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停下來後並沒有陳金玉想像中生火做飯的情景,大家都是拿出一些乾食和着水吃起來,那些干硬的麵包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麵粉發酵的,看着不像是大米,從他手上剝奪的東西也只是很珍惜地分食了一部分。或許是看在陳金玉貢獻的食物的份上,大家對他的態度明顯和善了起來,對他的一些問題也會耐着性子解答,讓他了解了這個世界的不少情況。
另外他也認識了幾個開車的人,其中兩個好像叫什麼王堅強、杜飛什麼的,一下子太多人他也記不過來。就像周雯小妹妹說的,這個隊裏不養閒人,其實小隊裏全部人都會開車,槍支的使用就更不用說了,看他們人手一隻手槍或者步槍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他們這樣的裝備相對於其他倖存小隊是什麼水平,至少陳金玉覺得應該算是裝備精良比較強大的。
「筱鈺姐,你們隊裏的人好像都挺,氣勢不凡的。」陳金玉現在叫起「筱鈺姐」來也挺順口的,也算入鄉隨俗了,隊裏的人也是這麼叫她,有時候也叫「隊長」,沒什麼規律,挺隨意的。
他斟酌着詞語,試圖不激怒他們,美女隊長霸氣一點不說,小胖子總是裝作不可一世,偏偏口無遮攔,似乎還有些猥瑣好|色,這些都是從他口裏透露出來的,而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張有德老是拿塊破布不停地擦拭着他那把閃亮的雙手大斧,那深沉的眼眸,就像看着他的完美情|人,對珊姐不時的暗示視而不見。珊姐總喜歡一遍又一遍地整理清數着那些物資,把它們當做私人收藏品,周雯周俊小兩口整天膩在一起細細私語,好像和別人不在同一個世界,無數次換來小胖子的鄙夷。還有那個杜飛,懷裏抱着一把狙擊槍總不離身,一有空就坐下來拿下腰間的小手槍拆了又裝裝了又拆,那一雙纖細的像女人一樣的手快得眼花繚亂。
「神經大條、沒心沒肺、奇葩,你想怎麼說?」陳筱鈺好像已經習以為然,大概有太多的人對他們的行為露出過這樣的表情了吧。
「陳金玉是吧,我和你說,越怕死越快死,這種年代,神經大條一點未免不是好事,瞻前顧後放不開只會讓自己縮手縮腳的死得更快,那些躲起來的廢物最後的命運只有被拋棄,所以,站起來戰鬥吧,小伙子。當然,也可能死得更快。」
杜飛揮手彈了彈煙灰,輕描淡寫的說道,他是一個留着小平頭的小伙子,二四十五歲,渾身上寫卻透着一股幹練和成熟,儼然已是歷經戰火、身經百戰。他現在抽的煙自然也是陳金玉藏在背包暗格里的,不過怎麼能夠逃得過小胖子那雙精明猥瑣的眼睛?一共兩包全被搜了出來,陳金玉本身並不抽煙,這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和收買人心,就像現在這樣,或許杜飛就是因為這煙才和他說這些吧,若不然,他想必不會那麼有閒情理會自己。
幾個男人坐在角落裏一起吞雲吐霧,就連周雯和徐珊也有模有樣地抽了起來,一臉的愜意,大概是心裏的壓力太大了吧,這也是一種很好的精神放鬆。
「好了,大家出發,還是那句話,出來多少人,回去的時候還是要有多少人,一個都不能少,大家小心一點,隨時準備戰鬥,晚上回去吃頓豐盛的。」
陳筱鈺一馬當先攀上卡車後面,杜飛當仁不讓地當起了車載機槍的機槍手,他精通此道,也沒人和他爭。
至於陳金玉,在陳筱鈺問他會不會使用槍支的時候,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在現代可沒機會給他接觸這些禁制武器,於是暫時沒他什麼事了,和珊姐、周俊兩口子坐在卡車上,順便讓他們教他怎麼使用槍支。他第一次摸上槍支,那種金屬冰冷的觸感令他有種隱隱的興奮,男人,基因里總是隱藏着暴力。
出乎意料,他學習的很快,很有手感,就好像天生就知道該怎麼去用槍,不知道是不是和強化身體以後有關。他的天賦讓幾人嘖嘖稱奇,都懷疑他是不是說謊了,在他的再三申辯下,他們才相信了。只是他畢竟是新上手,動作還有些生疏,想用於實戰自保,還需要不斷的練習和經驗,而車外那些聞聲而來、試圖靠近車隊的零零散散的喪屍就成了他最好的練習對象。
只是,第一次獵殺喪屍,看着它們倒在槍下,心裏總是有種怪怪的感覺,儘管已經沒人當它們是人。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鮮明的對比,張有德那肌肉男握着一把散彈槍,面無表情,每一槍都在它們的腦袋上轟開一個大洞甚至
2、第一次獵殺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