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啦,這是分分鐘可以把人給憋死的節奏,單單聽這一句尖利的女聲在此單曲循環,當即就可以把人給逼出一些硬傷了。
但是面前的那位坐在了窗戶邊的老保安看起來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而且他也是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報紙。我明白,他也已經成了一個行屍走肉了。
而那扇朱紅色的大門就在我們的面前,此時,這扇大門仿佛就是怪物的一隻血紅色的舌頭,在此地翻卷着,成了我們的攔路虎,只要上前分毫,就要把我們給捲入了口中,悉數吞進,甚至連骨頭都不帶吐出的。
「小伙子,你要小心啊,我試了很多次了,但是出不去的……」老太太的目光一凜,嘴巴裏面輕輕地吐出了這句話。
我點了點頭,雖說如此,但還是需要去試一下,來到了這個療養院裏面,雖說可以發現這裏的一切都處處透露着詭異,但我仍舊覺得毫無頭緒,只有慢慢地尋找那些個蛛絲馬跡。
可就當我伸手觸碰到這扇大門的時候,一股強勁的力量使勁地作用在了我的身上,當即把我給撞飛了,我倒翻出去,整個人直直地被反彈在了地上,竟然被摔的七葷八素……
「你沒事而吧!」崔明麗有些擔心地詢問着,她跑了過來,和崔明伏一把把我給扶了起來。我摸着被摔得渾渾噩噩的腦子,才覺出了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你們聽到了嗎,在我剛剛碰到那門的時候,好像有東西在吼叫……」我看着那扇門,氣喘吁吁地說着,但是崔明伏還有崔明麗倒是覺得我仿佛在講述天方夜譚,他們兩個的頭搖的反覆是撥浪鼓,異口同聲地說着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但是我剛剛被反彈回來的瞬間,確實聽到了那一聲低沉地聲音,「吼——」
我猛地吸了口氣,那聲音到現在仿佛還迴蕩在我的耳邊,只是聽起來有些久遠,就好像是一隻來自於那遠古的猛獸。
此時,天色微微發暗了,但是院子裏面的那些人還是在不知疲倦地轉動着,籃球場上的那些投籃的人,在籃球與地面接觸的時候,發出的那種「咚咚咚」地悶響,一下又一下如此的均勻,在這逐漸暗黑的夜幕下,讓人聽到之後,隱隱地心驚。
還有那些個一直在做着操的人,以及那音響裏面在播放着的,「老娘養身健生操……」仍舊只是這一句話。
還有那一輛輛輪椅在碾壓地面的時候,從輪軸之間發散出的那種「吱嘎吱嘎」地聲音,一下下地匯聚在一起,仿佛凝聚成了一個遙遠而廣闊的詛咒…
「來,咱們先進屋吧……」夜色當中的院長老太太仍舊也是滿臉的擔憂之色。
走上那樓梯,又來到二樓的走廊處,往下看着這些重複運動的人,我問着院長:「他們還要在這樣子繼續多久,不會一天24小時都這個樣子吧……」
老太太搖了搖頭,「不會的,到了深夜時分,這些人都會自行散去的。」
崔明麗低頭沉思,崔明伏卻搖頭慨嘆,早知道還是請老崔頭過來看看了,咱們今天就是太衝動了,初生牛犢不怕虎,覺着自己什麼都行,但是這種事情,還當着是沒有遇到過,這要怎麼辦呢?難不曾當真要被困到這裏面一輩子嗎?
「好像被布上了一層結界!」我從煙盒裏面取出一支煙,點燃之後悠悠說着。
其他的人聽到之後一臉的詫異,但崔明麗倒是點了點頭,「是的,應該是類似於結界的東西,把這裏的時間全部都控制住了,這裏的人也處於這個結界裏面走不出了,對於他們來說,時間都是靜止的,我們處於不同的時空維度!」
聽到我們兩個這個說,崔明伏倒是一臉的嫌棄之色,「得得得,你們別整這些有的沒有,這事兒是挺邪乎,但是也沒有你們所說的那種時間會靜止啊…」
崔明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說這是相對的,相對的靜止你知道嗎?這裏有白天有黑夜,只是這些人的時間被靜止了!」
但這樣說來,新的問題就來了,同樣位於這療養院裏面,為什麼在這所謂的結界之下,我和崔明伏還有崔明麗都沒有問題呢?還有這位院長老太太,不也是很正常的嗎?
這是因為……我看向了院長老太太的那枚十字架護身符,還有我們幾個人身上的判官筆和銀鈴法螺,當真要找我們這些人和院子裏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