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之下,竟見死屍,也是虧得蕭楚愔心定,方才未叫這突現眼前的血屍嚇得魂魄雙散。
在這幕夜漸落的巷內,發現一名血失喪命叫人一劍封喉的屍體,蕭楚愔自是命了廂竹報了案。等着差爺至了此,聞了相關後,差爺這才讓人送蕭楚愔回了蕭府。
驚現死屍,此事非同小可,故而差爺的問詢,蕭楚愔皆是如實答了。只是如何才是如實,蕭楚愔心裏也有自己一桿秤子。
為何會見到屍體,在瞧見屍體時可有留心到何處不妥,差爺詢的這些,蕭楚愔自是如實應答。不過在發現屍體前看到柳如煙祟鬼急匆,這一件事卻叫蕭楚愔給瞞了下來。
她不過偶的途徑,瞧見有人遇害,差爺從蕭楚愔這處也探詢不出太多的線索,故而也讓人送了蕭家家主回了蕭府。
入了蕭府,柳如煙之事蕭楚愔雖未如實告了差爺,不過她卻私下讓人查了,連着那死者的身份,也是一併查個清楚。
那在巷內驚現的屍體,是京都的一名商戶,生意做得還算不錯,家中也算殷實。毫無根由慘死於巷道內,家中一下子失了頂樑柱,生意上的事自也是瞬了垮。
這商戶,平素生意還算穩持,故而這人的身份若是想查,也是方便得緊。
因着死者的身份已有大概,廂竹當即便入書房稟了大小姐,從廂竹那兒清知了這人的身份後,蕭楚愔坐在那兒凝思了半晌,方才開口說道:「你說這死者,家中行商?」
「回大小姐,正是,且這人生意做得還算不錯,家道也是殷實。」
「這麼說來,也算是手頭有些銀兩的人。那這人平素為人如何?可聞有誰說過他的不好,或者手頭上沒個乾淨,開罪何人方才落到這般田地?」
「這倒沒聽聞提過,那商戶也算是個有良心的主,素來性子也算不錯,家中夥計對他也是尊敬。買賣上公平,也沒聽說缺斤短兩訛了旁人的銀兩,若是單說這個風評,這人算是好的。左坊右鄰對他的評價皆是不錯,平時也沒見他同誰紅過眼,待人皆是客客氣氣。這對左右的街坊皆是如此,想來這開罪至有人買兇謀殺,怕也無這方面的可能。」
那死者廂竹已吩咐人打聽過,是個還算厚道的行商之人,平時連眼都沒跟人紅過幾次,至於開罪到需要叫人殘殺,想來也是沒這可能。
一個人為人如何,雖左鄰右舍給出的說辭不能明了一個人的真性,不過也算**不離十。故而廂竹此語落後,蕭楚愔已是點了頭,喃聲說道:「這樣說來,也算是個有德品的人。」
「若是要說德品,也談不上,只是這商戶平素也沒多大的喜好,獨獨只有……」
「只有什麼?」
「好喝幾口花酒!」
男人皆是如此,誰不願醉死在溫柔鄉里,這也算男人的本性。這手頭上沒些銀兩的,心裏頭都念念盼着花房裏的美嬌娘,更何況死者那種手頭有閒碎的銀子,身價又算殷實的,便是夜夜笙歌在如今這樣的世道下,也是屬常。
這死者沒有旁的喜好,好了那幾口花酒,也是因着家中有一個迷醉花酒笙歌的混弟,故而蕭楚愔也只是面上發了冷,倒也沒這等喜好多評什麼,只是說道:「男人是如此,好喝花酒也不算什麼。」
這只是蕭楚愔一人的嘆感,而這嫌鄙的嘆感落後,卻正好瞧見廂竹的眉目中,好似帶了什麼。每當廂竹如此,必是有話要說,故而蕭楚愔也沒久等,而是問道。
「廂竹,這花酒之事上是不是還有什麼?」
此話剛落,廂竹頷首應點,說道:「大小姐,這花酒之事上的確還有門道,大小姐可還記着咱們那日發現這商戶的屍體時,曾看到如煙姑娘鬼鬼祟祟離了那處。」
「自是記得。」
旁的沒留意,這柳如煙如此大的一個活人,蕭楚愔又怎會忘了。當下眉梢微勾上挑,蕭楚愔說道:「你可別跟我說,這死了的商戶,曾是如煙姑娘的幕下賓客吧。」
「雖算不得幕下之賓,不過這商戶生前的確常砸銀子入了如煙姑娘的閨房中,聽她彈曲。」
人死的時候,柳如煙正在邊處,且神色鬼鬼祟祟。如今又聞這死者生前還是柳如煙幕下的賓客,這兩件事交連而出,柳如煙越發叫人覺疑。
在清這死了的商戶曾是柳如煙的
第二一一章商家屢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