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頭登時都泛起了,一絲絲的疼痛,蘇米雅心中定然隱藏着我們所不知道地一些東西,並且她自己寧願把這些東西,都埋在了心中,不願意訴說。
那一粒粒從眼眶當中掉落下來的淚滴,或許就是一個個讓她心碎的精靈,滴落在這水缸當中,她也只有自己往肚子裏面咽下去的份兒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突然意識到自己就這麼地,窺探別人的時間,簡直是太長了,幾乎都有些超時了,於是便準備回到屋子裏面睡覺。
可就在我的頭還沒有從門邊收回的時候,蘇米雅又有了新的舉動,只見他一把抓起了魚缸裏面的一尾金魚,直直地塞到了嘴巴裏面,並且幾乎是直直地塞了進去,那魚在她的嘴巴裏面「撲騰」的厲害。
單單頭和身子被吃了進去,只是那尾巴仍舊在外面來回地撲騰着,但是即使是這樣子,蘇米雅竟然一口一口地咀嚼起來,聲聲的咀嚼,似乎還十分地帶勁兒,臉上似乎還掛着一種滿足地神色,我吞了口口水。
草,看不出,這丫頭長得如此純美,怎麼還有這樣子的癖好呢?
「咯吱,咯吱……」就聽到了她的牙齒和這金魚之間,產生的摩擦力還算是比較大,也可以聽得清楚那魚的骨頭,被牙齒碾碎了的聲音,但是蘇米雅卻對於這一切仿佛習以為常似的,並不停下嘴巴裏面的動作,反而是越嚼越起勁,仿佛放在嘴巴裏面的金魚是一種十分美味的東西。
我看到那些反射着月光的魚鱗,不時地從她的嘴巴裏面噴射出來,濺地到處都是,有些還掛在了她地嘴邊,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繼續地從魚缸裏面撈出新的金魚,放進了嘴巴裏面,並且仍舊有滋有味地嚼着。
「嘔……」如此重口味的情景,我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忽然覺得這女人的渾身上下都是謎團,眨眼間,蘇米雅吃完了這一整缸的金魚,並且還把噴灑在地上的那些魚鱗全部都撿拾了起來,悉數吃到了嘴巴當中。
「啊」就在此時,她發出了一聲低吟,臉上的表情竟然在此時表現的極為痛苦,天啦,這又是怎麼了呢?
雖然有種病叫做「異食癖」,說的就是,患有此症的人持續性地吞食着一些非營養的物質,如泥土、紙片、污物等一些不能劃歸到「食物」這一類的東西。
但是我有種十分強烈的感覺,蘇米雅生吃金魚,卻全然不是「異食癖」這麼簡單,因為她渾身散發出來的,卻是一種不得不吃的無奈,換句話說,吃這些東西仿佛不是她的本體行為,仿佛是有着什麼東西在控制着她似的。
又過了片刻,她的情緒才稍稍地平復了一些,她忽然大口地喘着氣,而後竟然一下子又站了起來,端起了空空如也地魚缸,回到了房間裏面。
雖然,我還不知道現在控制着她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她好像不太對勁誒……」突如其來地聲音,從我的胸前傳出,我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兒叫出聲來。
是嘟嘟,這個小鬼頭,不曉得什麼時候,竟然從那塊古玉當中飛出來了,我登時瞪了他一眼,他這才低下頭來,乖乖地跟着我回到了屋子裏面。
我呵斥了他一番,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還辯解說是有些擔心我,所以才注意那個女人的。
「那你能看出她是怎麼一回事兒嗎?」聽到我這麼問,嘟嘟的頭搖的仿佛是撥浪鼓,我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蘇米雅的問題,並不是一個一時半會兒就可以搞明白的問題。
只是,想想剛剛她坐在陽台上生吃金魚的模樣,我都覺得十分地噁心和痛苦,嗨,這下子我突然覺得或許在出發的時候,我的第一感覺是對的,這次的金邊之行,鐵定不會讓我們太過於順利。心中的擔憂,又濃重了一層。
我躺在了床上,在迷迷糊糊之間,竟然慢慢地睡着了,窗外的天光也是微微地發亮了,這個夜當真是有些太難熬了。
第二天一早,米恩竟然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來敲我們的房門,崔明伏起來開門,我聽到是米恩的聲音,心中陡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走啊,韓小天,我們去吃早飯……」崔明伏一邊洗漱一邊喊我,我的頭有些昏沉,便轉個身,繼續睡覺說,你們去吧,我不餓,我想睡會兒,崔明伏罵了我一句懶蛋,便推開門走了出去,我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