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來了,前幾年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上百名礦場工人的親屬要來黃家坳,結果半路被黃不仁喊來的防暴警察給全抓了,帶頭那幾個還被關了大半個月才放出來。」
「嘖嘖,那應該死傷不少人吧,竟然沒上新聞,敢情是被蓋下去了,作孽啊,為啥不直接報應在黃不仁身上,倒是害了嫁給他的閨女。」
一眾村民低聲議論紛紛,鍾叔點頭道:「說得不錯,張小子,既然是黃守仁作的孽,為何不直接報應在他身上?」
張去一也覺得奇怪,黃守仁為何一直沒事,皺眉道:「應該是戴了護身法器之類吧。」
黃守仁此刻已經是滿頭冷汗,自己知自家事,其實他手下的礦場已經出了很多次事故了,都是他用錢擺平的,死傷者的家屬也想盡辦法封了口,只有一次差點鬧大,最後靠關係出動防暴警察才鎮壓下去。
「小道長,咱們裏面說話可好?」黃守仁的心理防線終被擊潰了,開始主動邀請張去一進屋。
張去一目的是為了親眼證實,黃守仁小老婆的屍體還在不在,所以爽快地點了點頭。
黃守仁連忙恭敬地道:「小道長裏面請。」
張去一跟着黃守仁父子走進院子,姜老爺子和鍾叔也毫不客氣地跟了進去,黃守仁弄不清兩人跟張去一的關係,自然不敢阻止。
關上門後,黃守仁一邊將人往屋裏請,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小道長,您剛才說的克妻克子,有沒有辦法化解?」
張去一沒有說話,反而望向後院的方向,面色變得極為難看。因為剛用望氣之法掃視了一遍整個院落,發現後院某間房子的上空竟然凝集了一股濃烈的邪氣,連他都感到心驚。
「黃守仁,你在那間屋裏子幹了什麼?」張去一沉着臉厲聲問道。
黃守仁嚇了一跳,面色變得極不自然,吃吃地道:「沒沒幹什麼啊!」
「吞吞吐吐肯定沒幹好事!」鍾叔大步往後院走去,張去一連忙跟上,他也很好奇黃守仁在屋裏搞什麼鬼,竟然弄出這麼恐怖的邪煞氣息。
「小道長你們不能這樣啊!」黃守仁追在後面想攔阻,被姜老爺子冷眼一瞪,竟嚇得縮了。
張去一三人來到那處房間前,這時感覺邪氣更加濃烈了,簡直就是邪氣沖天。姜老和鍾叔的面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房子透出的氣息讓人禁不住心驚肉跳。
張去一寒聲道:「黃守仁,你最好老實交待,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你不得。」
「跟他囉嗦那麼多幹啥,進去瞧瞧就知道了!」鍾叔飛起一腳把門踹開。
只見屋內竟是間佛堂,但神台上供奉的卻不是佛祖,也不是菩薩,而是一尊怪模怪樣的陶俑,那薰天的邪氣正是從陶俑身上所發出的,而陶俑前擺了幾碟暗紅色的饅頭。
「人血饅頭!」張去一面色大變,禁不住脫口而出,他用相色之法一眼就看出饅頭上沾的正是人血,而且這些人血還充斥着大量的怨氣。
黃守仁面如死灰,整個人虛脫了一般。
姜老和鍾叔勃然變色,後者更是殺氣四溢,手一伸便把黃守仁小雞般提了起來,厲聲罵道:「王八蛋,竟然用人血供奉邪神!」
「你你幹什麼?快放手!」黃八兩衝上來想救兒子,卻被鍾叔一腳踹飛,直接摔入院中暈死過去。
黃守仁卻是失魂落魄,滿臉驚恐地道:「你們闖禍了,你們闖大禍了,沖犯了巫神,大禍臨頭大禍臨頭啊!」
鍾叔揚手就給黃守仁兩個大耳刮,罵道:「你現在已經大禍臨頭了,信不信老子馬上擰斷你脖子,說,你他娘的到底害了多人命?」
黃守仁頓時清醒過來,驚恐地道:「沒,我沒害人啊,他們都是礦難中死掉的,完全不關我事,我只不過是用饅頭沾了些鮮血而已。」
「王八蛋,你還是人嗎,竟然做出這種事。」鍾叔破口大罵,揚手又給了兩個大耳光,黃守仁瘦削的面頰腫得跟豬頭似的,眼淚鼻血都流了出去。
張去一沉聲道:「黃守仁,如果我沒猜錯,正因為你供奉了這尊邪神,這才開始發財的吧?」
黃守仁點了點頭,又猛搖頭道:「它不是邪神,是巫神!」
鍾叔罵道:「巫個屁神,分明就是邪魔,你見哪個神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