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最寵的便是這年紀最小的小少爺,尤其是回魂之後,更是寵得有時其他幾位少爺都得磕醋。大小姐如此偏寵,身為貼身的侍女,廂竹自然詢過,不過所得的理由卻是她這一生都不會告知其他幾位少爺的。
當然了。
連着小少爺也不會說。
因着當初一時好奇笑了詢,廂竹從大小姐那處得了答覆,之所以如此偏寵小少爺,除了小少爺年紀最小,乃是家中么子,最最重要的是幾位少爺裏頭生得最好看的便是小少爺。面如粉撲,眉似星眸,粉琢玉雕,宛如個小姑娘一般讓她就是想不寵着都不行。
當時大小姐提及小少爺時,那一副吾家女兒美天仙的模樣,叫廂竹如今想起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惡寒感。當然了,也正是因了大小姐這古怪的想法,廂竹也在心裏頭髮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將這個緣由說出去。
畢竟這個緣由,她敢保證小少爺絕不會喜歡,就算小少爺知了不會對大小姐怎麼樣,可他會遷怒其他人,將別人怎樣。這樣的事,說什麼也不能叫小少爺知了,至於其他幾位少爺。
當然就更不能知了。
如此驚人能讓他們連着笑上一月半月的事,要是一人知了,怕是不出幾日五個人全知了。為了蕭府的安寧,這一件事從得知的那一刻起,廂竹便打算將這事爛在心裏,當做從來都沒問過大小姐。
看着大小姐坐在跟前嘆感一番自家么弟後,廂竹這才隨着起身回府的蕭楚愔一道離了茶樓。連着幾日奔跑於生意上,這幾日的確有些倦了,茶樓歇了半晌,蕭家大小姐便起身回府打算上自個屋裏頭慢慢歇着。誰知人才剛回了府,不過下轎入了正堂,便敏銳的察覺到家中氣氛好像有些不對。
直接處在那兒,視線略掃將正堂審了一遍,蕭楚愔的眉心當即緊蹙,隨後喚了家丁問道:「我前幾日從外頭捎來的那一對大瓷瓶呢?」
「回……回大小姐的話,小的,小的剛剛擦拭的時候不小心把那對瓷瓶給摔了。」
「那三少爺上個月從飄香閣花魁那兒騙來的白玉大白菜,就我擺在正廳上的那一棵,哪去了?」
「回大小姐的話,那……那個也叫小的不小心摔了。」
「那黃家老爺為了讓楚瑞別上他家鬧,昨兒才剛剛送來的那兩個花雕大瓷碗呢?」
「大小姐,那個,也讓小的給摔了。」
這大廳裏頭原些擺在各處她覺着不錯的物件,不過一早的功夫回來竟全沒了,揪了一個小廝一問,這小廝竟然苦着一張臉說全讓他不小心給摔了。
那一臉苦悲樣,一副「大小姐我想讓你知道實情,但是為了您我只能自己扛下」的視死如歸,叫蕭楚愔眉角不住上挑。
不過一個早上,自個的家明顯出了她不知曉的事,當將正廳里消失的物件一樣一樣問了,而這小廝苦愁的臉也一刻苦過一刻,蕭楚愔直接說道:「全都給摔了,我說你啊,有多少工錢能讓我扣的?」
「扣工錢,大小姐,您不是一貫對小的們極好極慷慨的嗎?這往時摔了一件兩件,你都是不打緊啊。」
「是啊,我是待你們極好,也極慷慨,這往時要是手一滑一個哆嗦,不小心摔了一兩樣物件也是不打緊的。可你自個給我轉一圈瞧瞧,今兒這正廳內摔沒的可是一件兩件?東西要是真叫你這笨蛋給摔了也就罷了,可你這個笨蛋,不會騙人還想學着騙人,這一臉的「我就在說謊求大小姐當做沒看到」的蠢樣,你唬誰呢。我今兒要是真信了你,明兒京都也不用在看到蕭家家主了,直接一脖子吊死算了。」
瞧着大小姐這涌冒出來的氣,還有那一句接着一句的斥鄙,本來就不擅長扯謊的小廝這會子更是急了。要不是常年在蕭府伺候着,早就慣了小姐少爺這張口閉口的訓鄙,恐怕這臉一耷拉,誰知那眼淚會不會跟着滾下。
男人就該有男人樣,委委屈屈蕭楚愔可不愛看,當即擺了手一副極嫌模樣,蕭楚愔說道:「你家大小姐我長眼的,今兒家裏頭到底出了何事,馬上給我招了,要不然我全從你工錢里扣。」
斥了一聲脅了一句,在確定自己的恐嚇讓小廝打了顫,蕭楚愔這才怒着臉色開始琢思一切可能。當一個可能從腦中閃過,她當即沉氣了面色,而後壓着聲音一字一頓說道:「這正堂里的物件是不是叫大少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