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這一件事,寒燁原不打算摻和,畢竟對於這次的功威,太子黨明顯有意拽得。既然太子那處有意,他又何必硬着插上一腳,平白給皇兄心中添了疑增了堵?
他平素對外可是一副對權無心樣,只圖一世瀟灑灑脫,可饒是這般,自家皇兄那兒還處處警覺,事事留警小心。如今這勢在必得的功績,他如何會明着與之多奪搶,平叫太子更是起疑。
只可惜寒燁雖有心維和,可是自家父皇那處卻無這份用思。梧州這一件事,最後卻如寒祁所盼入了他手,不過這件事交付到他手中的同時,皇帝也沒忘了這處的逍遙王。
遠離京都的梧州,頓整之事交予太子,至於京都這不是苦辛卻同樣能得民心的事,皇帝則交到寒燁手上。
這一份功,寒燁究竟有心還是無意,恐怕連着生父皇帝也是不清的。可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意,皇命已下,這一份差事既已交到手上,饒是他無心,也得領旨嚴辦。
這一份差事,乃是父皇寵恩,寒燁既已接手,當全心處辦。
梧州災民已受三年苦災,如今情緒正臨瓦崩,故而眼下民心的安撫才是事當先辦的事。
莫看寒燁平時吊兒郎當,對於這些事政完全不曾上過心,也沒個應處的斷思。可若是事真交付到手上,行起事來也不見着比寒祁遜上多少。
兩位皇子行事手腕與風格雖全然不同,卻皆風行雷厲,果斷直斷。
故而皇帝的差事剛剛交付,寒燁直接着手於難民的安撫以及災民的整協之上。
大批難民,自是不得開放城門讓他們全湧入了京都。畢竟這難民當中誰也不知是否全是苦窮之人,可有不當入的細作秘潛。就算所有窮難之人皆是梧州那處被逼離鄉的災民,可如下這等情況,若是開放城門讓他們入涌京都,斷會引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這城門,仍舊不得開,災民,也照舊不得入內。不過災民雖是不得入涌京都,可逍遙王也不會眼睜睜看着災民宿於風雨之下,殘捲縮於寒刺之中。
接了此事,逍遙王立即命了戶部支出一筆銀兩先解災民裝衣問題,而後命工部將京都附近棄廢之所淺裝修繕,暫給災民一處可避風避雨的住宿。
寒燁素有心思,手腕也足,若是行事,自不會出了落錯。自打接手辦理此事,城外怨聲載道的災民訴控之心漸着緩消。雖偶然還能聞上幾番咒罵之語,不過民怨在逍遙王的安撫之下倒也漸漸撫了靜。
卻也現了幾分成效。
一番力行,事也緩安,只是災民之事終歸不是簡易便可處的,故而這段時日寒燁的心思皆焦琢於此事上。日、日皆是思琢,力求儘快安撫民心,讓梧州來京求生的災民能度過這場災難,早日得以歸鄉,再復安平泰和之日。
安撫民心相較於梧州事宜,的確便簡不少,卻也絕非輕簡之事,事事樣樣需要留神用思也是多的。故而受了這一份聖命後,寒燁比起先前更是忙了不少,這段時日往返於災民與六部當中,辦處調和此事,倒是罕着那一二日宿留於王府之內。
因着寒燁確是忙得偷不得閒,以至於楚瑞也是許久未見其人。人不在逍遙王府,他自然也就懶着再上王府打時日。這一來二去,連着素來常入的逍遙王府,蕭家四少也是許久未入。
只是今兒也是得了巧,因着實在閒得無事,加之尋不得打時日的好趣物,故而無事可忙的蕭家四少便順道的逛入逍遙王府,尋思着覓上一二件新鮮得趣的,好解了悶嫌的日子。
他是真閒得了悶,才逛晃轉入逍遙王府,誰知這般碰巧,這一日寒燁竟在府上。得聞寒燁竟是身於府中未消隱忙那些不知何事的要緊差事,多日不見的楚瑞當是興喜。直接同王府的管事打了聲招呼,人便往着寒燁所在的屋房走去。
上了院落,徑直而入,人未踏屋,聲已入傳,遠遠便是出聲嘟囔連着一番陰陽怪氣,楚瑞這才踏入屋中,而後瞧着那因聞他聲已是面露笑色的逍遙王。
進屋前,這嘴上還掛着一連串陰陽怪氣的道語,誰知人剛入,視對迎,這陰陰的怪語倒是沒個根由的噎嗆入口。聲音卡在喉處,竟是說諷不出,也不知這素來常掛的陰陽怪語今兒是怎的,竟是因着寒燁久不見的笑直接卡在喉內,楚瑞那心別提多悶屈了。
因聲卡,人也自個升起不舒爽的
第二二九章 寒燁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