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地靠在一邊,閉了會兒眼睛,過了片刻,便被人慢慢地推醒了。
我抬起頭看了看,是崔明麗,轉頭看去,達萊加老婆婆的刻刀此時也在那菩提木上落下了最後一筆,而後便抬起眼睛看着我,目光和藹至極。
她緩緩地發聲,坤乍猜開心地說着,「達加萊婆婆是在告訴你,雕刻好了,佛力也完全滲透進去了,需要你的一滴血……」
我向那達萊加婆婆施禮,可正當我坐在她的身邊,而我的血液剛剛落在菩提木雕像上的時候,就聽到草屋外面「砰」地一聲巨響,把大家都驚到了,而後便是這部落裏面女子那尖銳的叫聲,直直地傳到了耳邊。
臥槽,這裏不是與世隔絕嗎?哪裏來的槍聲呢?
達萊加婆婆聽到了槍聲也茫然四顧,而就在此時,那個帶領我們來找達萊加婆婆的壯漢此時卻捂住了胳膊,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茅草屋當中,我們看的真切,他的胳膊上有這一個大傷口,正往外冒着那暗紅色的血液。
壯漢此時在惶恐地說着什麼,滿眼皆是精懼,我們聽不懂,但當我們轉頭看向那坤乍猜的時候,他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難看,「這裏有僱傭兵!」
坤乍猜剛剛喊出了這句話,就看到了那個壯漢此時猛地撲倒在地,他好像被人使勁地踹了一下,旋即慘叫了一聲,後背處竟然迸射出鮮紅的血液。
而後那個在上山路上遇到的,吹笛子舞蛇的小姑娘此時也一臉蒼白地走到了屋子裏面,同樣的,她的兩個眼睛裏面也露出了那極為惶恐的神色。
「啊!」小姑娘輕呼了一聲,緊接着,身子便往前猛倒去,往後一看,竟然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而就在此時,一個牛皮黃色的厚底靴子出現在我們眼前,緊接着便是兩個身穿那綠色雨林野戰服的高大男人走進了屋子裏面,只是,他們的臉被黑色的面巾給完完全全地包裹了起來,只露出那兩個眼睛。
那兩個人走進屋子裏面,厚底靴子和木地板磕碰,傳來那種「扣扣」地實音,他們在屋子裏面站定,舉起手中的長槍,對準了我們,我眯起眼睛,看得仔細,那槍正是那ak—47!
這種突擊步槍,長相粗獷,殺傷力強,位列世界十大明槍。
我望着那黑洞洞的槍口,還有舉着槍的那兩個身形高大的僱傭兵,登時屏住了呼吸!現在這種情況當真不可以輕舉妄動,否則的話,我很有可能被它一下子給爆了頭。
但我仍舊想不通的是,我究竟招惹到了誰,竟然在這深山老林裏面還會引來如此橫禍。而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草屋外面的女人又開始大聲哭鬧。
其中一個僱傭兵走到了草屋外面,舉起手中的ak—47朝着那天空放射着,並且大聲地呵斥,終於草屋外面不再吵鬧,引得叢林裏面的飛鳥都紛紛驚飛,只是傳來了那「撲撲楞楞」展翅飛翔的聲音。
而此時,在門口又傳來了腳步聲,竟然還夾雜着嬰兒哭泣的聲音,直到一個身影從那門口完全出現,我看得真切那人手中抓着的竟然是一個長頸族男童,他的脖子上面沒有帶那項圈
。而當進門的那個人的臉頰出現在火光裏面的時候,我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大腦就在此時,竟然一片空白。
當然了,不單單是我有如此的反應,崔明伏和崔明麗此時都目光呆滯地看着那來人,我們三人如遭雷擊!
「韓小天,你沒想到吧!」來人咬牙切齒,從牙縫裏面擠出這句話,同時,他那滿臉凸起的血管,還有條條翻起的血肉也盡顯在眼前,就仿佛是在田間穿梭的一條條的四腳蛇。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大腦神經幾乎全盤錯亂了,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沒有料到,來人竟然是我那因偷練邪術而被逐出師門的師兄——薛寶山!
遙想上一次,他挾持sami對我下馬鈴薯降,被我和崔明麗用兩支判官筆戳穿了腦袋,最後他化身的那隻黑貓,也被崔明伏用一把火給燒成了灰燼,但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這種情況,任是我腦洞比開襠褲還大,我也是想不到啊!
「還有你們二位,還記得我嗎?」薛寶山說着,手腕下意識地使出了力氣,猛然一握間,那脖子被他抓在了手中的孩童面如豬肝,而屋子外面的女人又發出了尖叫,就連那達萊加老婆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