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朗很想問他們的母獅子究竟是怎麼訓練的,不過感覺這樣可能涉及到人家的,於是也就沒有多問。
不過王朗不問,卻不代表人家不說。
就在他剛準備向族長說明自己有別的事,打算儘快離開然後跟朋友匯合的時候,一個本地土著就忽然拉住王朗,然後一臉「炫耀」的跑到了母獅子的旁邊。
正當王朗不明白對方究竟想要幹什麼的時候,卻見對方忽然將雙手握在一起,然後就放在嘴邊吹奏出了一段,不太好聽,但也稱不上不難聽的旋律。
而更讓他跟到震驚的是!
就在他剛要比劃手勢詢問對方意圖的時候,原本趴在地上休息的母獅子,當聽到這段旋律以後,忽然就立刻直了起來。
跟着便當着所有人的面人立而起,然後就開始左,左,左右左……的在地面上蹦躂了起來。
是二百舞!
雖然動物不能扭腰擺臀,但它彈跳的節拍以及前爪上下晃動的規律,卻絕對是二百舞的路數沒錯!
而更讓王朗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那頭獅子開始人立而起之後,邊上的人也跟着圍成一個圈跳起了二百舞。
王朗的第一感覺是,巧合!絕對是巧合。
但是,隱約間他也逐漸開始意識到,這頭獅子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熱情!
只有一個可能。
就是它依靠動物的本能,把自己誤當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跟王朗有着濃厚牽絆的人!
而這個人,也只能是王月嬋!
努力的平復着心中的震驚與激動,王朗脖子有些僵硬的回過頭,然後看向正扭着老腰的佝僂族長。
「告訴我,這頭獅子是怎麼回事?」
走到族長面前,王朗忽然扶住對方的肩膀,然後聲音有些顫抖的指着獅子問道。
族長有些愣神,邊上原本歡聲笑語也戛然而止,然後紛紛看向忽然表情大變的王朗。
族長「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但王朗愣是一句沒聽懂。
就在他正着急的時候,族長似乎也意識到了溝通的問題,於是直接拉着王朗蹲下,然後拿起一根乾柴,掃出一塊平地,便在地上畫了起來。
族長先是畫了一個像狗又像貓的動物,然後指了指母獅子,示意他畫的就是那頭獅子。
王朗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
族長於是又開始畫了起來,不過他這次畫的卻是一個火柴人,一個帶着馬尾的火柴人。
當王朗看到這個馬尾以後,也不由猛的倒吸了一口氣,因為他隱約感覺到,這個馬尾,很可能就是她!
之後族長又「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這次說的比較慢,王朗也總算是聽出了一些大概。
似乎本來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說:
一個和王朗膚色相同的人,在晚上天空中掛着好大好大月亮的時候,踩着遠處的爪窪瀑布出現在他們面前。
她穿着一件無袖的軍綠汗衫,和一條跟王朗一樣的迷彩褲,出現的時候手裏有一把很老舊的槍,還受了點傷。
是獅子抓傷的,她馴服了獅子,而獅子在以前是他們部落的敵人,殺了好多人,但她馴服了獅子,就在她正在瀑布邊清洗傷口的時候,部落里的獵人趕到。
她是個很溫柔的人,她不喜歡傷害朋友,她還能跟任何人或者任何動物成為朋友,她雖然被獅子傷害了,卻還是從趕去的部落獵人手中保護了已經被馴服的獅子。
後來,她還教大家做東西,設陷阱,還教大家跳十分高大上的二百舞,等等等等……
以上就是族長林林總總說了一個多小時,同時也畫了一個多小時後,王朗聽懂的一點內容。
但是聽了這么半天以後,王朗卻總感覺有些蒙。
他有一種認錯人的錯覺。
為什麼每個遇到王月嬋的人,都喜歡把她神話呢?
這真的是自己那個總是懶懶散散,甚至帶着點神經質,又有點野蠻的老姐嗎?
不過仔細想想,很快也就釋然了,老姐當時在清洗傷口,也就證明當時已經跟母獅子懟了一架,如果真的是族長口中那種很溫柔很神聖的女孩子,她能幹出這事兒嗎?恐怕躲都來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