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壇上了年份的女兒紅,因了大小姐之意,直接送入三少爺的別院。
這三少爺近來幾乎是抱着酒罈子過活,蕭壽這兒一瞧見酒腦子便是漲的,巴不得尋着法兒將這院內的酒全部丟出去,免得自家少爺醉死在酒罈里。
如今的少爺,哪還有那風流天下多情柔腸的模樣,就是一副廢頹的邋遢粗漢。這要是擱在以前,三少爺最受不得的便是自個的身上如此廢遢,可如今呢?
日、日瞧着少爺這般,蕭壽這心裏頭急着都快上火了。原還盼着大小姐能想個法子,好好勸勸自家少爺,莫這樣折騰自個。誰曉得大小姐那兒的規勸沒有等來,蕭壽竟是等來幾罈子女兒紅,還是上了年份的女兒紅。
眼下這情況,大小姐竟還往院子裏送酒,這不是明擺着要讓三少爺生生醉死?當下蕭壽是真的上火了,急得連着跺腳,看着那裏里外外忙活着搬運酒罈的家丁,蕭壽匆着上了前喊了螢草,急道。
「螢草,你們往三少爺的院子搬酒作甚。三少爺現在是怎個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這一連還往院裏頭送這樣多壇上年份的酒,你是誠心叫三少爺醉死嗎?」
蕭壽心裏頭憂擔三少爺,螢草心中清明,可這也不是她一人的主意?當下面上露顯委屈,螢草說道:「這些女兒紅可是大小姐的意思,螢草不過照辦行事。」
「大小姐的意思?這大小姐究竟再打什麼心思?怎的不來勸勸三少爺,反而還送酒了?」
若是要說這蕭家還有誰能勸得了三少的,也知剩下這大小姐一人,可是左等右等卻不見大小姐過來,如今又是連着幾壇老烈的酒送入,蕭壽怎能不急。
他是瞧不明大小姐的心思,螢草那兒也是,可大小姐的心思雖是不明,總的還是清曉大小姐不可能就這樣不搭管三少。故而見着蕭壽急得都快跺腳原地打轉,螢草這廂還是開口說道。
「大小姐的心思你我雖是不明,不過大小姐總有大小姐的用意,咱還是莫急了,事情總得能解的。」
這世上就無大小姐辦不妥的事,螢草始終都是這樣覺着,所以這屋內已是廢頹的三少爺,想來大小姐也有法子叫三少復了以往的風流性。
至少莫要如了這般,叫人瞧得心疼。
酒,是一壇接着一壇送入三少爺的院落,可這大小姐,卻始終沒瞧見影子。光是瞧了酒,卻未見着大小姐到來,以至於蕭壽這兒都快憂了,自家大小姐是不是都對三少爺失瞭望,不打算搭理,準備多送幾壇老酒,最好直接將少爺灌死。
從午時一直等到入夜,三少爺都醉了好幾場,大小姐那兒還是沒瞧了影。就在蕭壽奈等不及打算差人上大小姐書房探探,自家小姐可算姍姍而來。步行快急,腳下飛速,身後伺候的廂竹也緊步跟在後頭。
當遠瞧見大小姐行來時,蕭壽這兒早已候靜不得,當即快了步伐迎了上去。人才剛剛上了前,這禮還沒行,便叫蕭楚愔抬了手示意莫要那些虛的,而後問道。
「楚恆現在是怎個情況?」
大小姐的話剛剛落下,蕭壽那兒已是扭嘆着眼眉,回道:「回大小姐,三少爺還是那般。這人醒時抱着酒罈子,醉酒的時候就癱宿在那兒,等着人醒後,就又繼續酒醉,渾渾噩噩就只知糟蹋自個的身子。」
楚恆現在就是在糟蹋自己的身子,一想着內屋少爺的情況,蕭壽這兒心都揪了。也是惱得自己不中用,勸不得少爺開解,蕭壽只能盼求着看着蕭楚愔,說道。
「大小姐,你快想個法吧,要是再這樣由着三少爺下去,指不定哪一日這身子就吃不消了。」
就那晝夜不分的宿醉,整日的自我備責,就算明兒蕭楚恆的身子直接吃不消現了垮,蕭壽這兒都不會覺着驚詫。
他就是個貼身的小廝,管不得也勸不得自家的少爺,所以只能求得大小姐尋了法子。蕭壽心裏頭的急愁,蕭楚愔瞧在眼裏,也聽在心上。當即那眉心鎖得更是擰緊,眉鎖擰蹙視線直落緊閉的房屋,就那樣站杵看了半晌後,蕭楚愔這才邁了步徑直朝着內屋走去。
上了前,將那已是緊閉數日的門推開,方才入內,一股濃嗆的酒味直接涌衝出來。滿屋子的酒嗆,光是聞着屋裏散沖的味就叫人覺着腦子發暈。
極不舒服鎖擰眉心,蕭楚愔掃環整屋,最後徑直朝着裏屋
第二O六章 惱疼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