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飛掠到主幹道，看到車燈，莫小野身形停下，然後就是招手攔車。
坐在車上朝市區趕去，司機從後視鏡里看着她，笑吟吟開口：「小妹妹，要去哪裏啊？」
莫小野微怔……北苑餐廳，凱撒，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從後視鏡看到她的神情，司機又是笑了：「小妹妹，還沒想好要去哪裏嗎？不着急，慢慢想，反正……咱們肯定會堵車的！」
司機笑着打趣京城的交通。
莫小野卻是有些怔怔抬頭：「我……時間有點緊，而且……還不知道要去哪裏，怎麼辦呢？」
她有些失神，然後就聽到司機呵呵笑起來：「還不知道去哪裏，又說時間緊……真是有意思的小丫頭！」
司機在後視鏡裏面看着她，笑的溫和：「小姑娘，看你和我女兒年紀差不了多少，我想把我送給她的話也送給你。」
莫小野怔怔抬頭，就聽到司機悠然開口：「你們年紀都還小，但有些選擇依舊是別人不能替你們決定的，無論是父母老師朋友，亦或是任何人……當你不知道往哪裏走的時候，那就問問自己的心，跟着自己的心賺你還年輕，走錯了，大不了再走一次了……」
莫小野愣住。
對啊，這麼簡單的事情！
車猛然停下來，司機無奈攤手：「堵了，估計得堵一會兒了……」
莫小野看表，已經十點二十。
靜靜靠坐在出租車後座，她眼神很平靜，很幽深，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就那麼任憑出租車蝸牛一樣，走走停停。
司機正有一搭沒一搭說話，忽然就聽到身後少女定定開口：「停車。」
司機詫異，正想說什麼，卻看到一張紅鈔票遞過來，下一瞬，伴隨着一聲道謝，車門關上，少女的身形消失在車流中。
看着那個帶上衣服帽子在車流中穿梭過去的瘦削背影，收回視犀司機挑眉看着手上的鈔票，不由的有些好笑。
一個小丫頭，哪裏來那麼深沉的眼神。
起初只是走着，慢慢的，莫小野不由自主腳步就變得很快……一路上都在堵車，到後來，她乾脆直接跑了起來。
也說不清為什麼，她就是想快一點，可是在市區，她的速度不能太詭異，所以，這一晚，很多人在街上看到一個少女從身邊飛快奔跑過去，宛若乘風。
京城某處高樓頂樓，佈置的精緻淡雅的天台只有一張桌子，桌上水晶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坐在天台邊沿雙腿懸空的男子，一向淡漠的面孔在燈光下似乎變得柔和起來。
他什麼動作也沒有，只是靜靜坐在那裏，眼神水波一般擴撒到四周的夜色中。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十一點零五分了，您已經比計劃晚了五分鐘。」
秦梟收回視犀看了一眼手錶，然後就是抬頭看天。
他沒有說話，身後的人呼吸有些急促，卻是強忍着不敢再出聲催促，只是着急的不停一邊看手錶，一邊視線宛若野獸不停掃視四周……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今晚的星星不錯……」
秦梟緩緩起身，走下台子，側身看了眼佈置雅致唯美的餐桌，淡淡開口：「就放在那裏吧。」
「是。」
秦梟轉身朝頂樓出口走去……
莫小野終於看到了貴氣典雅的酒店，北苑兩個字在夜色下散發着動人的熒光，她抬頭，看不到頂樓情形，可是，她好像剛剛看到一個身影在天台邊沿一晃而過。
看了看表，已經十一點十分，莫小野不由失笑。
離他說的時間底線都晚了十分鐘，他那種人，肯定不會多等一秒的……
反正來都已經來了。
莫小野撇撇嘴，走進酒店按了電梯……走進電梯關上門，就在她關上門的一瞬，旁邊電梯叮得一聲響，門打開……一行黑衣人走出來。
秦梟走出幾步，不知為什麼，回頭看了眼電梯方向，然後又是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下一瞬，頭也不回走出酒店……門外停着幾輛黑色車，看起來全都一模一樣。
莫小野到了頂樓，專門的服務生過來，她報了名字，那服務生便是極為禮貌將她帶上頂樓，門打開……天台上沒有半個人影。
莫小野嗤笑一聲……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服務員回身關上門，卻是有些奇怪。
一個來一個走……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約會的！
就在那一行黑色車駛出京城市區後，每遇到一個分岔路口，就會分散出去幾輛……就這麼一直下去，直到每條路上都只剩下一輛車。
可是，每一輛車後爆都跟着好幾輛不同的車，車裏面的人具是滿眼緊張警惕。
「別跟太近，還不確定他現在狀況，讓別人先去當炮灰！」
「是！」
「記着，一旦有機會，務必要趁機把他滅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是！」
除了車裏，黑暗中，不知多少雙各色眼睛，都是死死盯着那些黑色車輛，有聲音異常詭譎。
「確認是今天開始嗎？」
「應該差不多！」
「別給我應該……跟緊點，除非確定，否則，千萬不要出手撩撥他！」
「是！對了……他那個女人，要拿下嗎？」
「啪！」的一聲耳光響，緊接着就是一個聲音咬牙切齒：「除非確定能除掉他，否則，誰也沒膽子去動他的人……那麼多勢力，你以為就你能想到，為什麼沒有別的任何人動手，別人都是傻子？」
「……是！」
這一晚，很多蟄伏不知多久的勢力都動了，他們來路不同，卻有着同一個目的，那就是……滅了那個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噩夢的人！
這一晚，對很多人來說，註定不平常，可是，對一些人來說，好像也沒太大區別！
莫小野靜靜坐在那張餐桌前，拿下蛋糕盒子，一個粉白的蛋糕露出來……上面用奶油作出了一個小狗的造型，蛋糕有些丑！
莫小野撇撇嘴，接着就是拿起一旁的叉子，挖了一勺，嘗了嘗……嗯，味道倒是很不錯。
清風吹來，她緩緩放下叉子，忽然就有些失神，然後又是忽然失笑。
還好她來晚了，如果現在是她和秦梟面對面坐在這裏，她還真想像不到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情形。
那廝，想來就不是個會聊天的！
環顧一圈，莫小野發現，頂樓的視線果然很好，像是離天空都近了很多……起身走到天台邊沿，單手支撐跳坐上去，一條腿垂下晃來晃去。
莫小野自己並不知道，她坐得位置，和之前秦梟坐的，是同一個地方。
抬頭看着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