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連忙摸了摸小孩的額頭,驚喜地道:「真的退燒了,小一,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去一笑道:「秀蘭姐,我哪有這種本事,應該是之前吃的退燒藥見效了吧,對了,柔柔幾時開始哭鬧的?」
「我早上我便覺得柔柔有點不舒服,喝的奶都吐出來,當時急着去上班,所以沒太在意,聽她奶奶說柔柔中午就開始發燒,一直哭鬧不停,喝了退燒藥也不管用。」張秀蘭一臉心痛地道。
張去一不動聲息地道:「柔柔哭鬧了大半天,肯定很疲了,你先抱她回房睡覺吧,記得動作輕點。」
張秀蘭點了點頭,從張去一懷中接過小孩,躡手躡腳地抱回房間。
郭老頭輕咳一聲,有點尷尬地道:「那個……同學,請坐啊,老太婆,去斟杯茶來。」
張去一忙擺手道:「別,我晚上不喝茶,郭老闆叫我小一就行,對了,你們這兩天有沒有帶柔柔出過門?」
郭老頭回憶道:「好像沒有……老太婆,沒有是吧?」
老婦搖頭道:「沒有,這天氣賊冷的,這兩天哪都沒去。」
張去一劍眉皺了皺,小孩子神魂最是不穩,容易為陰邪所侵,所以最好不要把嬰兒帶到寺廟墳場之類的積陰場所,柔柔明顯是這兩天才沾染的陰邪,既然沒有出過門,那就是在家裏沾到的。
郭老頭發現張去一面色不對,疑惑地問:「小一,咋了?」
張去一笑了笑道:「沒什麼,隨便問問!」
老婦猶豫了一下,吃吃地道:「老頭子,柔柔無緣無故哭鬧得厲害,會不會是碰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郭老頭瞪道:「呸呸呸,胡說八道,家裏怎麼會有不乾淨的東西。這幾天天氣冷,着涼感冒很正常。」
老婦小聲地嘟噥了一句,倒沒再說什麼。
這時張秀蘭從房間內走了出來,應該是把小孩安置好了,神色也輕鬆了不少。
張去一跟張秀蘭閒聊了幾句,便站起來告辭。
張秀蘭有點意未盡地道:「好吧,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學校,明天下午放學家裏吃飯,姐給你做大餐,順便見見你的姐夫。」
「那敢情好,聽說姐夫是當警察的,我還沒見過呢。」張去一爽快地答應了,反正明天還有一劑藥要煎,而且柔柔身上的陰邪如果是在家裏沾染到的,必須得想辦法找到源頭,否則恐怕還會出事,明天正好藉故檢查一下整間屋子。
張秀蘭笑道:「那就說定了,明天我早點下班準備。」
張去一離開國醫堂,偷偷翻牆進了學校。
當提着暖水壺的張去一回到宿舍,以錢胖子為首的幾頭牲口正圍在一起鬥地主,洗澡間內還有一個在鬼哭狼嚎地唱歌。
「哥,跑哪了?剛下課就不見了影,別不是跟江校花幽會吧?」錢岱道。
「對,快從實招來,否則滿清十大酷刑侍候。」
張去一趁着這些傢伙起鬨,若無其事地把暖水壺放到床底,這才豎起中指鄙視道:「有種就來。」
「我靠,太拽了,不能忍!」
「絕對不能忍,大家一起上,摧殘他!」
「必須的!」
幾頭牲口扔掉紙牌,如狼似虎地撲向張去一,只有胖子那貨奸笑着退到一邊。
結果呢,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過後,但見地上橫出豎八地躺倒三個,還有兩個「飛」到了上鋪。
「靠,群毆都不等我啊……什麼情況?」
洗澡房歌王正好穿着內褲熱氣騰騰地走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呆住了。
錢岱幸災樂禍地道:「胖爺說過我哥很能打,這下你們信了吧?」
「好你個張去一,丫的隱藏得太深了,胖子說你在嶗山干翻了李燦榮我還不信呢。」
「對了,今天是你打了李燦榮吧?」
張去一皺眉道:「瞎說啥呢?」
錢岱笑嘿嘿地道:「哥,你還不知道啊?李燦榮那貨今晚沒有上晚自修,原來是被人打進醫院了,聽說慘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他,連腿都骨折了。」
「關我屁事!」張去一聳了聳肩,其實不用想都知道是山炮哥乾的,他雖然折了一臂,但要收拾李燦榮那貨還是輕易如舉。
第17章大禍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