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孔家大宅,林卓雲才算鬆了口氣。
「你小子真行,我老林在滾打摸爬這些年,還從沒像今天這樣緊張過!」林卓雲也是捏了把汗。
剛才在裏面要不是最後趙鐵柱拿出的照片大有來頭,在湘市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
「順勢而為嘛,沒什麼好緊張的!」趙鐵柱卻不以為然地笑笑。
「我說你小子究竟哪來的自信?」見趙鐵柱還這麼鎮定,好像生下來就不知道「害怕」為何物一樣,不禁搖頭嘆息。
無畏是好,可也得有這份實力。就趙鐵柱現在在湘市的地位而言,還遠遠不夠。就拿孔老來說,要幹掉趙鐵柱,跟幹掉一隻螞蟻也沒太大分別。
實際上趙鐵柱也不是自負之人,表現上看似輕鬆,可內心卻也翻江倒海。
在見孔老之前,他覺得湘市經濟就掌控在三大家族和剛回來的袁家手裏。見過孔老他才知道,真正在背後獨掌大局,呼風喚雨的,還是孔老。
一個人就能控制一個城市的命運,這到底是有多可怕?
「怎麼樣?見了孔老之後有何感想?」林卓雲不禁問。
「神一般的存在,不是我可以高攀得起的!」趙鐵柱苦笑。
「知道就好!」
林卓雲點點頭,趙鐵柱來到湘市之後一直很順利,這對他而言算不上好事,因為湘市的水遠比他想像的要混。
「有什麼打算?」林卓雲又問。
「一切按照計劃來。」趙鐵柱語氣還是很輕鬆,似乎和孔老的見面對他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對此林卓雲也是讚賞的,畢竟要出人頭地,自信還是要有的。如果今天見了孔老之後趙鐵柱就失去了鬥志,那他真不適合湘西這片神奇的土地。
在湘西,可不只是有孔老一個神級的存在。
離開孔家大宅之後,林卓雲派人把趙鐵柱送回了北灣。
這邊剛回來,還沒來得及研究那本厚書,汪曉蘭就打來電話。
「電話怎麼到現在才打通,明天公司就要開張,作為老闆你是不是要來剪下裁?」汪曉蘭問道。
「那是必須的,明天什麼時候?」趙鐵柱反問。
「上午十點。」
「好,我會準時到。」
「等一下!」
趙鐵柱正要掛電話,汪曉蘭急忙叫住,「還有一件事情,你讓我找人做的那個什麼……叫鼎爐是吧?已經做好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這麼快!」
趙鐵柱還真大吃一驚,從圖紙上看,鼎爐的結構很複雜,趙鐵柱以為需要很長時間呢。
「這樣,你叫人把鼎爐送到北灣俱樂部來,我暫時住在這裏。」趙鐵柱連忙吩咐。
汪曉蘭的辦事效率相當高,半個小時之後工人就把鼎爐運到了北灣俱樂部。看到鼎爐之後趙鐵柱大失所望,因為這個鼎爐也太小了,和趙鐵柱想像中差太遠了。
「這是我要的鼎爐嗎?」看着只有半人高的鼎爐,趙鐵柱不禁皺眉。這哪像是鼎爐,往邊上以防就是個裝飾品。
「趙先生,這是用整套磨具倒出來的。」
工人解釋說,「您的設計圖紙太複雜,人工很難做出符合比例的磨具,所以只能做成這個樣子。」
「現在不是有立體打印技術嗎?」趙鐵柱很不理解。
「這個成本太高,您需要的話需要預付定金。」工人想了想說。
「錢不是問題,你們就按照我的圖紙造一個,訂金的事情去找汪曉蘭就可以了。」錢趙鐵柱不在乎,他要的是一個真正的鼎爐。
工人把小鼎爐抬到趙鐵柱的房間之後就離開了,誰也沒問這東西是做什麼的,顯得很專業。
趙鐵柱拿出書本,仔細對照上面的記載,檢查鼎爐的結構。
鼎爐上面是個蓋子,很重,只有這樣才能蓋得嚴實。蓋子蓋着的就是出丹藥的地方,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丹藥口,另一部分是殘渣口。
丹藥和參雜要一起出來,根據參雜的情況才好判斷丹藥的品質。
在出丹口下面,有三個小門,這些是用來放藥材的。點火之後,裏面會有一個上升的力,把放進去的藥材網上頂。直到藥材精華被吸收凝聚成丹和雜質,丹藥就算是煉製成功。
最下面當然是用來點火的,可以用材火,也可以用木炭。首選當然是木炭,因為空間不夠,材火燃燒之後的殘渣很容易填滿。
而且書中提到過,鼎爐一旦點火,除了清理木炭殘渣,不能輕易熄火。這是為了保證鼎爐內持續不斷的能量轉換,一旦停止,一切都要從新來過,最初出來的兩爐丹藥品質都不會太好。
有了丹爐,趙鐵柱當然想試一下。
最合適的當然就是純陽丹,因為藥材相對比較普通,容易買到,而且效果十分明顯。正好拿胡家的小弟們試試。
說干就干,趙鐵柱收拾一下就去了藥材市場。
……
在趙鐵柱去藥材市場的時候,孔家大宅的書房裏,孔老正對着那個人偶發呆。
「父親,學校的老宿舍樓……」白雲山進來後欲言又止。
「拆了吧!留着也只能徒添悲傷!」孔老嘆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