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去一接住掉落的古劍,根本沒有理會兵極的威脅,不斷地往古劍上點出法訣,劍身上散發出來的兵煞之氣立即開始收縮回去。
兵極見到指張去一竟然這麼輕易就令斬將劍「馴服」,一時竟驚得忘記了動作,要知道他足足花了三年時間,這才讓斬將劍把兵煞氣收縮到方圓十米,要知道,之前斬將劍所散發的煞氣幾乎充斥了這片山坳。
張去一連續往劍身上打下上百記法訣,劍身上的煞氣才完全斂去,當然只是斬時束縛住,此等絕世凶兵又豈是那麼容易被馴服認主的。
「這小子肯定懂得御器的秘法!」兵極又驚又喜,凌空飛撲向張去一,手一伸便抓來。
「滾!」張去一連劍帶鞘當面抽過去。
兵極悶哼一聲,急忙縮手後退,飄然落在一塊山石上。他剛才強行破了五大化勁後期高手的陣法,已然受了不輕的內傷,倉促之下根本沒有調息,又跟初混沌硬撼一拳,更是傷上加傷。
張去一握住了劍把,笑嘻嘻地道:「我倒要看看斬將劍,斬不斬得半步道境!」
「不要拔劍!」兵極驚恐地大叫。
錚的一聲龍吟,剎那寒光沖天刺破鉛雲,張去一仿佛聽到一聲從遠古穿越而來的嘆息,眼前屍山血海再現,一股暴戾的氣息從劍把瘋狂地湧向自己的手。
封印數千年的絕世凶兵再露鋒芒,剎那天地色變,紛揚的雪花仿佛瞬間凝固了。
「你……的眼睛!」青銅鬼臉人驚叫一聲,竟然轉身落荒而逃,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暴風雪之中。
張去一此刻渾身冰冷,兩隻眼睛泛着詭異的紅芒,臉上神情暴戾無比的,風雪之下如同一尊殺神。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陰柔男等驚恐無比,根本不敢去看張去一的雙眼。
「把劍按回去,按回去……」張去一的腦海出現一把聲音大叫。
張去一猛咬一理舌尖,疼痛讓大腦恢復了一絲清明,右手猛然一按,抽出了半截的古劍發出一聲不甘的錚鳴,立即歸鞘藏鋒,
張去一暗舒了一口氣,暗紅的雙眼恢復了正常的顏色,臉上狠厲的戾氣也隨即消退。
大雪繼續紛揚而下,山坳內死一般寂靜!
一隻大光頭從山坡的泥坑中露了出來,初混沌那貨搖搖晃晃地站起,跟喝醉了酒似的,朝張去一走來,叫道:「劍是我的,拿來!」
「給你!」張去一連劍帶鞘砸在他的光頭上,這貨白眼一翻,當場暈倒在地。
張去一瞟了一眼坡下數人,轉身迅速地離開。直至消失在風雪中,曾伯賢等才反應過來,紛紛怒喝大罵,卻沒有人敢追擊,因為剛才張去一拔出劍的剎那實在太嚇人了。
張去一提氣疾走,雙腳幾乎是貼着地面飛掠,雪地上根本沒留下任何腳印。張去一一口氣翻過山坡,直奔跟寒鋒約定的山峰。
山峰上,寒鋒正藏在兩棵古松之間,身上落滿了積雪也不動不動,不留意還真發覺不了他。
一名頂尖的狙擊手,除了槍法神准外,還要懂得如何隱匿自己,所選的位置既要能保護自己,又能掌控全局。雖然離開了部隊,但寒鋒一直保持着這個習慣。
這時,一條人影出現在視線,正從山下飛快地接近,寒鋒運足目力望去,雖然還瞧不清面容,但從體形就能辯認出是張去一。
很快,張去一飛奔到半坡上,手裏赫然拿着一柄古劍,寒鋒又驚又喜,張少竟把在那麼多的高手環伺之下搶到了斬將劍,太牛逼了!
寒鋒連忙從藏身之處站起來揮了揮手,然而,正拉風地踏雪「飛」行的張神棍竟然馬失前蹄,一頭載倒在雪地上,並且向着山坡下滾落。
寒鋒大驚,看來張少雖然搶到劍,但也受了傷啊,急忙衝下山坡,把狼狽不堪的張去一扶起。
「張少,你受傷了?」寒鋒沉聲問。
張去一搖了搖頭:「沒事,快扶我離開這裏!」
張去一倒是沒有受傷,只是剛才抽劍時,一不留神被斬將劍的戾厲之氣侵體。剛開始還不覺得咋樣,但飛奔了一路便漸覺不妥,靈力在經脈內運行明顯受阻,剛才就是因為靈力一時沒接上,這才狼狽地摔了個狗啃式。
寒鋒不敢怠慢,二話不說便背起張去一翻上山峰,這時雪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