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揖禮,到如初次相識,因着寒燁突然自報本名,故而楚瑞這兒都有些頓了。駐矗在那兒,盯審瞧着,半晌之後楚瑞才開口說道。
「你到底應了長姐什麼?」
一句話,話中含了幾分不可查的他意,倒也是楚瑞這一詢,寒燁起身笑看:「四公子何出此意。」
這一番話,換得楚瑞抬眸翻瞥,一記翻,人已嫌,楚瑞說道:「我雖賊不過你,不過也不是蠢愚之人,你真當我好誆好騙。那耍整李長生的法子或是你的點子,不過這初識的招數,怕是長姐給的法子吧。我說王爺,你究竟允了長姐什麼,竟能讓她如此幫你,來算計我。」
今日菊宴,禪房內瞧見李長生和寒燁,他便知自己叫長姐算計了,莫不然哪就這般趕巧,何時不見偏生這當口同時碰遇上叫自個心中窩火二人。
長姐平素可對這事提不起半分興趣,去年三哥就曾邀過長姐來相承寺賞菊,他還記着當時三哥可叫長姐一通嫌,鄙了他不思進取整日就知引勾美人。
本是半分興致全無,今年倒是改了心思,不但暫退了與掌柜之間的商談,還領着他們兄弟幾人一塊出府踏秋。若說長姐不是同寒燁聯手算計自己,說什麼楚瑞皆是不信的。
長姐與寒燁一起算計自己,自讓蕭家四少覺了不喜,不過長姐那處他是不會露了惱怒,故而只能直接凝詢,從寒燁這處挖探究竟應了長姐什麼,竟能叫長姐幫了他。
寒燁必是耍了心思,此事當是無疑,只是面對着蕭楚瑞的質詢,寒燁倒是笑應說道:「蕭大小姐相幫,必得應了什麼?或是蕭大小姐也覺着可給在下一個解釋的機會,故而才網開助幫。」
「突起善心故而網開相幫,我說寒燁,你這說的是我家長姐嗎?」
因着寒燁此話實在可笑,以至於楚瑞都忘了繼續引言怪氣的稱他為「王爺」,直接開口直呼名諱,蕭楚瑞說道:「我家長姐我自清,若是無利,她會起善心幫你?絕不可能!我那長姐是什麼脾性,你不是蕭家人,知不全,不過我可告訴你,莫看長姐平日裏總責我們罵我們,可是那護短的性,普天掃下恐找不出幾個比她還要護犢的。沒有利可貪,要她幫你?別做夢了,不可能。」
如果沒有利處,蕭楚愔根本不會去行浪費心力的事,旁的都不可能,更何況是算計自家胞弟。楚瑞這一次的怒,可是明明白白掛在面上,就衝着這一點,蕭楚愔沒幫四弟泄氣已是罕了,還助了寒燁給楚瑞順氣。
利益。
這裏頭必然藏了什麼他所不清的利益,越是凝思越是覺着此事更襯長姐性子,楚瑞當即抬了眼,看着寒燁,一字一頓說道:「你該不會把逍遙王府的地契給了長姐吧。」
越是大的利,越是能勾得長姐心動,腦子突的一晃,楚瑞腦中直接冒了這種可能。因心驚,下意識道了出來,結果這話一出直叫寒燁嘆笑。看着楚瑞一番無奈,寒燁說道。
「那逍遙王府雖是我的,不過王府可不是我想送人就可送人。蕭大小姐最是敏思,可不會要這種明顯只虧的買賣。」
「也對,長姐雖然心思詭測,不過應該不至於將心思動到王府上。寒燁,你究竟允了長姐什麼,若是真想解了我的氣,就老實招來。」
壞心之人,同樣的,好奇之心也是足的。寒燁究竟允了蕭楚愔什麼,能讓長姐同意助他,光是這一點就足讓楚瑞糾上許久,誓要探個究竟。而只要他想摸清這一件事,必得跟寒燁說話,只要與寒燁搭上了話,怒惱之氣自然也就漸消了。
這就是蕭楚愔給的方子,如何解了這一份蒂芥的方子。
若要說知弟,莫過於長姐,對於家中胞弟的性子,蕭楚愔的確清知。所以這個法子一出,寒燁便知事差不多已成,蕭楚愔給的法子,並非重新結識,而是誘引好奇。
當然了,這確切的方子寒燁是絕不會叫楚瑞曉得的,所以再瞧了蕭家四少那幾乎急擰得快跺腳磨牙的氣惱樣,寒燁僅是舒的一笑,說道。
「究竟允了蕭大小姐什麼,說實的,在下也不清。」
「寒燁,你在耍我嗎?」這話幾乎從牙縫裏擠出,恨恨瞪看,楚瑞說道:「你應的事,你卻不清,你真當本少爺是猴,好耍?」
「在下可從沒耍過四公子,身份之事純屬誤會,先前沒有戲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