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所然,靳北森沉默了三秒,淡漠的臉上透着寒氣,「你回去吧。」
「我不要,北森,你說過的,無論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既然這樣,你又為什麼要我回去?這件事我才是當事人,你沒有理由趕我走。」周曼純握着手機的手緊了一分,眼神里透着一股濃濃的堅定,絲毫不肯退步。
第一,是為了救許寧升,第二,她必須要搞清楚這件事,周曼純不相信許寧升是那種壞人。
「雯雯也在你身邊?」靳北森轉移了話題,冷靜的問道。
「是。」
靳北森轉了轉眸,犀利的眸子裏意味不明,嘴角揚起一記沒有溫度的弧,靳姝雯這丫頭,對於許寧升的執念還真是深,沒得救了。
「好,你們進來。」靳北森轉過身,往出口處走去。
有些事情,一直逃避不是辦法,靳北森也想了許多,他決定向周曼純坦白他的過去,然後和周曼純結婚,只是不知道周曼純願不願意接受。
其實,靳北森也是在這一次的事情之後才看清楚自己的心,他原來早就愛上了周曼純,和周曼純分開的這段日子,靳北森度日如年,沒有一天不想她,強力度的工作也無法壟斷他的想念。
周曼純掛了電話後,臉色稍稍的緩和了幾分,她吐出一口氣,過了老半天才說道:「雯雯,你哥讓我們進去。」
「真的啊,嫂子,還是你有辦法。」靳姝雯趕緊拉上周曼純的衣袖,面露喜色道。
黑衣人起初還是想阻攔,直到看到靳北森偉岸的身影站在出口處,他才後退了兩步,讓她們進去。
一路上,靳姝雯緊緊地摟着周曼純,這個秘密基地外面看看就已經夠陰暗了,沒想到走進一看,更加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一股冷風席捲着她的脖子,透過襯衣灌進身體裏。
靳姝雯實在是不明白,靳北森為什麼要把許寧升抓到這個地方來,靳姝雯聽自己的爺爺說過,這裏早在她太公在的時候,就已經建立好了,最早以前是用來關押犯人的,裏面各色各樣的刑具全都有,進去的人,無一生還。
靳北森知道周曼純來這裏的目的,他牽着周曼純的手,溫熱的手掌緊緊地包裹住她的,周曼純和靳姝雯來到這裏,無非是為了許寧升。
靳姝雯還真是聰明,那麼快就發現許寧升不見了,有時候,靳北森覺得自己的這個妹妹,是個大麻煩。
推開門,靳北森帶着靳姝雯和周曼純走進一間明亮的房間,他開了全部的燈,暖色的燈光照耀在他們的皮膚上,帶走了絲絲涼意。
「哥,許寧升人呢?」靳姝雯還沒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死了。」靳北森架起長腿,一臉冷漠的坐在沙發上,從容的說道。
「什麼?死了,他怎麼會死?」靳姝雯的眸光里掀起一絲波動,急了,語氣中帶着哭腔。
搖搖頭,靳北森很無奈的抿了抿唇,嘴角微勾,「對於這個男人,你還真是關心。」
「北森,這個時刻,你就別開玩笑了。」周曼純一臉責備的說道,她鬆了松有些出汗的手心,剛才靳北森說許寧升死了的時候,她也差點信了。
靳姝雯的背後忍不住冒着虛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應該恨許寧升啊,可是她實在是恨不起來,或許是許寧升給她留下的第一印象實在是太好了,像是帶着一股振奮人心的力量,總能讓靳姝雯迷惑在其中。
「哥,你是不是對他用刑了。」靳姝雯抬頭望向靳北森,目光晶瑩的閃爍着,一臉無措的說着。
「是又怎樣?」
那句是又怎樣像是一把尖刀直直的刺進靳姝雯的心窩子,她心痛到快要窒息,縱使心裏恨過他,但她此刻還是希望許寧升毫髮無傷。
「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擅自動刑法,有什麼事就不能好好說嗎?阿升要是有什麼意外,我不會原諒你的。」靳姝雯拍案而起,說的非常理直氣壯,身體氣呼呼的顫抖着。
靳北森目光一斜,一臉詭異的盯着靳姝雯,臉上散發出猶如冰窖般的氣息,「為了一個男人,你已經喪失了本該有的理智,靳姝雯,你最好給我清醒點。」
「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靳姝雯倔強的說道,素雅的臉上透着堅定和認真,語氣中的認真