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酒醉,蕭三少爺強行侮辱了鶯小姐,此事正如楚恆所言,未曾發生。不過是鶯小姐與其父親貪圖蕭家財事,妄圖以此為契機讓蕭楚恆負責,將她明媒娶入蕭家,成為蕭家貨真價實的三夫人。
為貪財力不折手段,竟動了這等齷齪的心思,四堂叔與鶯小姐之心實在叫人震怒。因為受不得蕭楚愔的勢壓,鶯小姐最終只能坦白一切。招了自己與父親所行之事,同時也還了楚恆一個清白。
這一件事,驚了族中眾人,誰也想不到這看上去純純淨淨的鶯小姐,心裏頭竟然會動這等齷齪的心思。也想不到那看上去還算正端的堂四老爺,為了財力竟然連女兒的清白也能拿來做賭注。
因為事實遠超所料,所以真相曝出時,眾人皆是驚詫。
這一件事,上下皆震,而蕭楚愔自然也是怒的。她已說過,蕭楚恆若真幹了這等不要臉的事,她自然會給四堂叔父女一個滿意的交代。可若自家三弟無故被冤,她也不可能白白讓三弟受了這一份委屈。
蕭楚愔既說得出,必然做得到,雖不至於因了這一件事將這父女兩扭送官衙,不過蕭家的一切,從今日起她不希望半分錢銀送到這父女兩身上。蕭家如今的生意皆在蕭楚愔手中,錢銀皆經她的手,她自然有權這麼做。
蕭家家主已現怒威,何人還敢多說什麼,便是二叔那兒,也只能默了聲卻一言不敢再發。
從今日起,蕭家一切錢銀不得送入四堂叔父女手中,這對於早已過慣錢銀自來的父女兩,這樣的事還不如將他們扭送官衙來得痛快。當即已顧不得自己怎麼說也是蕭楚愔的長輩,四堂叔直接給蕭楚愔跪了下去,瞧那樣好似想說什麼,不過蕭楚愔已沒了心思去聽他的胡言。
當下命了家丁將這位堂四老爺請了出去,今日這一場鬧劇就此落罷。
為成貪心,竟是動了這等歹毒的污心,肆意構陷蕭家三少爺,蕭楚愔如何能輕咽這一口氣。當下這廳堂她也懶得再呆了,沉了一張臉,掃得剛才竊下惡語的親戚不敢抬頭,蕭楚愔這才將視眸移落到二叔身上。
不過一眼瞥掃,卻也沒說什麼,蕭楚愔最終起身離了廳堂。
待回了別苑後,蕭楚愔的面色可算微現幾分舒緩,倒是廂竹,那眉心仍舊蹙着。顯然方才廳堂上的事,這大小姐的貼身丫鬟仍舊覺着可氣。
心中那懊氣,卻也沒出聲表了自己的悶火。也是蕭楚愔,落座之後看見廂竹那擰鎖的眉,這才問道:「怎了?眉心蹙得這般,可是還在惱着廳堂上的事?」
「那樣的事,如何不叫人惱了。大小姐,廂竹便是不明,這事這般便算了結了?」
「不若如何?難不成真將四堂叔和他那寶貝女兒一塊扭送官衙?」
「扭送官衙倒也不必,家醜不可外揚,這樣的事若是傳出去,往後蕭家在滄州還如何立足。廂竹只是不明白,那堂四老爺最後明明有話要說,大小姐為何不聽,反而命家丁將人轟出去。當時若是讓堂四老爺說了,指不定誰才是這事幕後主手,也就明清了。」
蕭楚愔當時所行,廂竹實在不明,雖然這一件事明上看着是四堂叔為貪圖富貴,與自家女兒自導自演了這場污穢的騙局。妄圖明媒進入蕭家穩坐三夫人寶位,可實則事非如此。
旁人不清,一直伺候在蕭楚愔身側的廂竹如何不知?這一件事,怕與蕭楚愔那位久居祖家的二叔有關!這一事分明是二老爺示意的,當時要是四堂叔出言指正,這一件事也就清明了。
明明大好的機會擺在跟前,廂竹就是不解大小姐為何要棄了。
因為心中思而不解,故而蕭楚愔詢時,廂竹便借了這個機會將心思奇疑詢出。
她會難明,蕭楚愔明白,只不過蕭楚愔之所以如此也有自己的意思。沒有馬上應答而是微頓半忖,一番游思後,蕭楚愔這才說道。
「你以為誰是幕後主導之人,沒人知清嗎?」
「大小姐這話的意思?」
「這蕭家眼明心明的人多了去了,心裏頭都揣得通亮,這一件事誰的意思,怕是心裏都明白。既然大伙兒心裏頭明白,咱犯得着將這一件事挑明,平添麻煩。」回着話,嘴上勾着諷笑,笑意勾展時蕭楚愔說道。
「再說了,你方才不也提及,家醜不可外揚,這一件事若是真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