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口之內,登時襲來了一陣的惡臭,簡直是臭不可聞,直熏得我是睜不開眼睛。而後,那惡犬的大口幾乎整個兒扣在了我的腦袋之上,草,這麼一來,我看我的腦袋立刻都要變成那一坨的番茄醬了。
就在那張大口,幾乎馬上就要把我的腦袋給啃掉之時,登時就聽到一聲「吼」地喊叫之聲,這聲喊叫差點兒把我的心臟給震碎了,單單聽這聲音,就斷然覺得這絕對不是,面前的這兩匹黑色的噬魂惡犬發出的。
這聲吼叫雖說也是聲如洪鐘,但是在這其中卻包含着一股凜然正氣,還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而後在我面前原本張開大吻想要把我給一口吞下的噬魂惡犬,登時卻被這吼叫給直直地震飛了出去,而後金光一閃,但見得一金毛獸類落於地面,登時引得那塵土陣陣,大風四起!我眯起了眼睛,總算是看清楚這金毛獸類的面目。
只見這獸獨具那虎頭、獨角、犬耳、龍身、獅尾、麒麟足,足具瑞獸之態,外貌似龍非龍、似虎非虎、似獅非獅、似麒麟非麒麟、似犬非犬,但留一雪白獨角從那前額之處鑽出,而後這金毛獸類便雙目圓整,登時神威必現!
此時,那兩匹噬魂惡犬登時從那一邊狼狽爬起,那原本叫聲頗大的犬吠就在此時,竟然變成了那「嗷嗷」之聲,只讓人覺得這兩犬仿佛未曾足月,好不可笑。
「諦聽神獸……」看到面前的這尊金毛獸類,這卞城王立時從那案頭之後的椅子之上站了起來,起身朝着那諦聽神獸抱拳行禮。
我差點把舌頭咬下來,在心中就在嘀咕,有道是何方神聖法力如此高強,竟然單靠那一聲之吼,就把這兩匹噬魂惡犬給驅散了去,當真是法力無邊,只是沒想到,這尊金毛神獸,竟然是地藏王菩薩的坐騎——諦聽!
怪不得有這麼大的威力!
話說這諦聽沾有九氣,即「靈氣、神氣、福氣、財氣、銳氣、運氣、朝氣、力氣和骨氣」。據說,這諦聽在被地藏王菩薩收服度化之前,前身便是那「犼」!
《陸判手卷》有云:「平陽縣有犼從海中逐龍至空中,斗三日夜,人見三蛟二龍,合斗一犼,殺一龍二蛟,犼亦隨斃,俱墮山谷。其中一物,長一二丈,形類馬,有鱗鬣。死後,鱗鬣中猶焰起火光丈余,蓋即犼也。佛所騎之獅、象,人所知也;佛所騎之犼,人所不知,犼乃殭屍所變,屍初變旱魃,再變即為犼!」
可見這諦聽前身便是那殭屍的始祖,只道是後來被這地藏王菩薩度化,才成為這地藏王菩薩的身下坐騎,諦聽通過聽來辨認世間萬物,善聽人心,前後可知千餘年,那麼,現在它出現在這裏,又出手幫我這是為何呢?
卞城王見諦聽來此,便從那案頭之後走下,立在諦聽的面前,微微行李,「敢問神獸今天來此,所為何事?」
諦聽粗重地穿了口氣,登時從那鼻孔當中冒出那白煙陣陣,「傳地藏王菩薩法旨,此子雖有罪,但罪不及此,萬不可被那噬魂惡犬所咬,其具陰官血脈,於世間也多做善事,有功有過,罪不當誅!」
諦聽的嘴巴一張一合,但這些話語從它嘴巴當中流出,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這震得顫抖無比,我心中突然一喜,覺得事情仿佛還具有轉機。這諦聽當真可是救命的及時雨啊!
這地藏王菩薩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深密如秘藏,所以稱為地藏。其本願為後百千萬億劫中,應有世界所有地獄、及三惡道諸罪苦眾生,誓願救拔。
令離地獄惡趣、畜生、餓鬼等。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可見這地藏王菩薩在這陰曹之內仍舊具有很高的權威性,所以這諦聽來此,卞城王當然要給其面子。
「可是……」卞城王仍舊有些遲疑,「此子私闖那枉死城們,並打傷鬼吏,若不重罰,恐怕難以服眾,更恐後人趨之若鶩,那就……」
聽得這卞城王如是說,這諦聽旋即把頭轉向了我,我心中又是一緊,雖說這諦聽為神獸,但是就站在這邊和我對視,在我的心中也是無比的緊張。
「爾當真是想帶着江雪還陽,度化那鬼仔?」諦聽皺着眉頭,向我發問。我鄭重其事地向這諦聽點着頭。
那諦聽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旋即便把頭又重新轉向了在那案頭之後的卞城王,「卞城王,此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可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