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呼嘯,又重新回到了那分局當中,而此時,那一男一女又被警官安排好在那詢問室裏面等候了,兩個人此時的眼神兒更加呆滯而木訥。
就仿佛往裏面加了不少的混凝土一般,呆呆地望着前方,我看得真切,他們的手腕兒還有胳膊上面,滿滿地都是傷痕,還有那臉上,血跡斑斑。
「馬隊……」小楊警官看到我們回來,一臉苦逼的神色,不住地搖着頭。
馬警官拿來了記錄的紙和筆,定定地看着這柳遠和方欣,問小楊警官這是怎麼回事,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兩個人身上怎麼全部都是傷痕呢?
小楊的頭搖地仿佛是撥浪鼓,「別提了,自從你們一走,他倆鬧騰到現在啊,我們好幾個上去都摁不住,還把咱們剛來的那個實習的警察給咬了,你們回來的剛剛才算是被我們給制止住了……」
草,瞧着模樣,這「血靈教」在控制教徒方面還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即使在其身上種上了這「麒麟蠱」,為了讓教徒飽受摧殘,還要時不時地發作一下,當真是那陰險至極。
馬警官揮了揮手,那小楊仿佛得了特赦令一般,竟然忙不迭地往外奔跑着,瞧這模樣,當真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間屋子裏面呆着。
而此時,當我和崔明麗坐在了他們兩個人的對面的時候,我驚奇地發現,那柳遠的眼珠兒仿佛動了一下。
我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看來,他還是有意識的嗎?相比之下,你方欣仍舊是一副面容呆滯地模樣,眼睛一眨不眨的樣子,恍若一個水泥築成的雕像。
「你們……」那柳遠的喉結動了動,旋即眼角向兩側吊起,嘴唇上揚,露出了那邪惡的笑容,「這群惡魔,你們都得死……」陰森的聲音繚繞在耳邊,讓人忍不住地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們都得死,等到白夜來臨的那一天——」
他拖長了聲音,嘴巴裏面不停地重複着兩個字,「白夜,白夜,白夜……」
我擰開了這灰白的陶罐,就聽到「呱」地一聲,這隻金黃色的青蛙從裏面蹦了出來,我伸手接住了它,黃金蛙看着我,那兩顆仿佛是黑珍珠一般的眼珠兒在滴溜溜地轉動着,那模樣看起來當真是楚楚可憐。
可苗疆之蠱,若煉成極致,必定是那毒性猛烈之物,正如這隻黃金蛙,桑林婆婆最後把這青蛙交給我的時候千萬叮嚀,一定不要讓它誤傷他人!
所以,正映照了那句話,越是美麗的東西往往越有毒。
「噓——」我衝着那柳遠吹了聲口哨兒,他呆滯地轉動着頭,看着我,我微微一笑,「你知道嗎?你的大主教爸爸才是惡魔!」
聽到我這麼說,他當即面目扭曲,齜牙咧嘴,那一對眼珠幾乎都要被瞪爆了。看到這一幕,我手中的黃金蛙,登時一躍,就聽到一聲清脆無比的蛙鳴。
這青蛙直直地蹦躂到了那柳遠的鼻尖兒處,我和崔明麗屏息凝神,看着這黃金蛙的一舉一動,而那柳遠的身子又開始劇烈地扭動起來,似乎要把那手銬和鐵鏈都給撐破。
「啊——」他大叫着,聲嘶力竭,馬警官有些緊張地問我要不要給他注射震驚劑。
我微微地搖着頭,「不要!」我說的斬釘截鐵,雖說這柳遠的身子晃蕩的厲害,但是那黃金蛙附着在了他的鼻尖處仍舊是緊緊地吸附,好似於他的肌膚融為一體,而就在此時,那黃金蛙也慢慢地有了動作!
這柳遠此時的動作比較激烈的話,也正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體內的鳳蝶毛蟲正在害怕。倘若沒有絲毫反應的話,那才是一種不好的表現。
只見它那細長的舌頭伸出,慢慢地伸向了柳遠瞳孔的位置,那原本癲狂無比的柳遠,此時竟然慢慢地安定下來,我看到了一個針尖大小的黑色生物從那黃金蛙的舌頭上猛地鑽進了那柳遠的瞳孔當中,這模樣,當真讓人不寒而慄!
黃金蛙收回了舌頭,從柳遠的身上蹦到了我的手中,而此時的柳遠,身形又不住地抖動起來,臉色青紫,就看到那臉頰還有額頭處鼓起一塊凸起,在四處遊走,仿佛是一隻正在遁地的土撥鼠一般,搞得柳遠的臉頰也扭曲地仿佛是一隻乾枯的瓜,滿臉血管虬結,登時就要爆炸!
「啊——」他揚天大叫,面部七孔流血,尤其是從那兩隻鼻孔當中竟然直直地向前噴出兩股血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