變得溫和,似乎很是讚賞。
贈君美妾,在士人中常有,乃風雅之事,成人之美,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