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待俘虜,蕭楚愔的確跟寒燁提過建議,戰中俘虜必須優待,只是這需優待的俘虜也是有區有分的。 那些軍下的兵士,受俘之人自是不可施虐,就算不能好吃好喝供着,也絕不能再給他們施加不必要的虐暴。
士兵的優待,自是要的,不過軍將?
就需要好生歷審。
那些願意歸順逍遙的將軍,自然可以好好待着,就算不願順歸浩北,已是表明厭倦沙場想要卸甲歸田的將士。也可如一般士兵那樣,繳了他們身上的武器甲衣,每人上一點路錢遣他們歸家種田。
不會給己方製造麻煩,留下禍害的俘虜,浩北自然優待。不過那些明知冥頑不靈,立誓必忠寒祁的將領。這些人浩北當然不能留着他們繼續給自己徒添麻煩,故而一般遇上這樣不明局勢,不懂天道的將帥,浩北也有自己另一套另待之策。
這次湘軍遭伏,全軍大敗,軍中受俘士兵蕭楚愔直接下令將其全部釋放,讓他們得以回家與家人團聚。若是自願留於浩北,加入浩北反軍奪權,浩北當是歡迎。可要是心裏頭已經不戀戰事,一心想要回鄉同家人團聚,浩北也是散分錢銀,讓他們有銀兩充作盤纏回家。
士兵之處,浩北素來做得極好,畢竟兵士的軍心絕不能失,不過那些看不清局勢的將帥,就另當別論了。
羅布招俘時已是直明其忠,此生只忠於寒祁,斷不會降敵,既然羅布想要殺身成仁,蕭楚愔何能不滿足他這成烈的心愿?當下託了尉遲將軍,從問審處挑出幾名手腕最殘的士兵,直接將羅布交予他們。
施虐,這種沒人性的事蕭楚愔自然不會去行。故而蕭楚愔特地將羅布交給那幾名性殘的士兵,僅僅只是為了替寒祁備下一份特殊厚禮。
禮既備,自當得給人送去,而當蕭楚愔特地給寒祁備下的厚禮送入京都軍中時。
當今聖上,龍威怒震。
一列運糧馬車,那是寒祁當初為浩北備下厚禮時,曾用於運禮承載的馬車。如今那些馬車卻叫蕭楚愔原封不動送了回來,後面馬車盪空無物,獨獨只有最前頭的兩輛,上頭裝載着蕭楚愔為寒祁備下的厚禮。
兩輛馬車,全部叫白布嚴密擋遮,得訊行出的寒祁,此時正至於軍前,看着那列停於軍前的馬車。
馬車雖生得幾若相同,不過這些馬車因是寒祁先前特備之物,所以寒祁一眼就瞧出,這些列停於軍前的馬車,全是自己的東西。曾裝過浩北軍師屍體的馬車,如今竟叫浩北原封送回,浩北此行斷非僅僅只是為了歸還己物這般簡單。
因着這些列停於軍前的馬車,寒祁眉宇鎖擰,目可凝殺。而那些隨着寒祁離軍行前的將帥,在看到這些馬車,當下全數提警。
兩側兵士當即拔刀亮劍,謹凝那馬車前列兩輛罩遮白布的馬車,生怕那白布下藏了什麼可害聖上的凶物。當今聖上,安危自重,護謹必然。只是將帥雖恐那白布下藏了可害陛下的凶物,可因寒祁沒有下令,誰也不敢擅自做主。
刀劍加亮,弓箭搭弓,也是嚴謹立待,卻聞陛下開口命道:「上前,掀開白布。」
白布之下究竟暗藏什麼,無人能知,既然當今聖上已是命了掀開白布,得令軍士自然不敢怠慢。當下有人已是提警上前,隨後將那罩蓋於馬車上的兩塊白布全部翻掀。
翻掀的白布,露出那遮藏於白布下浩北特為寒祁備下的禮物。也是瞧清這份厚禮,看着這厚禮究竟為何,當今聖上,當下怒震。
兩輛遮罩了白布的馬車,一輛馬車上躺放着一具燒焦的人屍。屍體焦,早就辨不出這具人屍的身份,人屍身份雖是難辨,不過這具焦黑的屍體上卻黏放着一張圖繪勾成的京都軍內詳細軍布圖。焦黑的屍體,雖無可明其身份的標註,可那一張抽虛的京都湘軍軍內詳細軍布圖卻已明他的身份。
林澤。
那具被人燒成焦炭,放在馬車上送至軍前的不是旁人,正是曾受寒祁重用,江湖上歹名甚廣的毒書生。
林澤。
而另外一輛馬車上,則置放着一個大瓮,瓦瓮很大,上頭擱擺着一個檀木錦盒,錦盒裏頭放着羅布的頭顱,而那巨大的瓦瓮裏頭盛放的則是煮熟的肉湯。一開始誰也猜不出這瓦瓮;里烹煮的肉湯究竟是何物,可當人上了前,掏出肉湯內烹煮之物。下刻,就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