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碗熱氣騰騰的拉麵放在我面前的時候,吉澤輕笑,「韓法師,您看下,這次可是熟的吧!」我也沖他笑了笑,抽出筷子,低頭吃了起來,這麼晚了,要說不餓,那純屬是騙人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崔明伏的臉頰上面升騰起了兩朵紅雲,有些飄飄欲仙了,忙問吉澤,「那個歌舞伎的表演什麼時候開始啊?」
吉澤笑了笑,「不要着急啊,崔法師,馬上就來了,我們先談點兒正事!」
這下,終於要切入主題了!
我端坐了起來,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崔明伏剛剛還處於搖搖擺擺的狀態,這下子也猛地立起,緊緊地盯着吉澤。
石老闆抿了抿頭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草,感情今天是他的事情啊!
石老闆清了清嗓子,對我和崔明伏拱了拱手,「崔法師,韓法師,久仰二位大名,之前就常聽到吉澤社長提及。今天,總算是見到二位了,我石某人……」
我擺了擺手,石老闆趕緊噤聲了,「鋪墊的話就不要說了,您直入主題吧!」
石老闆尷尬地笑了笑繼續往下講着,「不瞞二位法師,我這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請二位過來的,我們家裏面啊,出了點兒事,可能有些……」
說到此處,他咳嗽了一聲,往四周望了望,又看向了吉澤,吉澤沖他點了點頭。
石老闆伸出一隻手擋在了嘴邊,壓低了聲音,「可能有些不乾淨的東西……」
我和崔明伏對視了一眼,崔明伏這個時候酒也差不多醒了一半,生意人請吃飯,根本不是和你敘舊情的,多數情況下就是來找你談生意的,瞧瞧現在這情況,可不就說明了這個道理。
只是,若要開始就說,吉澤害怕我和崔明伏當即推辭,於是在酒足飯飽之後,提出這個事情,讓我們不好推辭,當真精明!
「你繼續…」崔明伏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不苟的神色。
石老闆嘆了口氣,剛才還容光煥發的臉上,僅在這一瞬間,就立刻暗淡了下來。
石老闆的家在我國的東南沿海,原本經濟落後,僅僅依靠打漁為生。每家每戶幾乎都是家徒四壁的情景。但好在經歷了改革開放,才開始慢慢地富庶起來。而石老闆也慢慢地依靠家鄉的地理優勢做起了進出口貿易,慢慢地竟然越做越大,最後來到我們省城這邊發展房地產,漸漸地也成了一個經濟大拿。
「這不很好嗎?」我喝了口麥茶,饒有情趣地看着面前的這個資本家。
石老闆聽到我這麼說,臉上的憂愁又加深了一層,「韓老弟,你是不知道啊,我最近可是攤上了大事了,嗨……」
石老闆說到此處,身子竟然抖了起來,吉澤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激動,韓法師和崔法師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草,這老狐狸,這不明顯地要將我和崔明伏一軍嗎?
我擺了擺手,「石老闆,您先說說是什麼事情,我也得看看自己能否幫助你不是嗎?能幫的我和崔法師當然義不容辭,但若此時有違天道,那我們也愛莫能助……」
吉澤還是微笑着,但我他媽可不是傻子,不是讓他捧我兩下,我就要奮勇上前當槍使的。
石老闆定了定神,韓老弟啊,不瞞你說,現在是國家的政策好,賺了一些錢,有錢之後,我就想回家把老宅子翻蓋一下。
我們那個村子臨近海邊,我就在那海邊買了一塊地,準備蓋一個望海公館,所以不僅把自己工地上最好的施工隊給掉了過來,就連那設計師都找的是正宗的「海龜」!這棟公館裏面即使是一片瓦,都是挑的最好的,一塊地磚那就相當於一個普通工薪階層半個月的工資。
結果到現在剛剛建成了三個月,裝修完畢之後,我們全家老小都搬了進去。你說說這本該是十分開心的一件事,可誰知,就自打搬進去那宅子之後,家裏面天天出事……
石老闆說着,眼圈紅了,首先他老婆和女兒晚上在睡覺的時候老是夢到一個女人,滿身是血,披頭散髮,就站在她的床前在那盪阿盪的,瞪着一雙慘白的眼珠,剛開始他老婆還以為這是剛剛搬進新的房子所以才會有不適應,但是後來只要是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不由自主地飄出這個女人的影子。
而且這女人的影子竟然在眼前越來越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