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熊主事會上牢房探視他們,到也在眾人意料之中,只是誰也沒想到熊主事這一通子火怒原比他們所想還要焚惱不少。待那熊主事怒氣沖沖離了牢房,想起他方才氣得面色都扭了猙獰的臉,楚瑞忍不得說道。
「長姐,你可瞧了方才那混蛋的面色,扭得都快變了形,實在有趣。」
楚瑞這話落後,倒也叫旁人下意識記起方才那逗趣的一幕,不由得隨之一笑。只是笑後想着熊主事最後甩下的威脅,廂竹這處不禁掛了幾分心,當下看着蕭楚愔,廂竹說道。
「小姐,您說那熊主事會不會真……」
「眼下倒還不會。」抬了手斷了廂竹未說完的話,蕭楚愔擰眉應道。小姐既說不會,想來當是不會,因了蕭楚愔之語,廂竹免不得吐鬆了一口氣。便是這一口氣微微吐出,廂竹說道。
「小姐,那熊主事想找的究竟何物?為何怒氣沖衝來了牢房質詢小姐?小姐可清他所要尋的是什麼?」
方才兩人對峙,從熊主事的口語中不然看出,他所尋之物蕭楚愔必清,而蕭楚愔顯然也清楚這讓熊主事急得都快攻心的究竟何物。那人一來便是一通威脅,光顧着瞧他那一張醜陋的嘴臉,以至於他們都沒留神那叫熊主事在意的究竟何物。如今廂竹一提,倒是皆來了心思,直接行至蕭楚愔身側,楚恆問道。
「長姐,那熊主事怒氣洶洶前來質詢的究竟是何物?長姐你可是清的?」
楚恆這話剛剛落下,那廂早在心裏頭轉了不少猜思的蕭楚瑞直接開口說道:「長姐,莫不是你趁了人家不注意偷偷藏了人家的寶貝吧。這藏的是哪門子的寶貝,可叫那熊主事急的,長姐快些說說,若是真是打緊之物,長姐便給了四弟吧,叫四弟當了他的面砸了,叫他一輩子懊去。」
一想着熊主事一輩子的氣懊,楚瑞這兒便覺解氣,當下更是起興得緊。只是他這一番壞透的心思並未得來蕭楚愔的肯應,反倒瞪眼說道。
「把那寶貝毀了,你是想讓他惱急還是想讓我惱急啊,腦中整日盡整這些個不中用的,就不能偶着動些可用的東西。再說,偷偷摸摸藏了他的寶貝,你家長姐我若是真有心思,需要偷偷摸摸的藏了?便是那讓他急得上火的物件,那也是我光明正大從他眼皮底下拿的,何來的偷摸。」
偷摸之事,蕭楚愔雖不至於不屑,不過能光明正大她犯得着偷偷摸摸。原着還在猜測,這叫熊主事急得上火的東西究竟是何等要緊之物,可如今聽了蕭楚愔一說,心中到皆明了。當下瞭然一笑,蕭楚恆說道。
「看來咱這位熊主事,想要的是長姐手中污貪的賬目?」
「原是這樣東西,我還當是什麼呢!」得知那物竟是那日從熊府取出的賬目,蕭楚瑞這話中倒添幾分失望。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便是自個陷了牢獄之災,也盼着能出些麻煩的事,方才能滿了他的壞性。
這句失望的嘟囔,自當換來蕭楚愔一掐,重重掐後蕭楚愔才說道:「沒錯,咱那熊主事想要的就是那一本記了他多年所貪諸事的賬本。」
「這般的火急火燎,看來那東西於他而言極重呢,不過也是,在咱蕭家貪挪的一切,以及從茶農那處苛貪的一切,這些年所做之事皆叫他自個詳詳細細的記在賬目上。那一本賬目,對於他而言可是死證,這種要命的東西誰不望着找回,便是拽在自個手上心裏才能安生。」
話至這處稍頓一下,摺扇勾挑敲在肩頭,楚恆續道。
「不過咱都已經入了這牢房一日,這當口才來探詢咱們,而且還是悶了一肚子的氣怨過來的,想來那熊府怕已叫這熊主事給翻了一遍,不過賬目,怕是連個影子都沒瞧見吧。」
「若是賬目叫他給瞧了,你覺着咱們還能悠閒坐在這兒聊天?」
她的出現對於熊主事而言才是最致命的,倘若那本賬冊已在熊主事手中,依了這歹人的性子,必然不會讓他們活着離開遠洲。畢竟他們離了遠洲,這人的好日子也算真的到頭了。如今只是怒着性前來牢房質詢,怕是整個熊府已是翻天,卻還是沒尋到那要緊之物。
要說熊府何人最清,熊主事無疑了,畢竟那是他的府邸,這世上還有誰對於熊府的根細能清過自己。只是這整整一日,翻海的尋找,那小小一本賬冊始終不見蹤跡。
莫說熊主事那兒急得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