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張德義像往常般巡視了一遍賭場,然後囑咐手下的骨幹看好場子,自己便返回家中抱老婆睡覺去。
大約半年前,宋德義把家裏的黃臉婆掃地出門,娶了一名如花似玉的小老婆,足足比他小十幾歲,那皮膚嫩滑得能掐出水來。正因為如此,以往經常夜不歸宿的宋矬子回家不知多勤快,每晚必準點報到。
宋德義回到家中,先洗了個澡,然後性致勃勃地爬上小老婆的肚皮,結果聳動了一分多鐘就繳檄投降,死狗般攤在床上,還自我感覺良好地拍了拍小老婆的屁股,嘿笑道:「餵飽了吧!」
小老婆極力掩飾臉上的欲求不滿,違心地嗔道:「沒良心的,差點被你弄你!」
宋德義得意地嘿笑起來:「前兩天錢二愣子在我那押了個玉鐲,值好幾萬吧,本來想拿回來送給你的,不過被大哥看上了。下回給你買個更好的。」
小老婆頓時眼前一亮,主動跨到宋德義身上啵了一記嘴兒,正準備嘗試竭盡所能讓宋矬子重振雄,一聲驚叫在大院內突兀響起:「鬼呀!」
這聲驚叫尖銳而驚悚,尤其在安靜的夜晚突然響起,讓人不由一陣心驚肉跳。小老婆嚇得鑽回被窩,瑟瑟地道:「誰在叫?有鬼?」
張德義皺着眉坐起來道:「好像是老三家的在叫,不知又發什麼神經!」
老三張德禮嗜賭,而且還有暴力傾向,經常打罵老婆兒子,有時賭輸錢半夜三更回到家,莫名其妙就會把老婆拎起來打一頓,所以三弟媳半夜大叫已經不是頭一回了,不過大喊有鬼還是第一次。
小老婆戰戰兢兢地道:「德義,這兩天人家總覺得不舒服,好像被一雙眼睛在背後盯着,冷嗖嗖的,夜晚還老發噩夢,會不會真的有鬼?」
「放屁,這世上哪有鬼,就算有鬼,還敢跑到咱家鬧事?」張德義殺氣騰騰地道,這貨倒是有幾分尿性,當即胡亂穿上衣服,趿上棉鞋就往外走:「我去老三家看看。」
張德義走出屋,頓覺一陣陰風吹來,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有心想回屋穿件大衣,卻又怕被小老婆笑話,於是硬着頭皮穿過大院子,往老三家走去。
「咋真有點陰森森的感覺,難道又要下雪了?」張德義嘀咕了一聲,伸手拍響老三家的大門。
屋內頓時傳來東西墜地的聲響,卻是沒人應答,於是大聲叫道:「老三,半夜三更鬼叫啥,開門!」
片刻之後,屋門打開了,老三的媳婦鄭月娥戰戰兢兢地打開門,身上只着睡衣,披散着頭髮,臉青嘴唇白。
張德義嚇了一跳,皺眉道:「老三家的,你這是幹啥?」
鄭月娥語不成聲地道:「鬼,有鬼啊,我剛才看到鬼了!」
張德義罵道:「胡說八道,我看你更加像鬼,老三呢?」
「真的,我真的看到鬼了,剛才我起夜,看到一隻鬼吊在窗外,還朝着我笑……好可怕!」鄭月娥心有餘悸地拍着胸前兩坨墜肉。
半夜三更的聽着另一個人繪聲繪色地描述那悚人的情景,曉是張德義膽大包天都有點發怵,硬着頭皮道:「進去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鬼。」
……
「麻辣隔壁,手氣咋這麼差,這幾天特麼的撞邪了!」張德禮拿着手電垂頭喪氣往家裏走去。
這幾天張德禮每晚都出去賭錢,結果帶去的錢都輸精光,還欠了一屁股債,要不是賭場是他二哥開的,這貨恐怕都要被人剁手指了。今晚更加晦氣,張德義從開局就沒有贏過,差點沒把底褲都輸掉,身上沒有錢,其他人均不願意再借錢給他,所以只能早早回家。
張德禮回到家中,不禁愕了一下:「二哥,你咋在我家裏?」
待看到媳婦只穿着睡衣,而張德義也是衣衫不整,頓時生出疑心來,難道這不要臉的賤人趁着老子不在家,暗中跟老二亂搞?
張德禮本就是小肚雞腸之人,疑心一起就像生了根般抹不去。張德義還不知自己弟弟想歪了,板起臉教訓到:「老三,你搞什麼鬼,就知道沒日沒夜地賭,連家都不用管了。」
張德禮這幾天輸成了豬頭三,本就心中窩火,再加上懷疑兩人不軌,立即便爆發了:「老子喜歡賭關你毛事,張德義,我倒要問你,半夜三更跑我家安的什麼心?」
張德義愕了
第34章兄弟鬩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