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不是不能做,可這麼大的市場,好玩現在做的,卻是和騰訊發生直接衝突,從騰訊的碗裏搶飯吃。
嚴格說起來,好玩和騰訊,都是其他相對比較弱勢的原創遊戲嘴裏搶飯吃,其他遊戲做什麼,騰訊就做什麼,然後好玩就做什麼。
「馬總,這我可是跟你學的。」趙澤君半開了一個玩笑,不等馬總不悅,就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遊戲嘛,無非山寨、代理、自行研發,其實我們的所謂自行研發,也是山寨。換而言之就兩種模式。目前,國內最火的一批遊戲,全部已經有了成熟的代理商,很難直接搶過來,那我就只能山寨了。多玩的研發能力有限,暫時難以山寨大型網遊,說不得,只能從諸如勁舞飛車之類的遊戲下手了。」
說來說去,趙澤君在遊戲問題上,不肯做出讓步。
於情於理,馬總也的確沒有要求趙澤君必須讓步的理由,數據中心的天網聯盟,是合作關係,並非禁止競爭關係,兩家企業互動再多,聯繫再緊密,也不可能因為自己從事某個領域就要求對方放棄。
「趙總,我並沒有要求澤聯科放棄遊戲事業。」馬總說。
「我當然明白。」趙澤君點頭。
馬總沉吟了片刻,緩緩的開口,「澤聯科和騰訊之間,有着很廣闊的合作空間,遊戲對於你我而言,是重要的組成部分,但同樣都不是最核心的部分。我並不希望,因為遊戲,導致我們兩家之間出現重大對立,這於你,於我,從長遠來看,都是得不償失的。」
「這點我很同意。」趙澤君恩了一聲,說:「如果澤聯科和騰訊直接交火,這場戰爭的規模太大,對我們兩家都是巨大的傷害。」
頓了頓,說:「甚至我自己都懷疑,澤聯科最後很可能會輸。」
馬總點點頭:「不管誰輸誰贏,剩下一個,也絕對不好過。我相信,這不是一場短時間內打完的戰爭,一年,還是幾年?我認為,沒有必要把彼此的精力和財力,投入到這樣一場不決定我們未來的戰爭之中,你覺得呢?」
「能有這樣的共識,我想我們就可以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事實上,我們坐在這裏,就是在想辦法解決問題。」
騰訊和澤聯科之間,可以合作的方方面面實在太多了,一旦遊戲開戰,就意味着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雙方各方面的合作要暫停甚至中止,各自投入海量的資金,還要時時刻刻面臨着來自對方的算計。
無論騰訊,還是澤聯科,在懟人這方面,都是一把好手,挖坑小能手,小鏟子飛舞,大坑小坑連環坑,到時候兩邊日子都得過得提心弔膽,指不定哪天就被對方推坑裏去摔一個狗吃屎。
這種代價,趙澤君不想付出,小馬哥也不願意承受。
關鍵是,遊戲不是他們的核心產業,最後的贏家,也不可能把輸家完全從互聯網趕出場。
兩人碰面,短短的十幾分鐘,就定下了一個基調:不能窩裏鬥。
問題還是回到了最初,澤聯科不可能因為騰訊的存在就放棄遊戲市場。
「我並不是要澤聯科放棄遊戲市場,而是換一條思路。比如,做代理。」馬總說:「國外的遊戲都經過一定程度的市場檢驗,相對風險較小。」
「僅僅是代理肯定是不夠的。」趙澤君果斷的搖了搖頭,「現在澤聯科像是一頭憋足了勁的公牛,必須要找到足夠的發泄口。遊戲這方面,我可以不做和騰訊直接進行競爭的山寨,或者這麼說,我們兩家不去山寨對方已有的遊戲,只競爭遊戲市場份額,不直接在具體項目上衝突。」
「我就是這個意思,遊戲市場足夠大,完全沒必要做一樣的項目。」
「但是,不做同樣的遊戲,就意味着我放棄了已經有市場知名度的遊戲,轉而開拓新產品。比如做飛車、做炫舞,這些都有現成的用戶群,市場很熟悉,風險小,推廣難度低,如果我代理一款沒有在大陸出現的新遊戲,或者研發一款新遊戲,那麼初期付出的推廣代價很大,無異於冒險。」趙澤君說。
既然是為了騰訊讓路,那麼騰訊自然應該拿出誠意,給予一定補償。
馬總想了想,說:「你想要什麼?」
「騰訊有成熟的遊戲平台,可以說目前是國內最大的綜合性遊戲平台,無論是用戶規模,還是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