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除了昨晚下半夜守夜的人,其他人開始忙碌起來,首先就是把焦黑喪屍里的結晶挖出來,那個是現在的硬通貨,傳聞連解毒劑的製作都要從結晶里提取一些東西。經過一夜,那種屍臭味已經沒那麼濃烈了,看着一眾人面無表情手腳麻利地在一堆屍體裏砍劈抅挖,那場景詭異異常,讓人不寒而慄。
忙完之後,大家再次在小鎮搜索起來,陳金玉最先關注的是那些金銀手飾店和珠寶店,趁着其他人在忙活,他偷偷地把不少金銀製品放進了儲物空間,只是這樣來錢太慢了,如果冒着死亡的危險來這世界跑一趟就干點這些,也太低端了。從陳筱鈺這個車隊來看,他們獲取物資並不難,他空間裏的物資都不值錢了,也不知道其它地方食物有多缺乏,這樣想着他就覺得自己有點歹毒,為了自己有多點籌碼,竟盼着別人餓死。
鎮上有一個郵政儲蓄,在陳筱鈺的帶領下,大家合力破開了它的防禦,裏面有好幾百萬現金和十多千克金條,紙幣現在就是一堆廢紙,黃金他們則不客氣地收納了,黃金從古到今作為貨幣,每個人骨子裏或多或少都對它有一種喜愛和狂熱,事實上,黃金現在依然是硬性通貨,只是購買力不高而已,在某些閉塞的地方,一塊金條或許還比不上一塊熱騰騰的白麵包有誘|惑力,從車隊裏的人都對金銀手飾店不感興趣就可以看得出來。
大家在小鎮裏搜颳了一番,按重要次序做出取捨,以前哪有這麼幸福的事,一堆物資擺在面前任他們挑選。中午做飯的時候,各種食材毫不憐惜地往鍋里扔,再也不縮手縮腳精細地計算着次量,大家都準備敞開懷抱吃個不亦樂乎。
「草他大爺的!喪屍好像變多了?怎麼這些喪屍就沒個消停的,哪來這麼多喪屍?要是能弄幾個燃燒|彈就好了,往屍群里一丟,燒它們個外焦里嫩。」胖子一邊端槍射擊一邊暴躁地叫罵着。
「你怎麼不去弄?派出所就在北街,你可以去找找,我們等你回來吃飯。」張有德嗤笑道。
「你當我傻啊,等我回來洗碗吧?」胖子翻了個白眼,叫他去派出所找燃燒|彈,開玩笑!怎麼不叫他到長江里瞅瞅有沒有航空母艦?虧他想得出。
大家對他視若無睹,昨晚守夜的兩個人也起來了,叫鄭志安和吳勇,此刻正叼着煙吞雲吐霧,他們三十來歲,體型精壯,眼神凌厲。陳金玉有時候會惡意地想,是不是這隊伍把婦孺老殘都拋棄了,才剩下這些戰鬥力量,隨後他就把這個想法從腦海中抹去了,陳筱鈺並不像這樣的人,其他人雖然沒心沒肺了一點,但是看得出來還是有良心的。
車隊裏最後的一個人叫許文杰,二十四五歲,戴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整天做沉思狀,話不多,即使在這種時候,也是煙酒不沾,真是潔身自好的好青年。
「大家最好有個心理準備,這裏可能有變異喪屍。」蹲在車頂用狙擊槍的瞄準器觀察着遠處情況的杜飛忽然說道。
大家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下意識地摸槍站位,就像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頃刻間進入戰鬥狀態,空氣中有一種劍拔弩張的味道。
「隊長,有情況!」王堅強扯着嗓子朝屋裏喊道,做飯一般是周俊周雯、珊姐的工作,有時候陳筱鈺也會幫幫忙。
胖子猶疑了一下不確定地說道:「不會吧?這小鎮一看就還沒到兩千喪屍,怎麼可能產生那種變|態的東西?」
「你最好信,我看到有一些穿着中學校服的喪屍往這裏移動,挺有秩序的樣子,而且,誰告訴你概率是這麼算的?」杜飛戲謔一笑。
眾人沉默,小鎮的中學並不建在小鎮裏,而是建在離小鎮一公里外,這麼長時間他們也沒發現有那種學生喪屍,反而忽略了,一般來說喪屍按着本能行動,有一些長期在原地遊走,有一些則漫無目的,不知道走到哪裏去,而且它們也是有「從眾心理」的,基本都是成群結隊。能夠讓它們有秩序移動的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血肉的誘|惑,還有一種,是有更加高級的變異喪屍在指揮!
很顯然,現在的情況是屬於第二種,一公里外,喪屍的嗅覺還沒那麼靈敏。
陳筱鈺從屋裏走出來,一雙白皙的手還滴着水,聽完杜飛的報告,麻利地甩了甩手道:「大家警戒,隨時準備戰鬥,如果它不來,我們吃完飯後就回基地,我們儘量避開
7、讓人絕望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