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清白斷不能毀,無論那人是誰,若是毀了女子的清白,必然得為此負責。
而眼下這一件事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昨兒鶯小姐是跟着三少爺走的,今早三少爺又從鶯小姐的床上醒來,並且兩人衣衫不整,渾然好似發生了什麼。這種種的一切已夠標明,這蕭家風流的三少爺,昨夜究竟行了如何敗德之事。
他是蕭家本家的三少爺,沒錯,可既毀了姑娘家的清白,也得為此負責。在聞了四堂叔的控訴,瞧着鶯小姐那哭得幾乎暈厥叫人憐疼的模樣,二叔和大姑這兒的面色也不好看了。
大姑臉上滿是惋疼,心疼這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就這樣叫人給毀了。至於二叔那處,面色更是難看得緊,他是尊長,是蕭楚愔和蕭家幾位少爺的長輩,同時也是蕭家如今的族長。
今兒在祖家中出了這等敗德的事,他如何能壓得下怒。
打從聞了這一事入了廳堂,二叔就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只是壓了面色沉坐在那兒。如今聽了四堂叔的訴控,那面色更是難看數分。
抿緊了唇,而後將視線移挪到楚恆那兒,看了半晌後,二叔問道:「楚恆,這一件事你還有何要說的。」
如今種種跡象表示,這一件事已是一眼明清,只是二叔顯然並不想直接斷定。而是給楚恆一個解釋的機會,他想聽聽,這一件事上蕭家三少究竟如何解釋。
可是沒有,無論二叔問什麼,楚恆那兒始終緘口不言,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沒有解釋,便是默認了自己行了這敗德的事情,當下二叔的面色徹底沉陰到了極點。重重拍了桌,而後起了身,看着楚恆,二叔說道。
「楚恆啊楚恆,二叔真想不到你竟然會幹出這等禽獸不如敗壞家德的事。你往時流連於煙花之地也就罷了,可如今,如今你怎的這般糊塗,鶯兒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堂妹子,雖說是分家的女兒,不過也是咱蕭家的子嗣,是你的妹子。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家,你怎能行了這等混惡的事?」
氣得臉黑得難看,或許因為料想不到楚恆會做出這等糊塗的事來,二叔面上滿是不信。不停搖着頭,一副對其甚是失望,二叔說道。
「大哥在世的時候便是屢次管教,可你就是不聽,總覺這樣不會鬧出什麼大事。可你看看,這如今你都幹了什麼,這一件事,這一件事若是讓九泉之下的大哥知道了,你讓大哥如何瞑目。」
一提及自家大哥,二叔便是一副「侄兒不成鋼」的失望。二叔這兒是氣得都快險着喘不上氣,而大姑那兒也是一臉失嘆,看着楚恆便是連着搖頭,一面擦着淚一面說道:「我那可憐的弟弟,活着的時候要你們幾個收收性。那個時候你們年歲尚小,暫且可以原諒,可現在呢?現下都已這般大了,怎麼還是不知收性。還有我這可憐的鶯兒,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你往後還怎麼嫁人啊。」
一想着名節已經受損,大姑那兒就替鶯小姐難受。
那兒鶯小姐啼啼哭哭,四堂叔一番怒言,二叔和大姑便開始斥責三少爺的敗德之事。這一件事整個看起來很是妥當,無論誰得知了這一件事皆覺三少爺敗德,也是憐了那可憐的鶯小姐。
一切看着很是得理,只是聽聞二叔對於楚恆那一番氣恨的怒責,蕭楚愔這心裏頭卻老大的不喜。
的確,二叔才是蕭家的族長,不過身為蕭家的族長又如何,她蕭楚愔才是蕭家現任當家家主。她這兒還什麼都沒說了,二叔那兒已是定了一切,聽那語氣,明顯斷定楚恆真的做了什麼。這件事如今就是一方獨言,蕭楚恆那兒還什麼都沒說,如何能下斷。
便是昨兒酒真的太過迷人,這蕭家的三少爺當真幹了什麼糊塗的事,那也輪不到二叔在這兒指着楚恆的鼻子斥責他的敗辱家風。
她蕭楚愔的胞弟,她自個都還沒罵呢,憑什麼由着外人當了她的面,責責斥斥。
那一刻,心中卻是不喜,不過蕭楚愔卻也沒說一句,只是面色上難看得緊。蕭家大小姐沒有出聲,那難看到了極致的面色自叫人誤以為對於三弟所行混事的失望以及氣怒。
當下那竊下的私語更甚了。
族中之人皆是囔嘟,到好似這一件事已是拍定,站在那兒居高厲視,便是一番失望之後,二叔顯然留神察覺蕭楚愔還未出聲。
不若旁的,
第一六四章 祠堂跪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