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們走出門來,一位年輕的警員,站在門口,氣喘吁吁地樣子看起來十分地焦急,「馬隊,馬隊……」他的呼吸依然十分地急促,臉上掛滿了汗珠。
「怎麼了?」馬警官問着,「你慢慢地說,怎麼了……」
馬警官的話音剛剛落下,這位年輕警官慢慢地道出了一句話,「那個『嚴黃村』,又出事了,剛剛楊警官打來電話,那邊又死了一個人……」
聽到這句話,馬警官當即跳了起來,「走,我們趕緊走,小古快點,草,這是要出事兒了!」
不單單是他,我們聽到這個信息的時候,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猛然一震,我的眉頭緊蹙,這次死的又會是誰呢?
此時,我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時候,從那旱坑裏面的翻騰而起的方二強,當他最後翻牆而逃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我那一眼,而後,那一眼究竟代表了什麼。
他明明是有話要跟我說的,但是為什麼卻屢屢躲避於我呢?再者,死的會是誰呢?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面死了兩個人,兇手究竟是要幹嘛呢?我們幾個人心事重重地上了車,而一路之上,馬警官也不由得喃喃自語,「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
等我們再次返回這「嚴黃村」的時候,時間剛剛過了中午,下車之後,楊警官就已經在村委會等着我們了,並且那群眾還把村委會圍了個水泄不通,還都是老弱病殘之輩。
等我們下車之後,楊警官趕緊迎了上來,「馬隊,這些群眾的情緒有些激動啊!」馬警官朝着門口看了看,而後便又轉身看向了村幹部,叮囑他先疏散群眾,畢竟這麼大的年紀了,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裏,萬一生了踩踏事件,那就不好了。
不過,這邊的村幹部還算是比較配合,好說歹說,才算是把門口的人給勸散了一大半,僅僅留下了三個村民代表,我仔細一看,不禁啞然失笑,這三個人,竟然就是昨天夜裏來找馬警官反應情況的那三位。
中間的一個,就是昨夜義憤填膺地,在跟我們講述着黃河屍王還有黃河娘娘的那位老人。
「警察同志,我們這些撈屍人還有水鬼們,一致認為,這兩條人命肯定是黃河屍王還有那黃河娘娘所為,警察同志……」這些個老頭倘若開了口,那真的是要嘚吧個沒完沒了了,不過,或許他們心中果真緊張,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面竟然死了兩個人,肯定會讓人心惶惶!
終於,這三個老頭在嘚吧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才被我們送走了。之後,我們跟着楊警官去往命案現場。「是在河邊……」楊警官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的性格比較懼怕這神鬼之事,肯定對於這種案子諱莫如深。
河邊已經圍上了警戒線,為了追蹤「於老六」的案子,這些警察已經駐紮在這裏了,只是,在他們還沒有離開,於老六的命案還沒有進展的時候,卻又生了這樣子的一起命案,並且死的人,正是今天上去跑到我們的身邊,向我們討要錢財的那個乞丐。
我的心一緊,不由得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那個乞丐?他,怎麼會死呢?
只見這個乞丐腹大如鼓,面色青紫,並且肚腹部的皮膚上面根根血管暴漲如同一隻只吸飽了血的螞蟥,渾身傳來了陣陣酸腐的臭氣,幾乎快要把我的鼻孔給撐爆了,我不由得扇動着鼻子,忽然現在這乞丐屍體的嘴巴周遭,竟然還有黏着在其上的食物殘屑,這是……
法醫小古帶着白手套,伸手觸及了這屍體那脹大的肚腹之上,小古不由得面色一皺,而後,他又掰開了乞丐的眼瞼還有嘴巴,而後又把這乞丐整個兒地翻了起來,當看到乞丐後背的時候,我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會這樣子?
只見在這乞丐的後背之上,用刀子刻出了一個血字——躓!雖說這字為繁體,但是我由於最近老是習得古書,當然也可以看出這字具體是什麼,並且這次的血字是直直地被刻在了屍體的後背之上的,並不像那於老六那樣,是用血液在皮膚表層匯聚而成的,自然比較好辨認。
「我的媽啦,這又是什麼?」崔明伏一臉扭曲,崔明麗也緊皺着眉頭,若有所思。這個字自然是那三屍神當中中屍體——躓!
「上屍」名踞,在人頭中,伐人上分,令人眼暗、落、口臭、面皺、齒落。「中屍」名躓,在人腹中,伐人五藏,少氣多忘,令人好作惡事,噉食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